程文昱看着颜安的表情很认真，说出来的话，让颜安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去反驳。
他就像是知道自己会说什么一样，把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都给堵死了。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颜安转头看向了身旁熟悉的场景，过了很久，才开了口，“你还记得这里吗？”
程文昱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心下一紧，立刻就知道她想到什么了。
握着她手腕的力道都在不自觉的加大，“记得。”那些不好的记忆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真的是想忘记都很难。
颜安这才继续开了口，“我还是在这里被你第一次拒绝呢，那个时候的我，做什么都是不顾一切的，如果当时不是因为你面临着毕业，或许我永远都是不会开口的，我以为你要走了，我以为我和你之间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那是我人生中的唯一一次冲动，可是却被现实给抹杀了。”
那个时候的颜安，明明知道他不会喜欢自己，但是还是固执的想要为自己的爱情努力一次。
她以为他会出国的，以为见不到了，所以冲动了，但是也不后悔，虽然结局是那样的让人失望，但其实她去之前，已经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那一刻来临的时候，颜安的心还是跟着痛了。
那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颜安勇于说出自己内心里的想法，之后的很多年，就算是她知道，她也再也没开过口。
被拒绝的事情，一次就够了，她不会让自己再经历第二次。
也许是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