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信念的东西在逐渐崩塌,他想要伸手去阻止,却无力至极。
“哈哈哈哈……”任嘉嘉大笑着问他,“你的佛有告诉你为什么吗?”
“为什么好人要忍受所有的痛苦,坏人却只要后退一步,前尘往事就可以一笔勾销,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他咧开嘴咆哮,神情有些癫狂,伸出手,不过一瞬之间,就到了元释的面前。
他抓住他的衣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一双黑色的翅膀,带着瘴气缓缓凝聚在他身后,渐渐显出它破碎的形状。
“无数人,世人都在唾骂我,骂我狼心狗肺,骂我猪狗不如,骂我是一个牲口!畜生!”
“他们甚至在同情曾经加害我的人,当我的事情曝光之后,他们甚至在说——他们为什么没有打死我?就应该先打死我,然后一切都不会发生。”
“为什么呢?人性如此的扭曲极端,为什么可以这么的肆意妄为?”任嘉嘉轻笑了两声,凑过去,迫使元释抬起头,问他,“你说为什么?”
“……”元释看着他癫狂的脸,想要说一切都是错的,可是想起对方剖心的那些话语,一瞬间竟如鲠在喉,说不出口。
像世人一样的指责他吗?还是劝阻他?……他开不了口……
“啧。”熟悉的带着嫌弃的咋舌声从头顶响起,两人惊讶的抬起头,就见一个少年隐在瘴气中,看不清面容,只隐隐有翅膀扑打的声音。
翅膀?任嘉嘉像是想到了什么,一瞬间有些不可置信,他抬起头咬牙看着瘴气中的某个方向,失声喊道,“是你!你不可能从我的身体里跑出来的,我!”
“切,你算个鬼哦。”少年嚣张的话音一落,就听“刷”的一声风响,一个人影从俯冲下来,手中钢叉直直对着地上的任嘉嘉。
“糟了!”任嘉嘉脸色一变,身后未完全成形的翅膀一挥,急速退开。
钢叉狠狠刺入地下,一条缝隙蜿蜒前后半米,少年轻飘飘的站在钢叉上,皱着眉不满的“切”了一声。
元释看着从天而降的人,金色头发,带着桀骜不驯的小卷,穿着不伦不类的服装,两只手臂都露出来,明明看着瘦弱,可当捏着钢叉用力的时候,那骤然暴起的肌肉十分具有攻击性。
他头顶着一对小角,身后像是线一样的恶魔尾巴微微晃着,随着他迈出的每一步带出嚣张的节奏。
他转过头,五官算不上多出色,一双眼睛黑沉沉没有丝毫光亮,本来还一副不满的样子,看到他瞬间咧开嘴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艾维摸着下巴打量了元释几圈,舌尖舔了舔小尖牙,猥琐的笑道,“可以啊~我才不在多久啊,你就跟人玩起羞耻play了?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元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