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她对他心存戒备,这种时候多半难熬,只想着用强大的意志力抵抗对方的刻意蛊惑,但是如今彼此已经是情人,她有点儿矛盾,自己的抵抗还有意义么?
而且不知为什么,她却还是想逃!
不过百里初似一点不觉得自己在造孽,只继续抓了她的柔荑把玩,悠悠道:“嗯,是,是本宫寂寞难耐,所以小白那么坚持地要见我是来为本宫一解寂寞的么?”
她一边试图避开他在耳边那香馥软凉鼻息的撩拨,一边正色道:“其实我是来揍你的,你信么?”
她真是不该离他坐得那么近的,她是来谈‘严肃’的事情的,不是来让他占便宜,然后亲亲我我的!
身后之人闻言,忽然轻笑了起来,笑声凉薄而意味深长:“本宫这几日博览群书,翻阅中外古籍今撰,其中可见有述,床笫之欢中有异人喜拳脚相加、烛油滴蜡、皮鞭玉势皆用之,能达欢愉之秘禁,莫非小白竟是其中同好者?”
秋叶白听他文绉绉说了一堆,中心意思不过一个——哦哟,原来小白是个变态,真是幸甚!
她脸色变了变,忍不住转头伸手就要捏他:“百里初!”
这厮生来便有一种能让人羞愤恼火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能耐。
但是转过脸去,却正巧对上他睫羽纤长,幽幽含笑的深目。
她手伸到一半,便停在半空之中,只有些怔然地看着他漆黑而硕大的眸子,往日里只觉得那比寻常人都要大的黑瞳诡谲异常,令人不敢直视,但此刻看去,却只觉得如窗外迷离寒夜星空,有细碎浮光飘荡其间,让人心悸而沉迷。
她呆怔了好一会,直到百里初眸子里笑意渐深,忽收紧了手臂扣着她细腰拉向自己,让彼此亲密得一点嫌隙都没有。
“本宫是不是生得很好看?”
秋叶白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后便又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暗自唾弃自己,美色误人!
她鄙视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会子竟觉得披着美人画皮的食人魔也成了普通众生的仙佛。
百里初淡淡地点点头,顺手从边上雕花西洋珐琅梳妆台桌上取了一面纯金西洋手镜,对镜子照了照自己,温然一笑:“本宫也觉得自己生得极好,所以小白看见本宫会发情也是自然地。”
秋叶白默然片刻,咬牙道:“……你才发情,你全家都发情。”
她有点手痒,想把那镜子拍上他那张漂亮得没人性的脸,让他鼻尖一扁,眼泪汪汪,好好尝一尝双白刚才尝过的那酸爽透彻如上京白虎门外张老三家招牌老坛酸菜面的味道。
百里初并不以为意,他搁下了纯金手镜,懒懒地看向怀中之人,拉回了话题:“小白,你到底来寻本宫所为何事?”
秋叶白这才想起来,自己来找他的目的可不是在这里任他调戏吃豆腐,便有些无奈,但还是顺手抓回那把西洋手镜一翻,把镜后有画的一面对着百里初:“殿下,你上朝没精神,下朝不见人,莫不是就躲在房间里研究这些西洋画,研究得走火入魔了罢?”
手镜后面一幅西洋天神赤身于云端缠绵,旁边还有鲜花飞鸟助阵,真真个也是纤毫毕现,精美异常。
百里初闻言,支着脸颊,半侧了脸看她,漫不经心地伸出指尖掠过镜子后的画册,轻叹:“若本宫说是为日后交配着想,你可信?”
交……
秋叶白差点把镜子拍自己脸上,大囧,她前生生活在开放的时代,男欢女爱皆寻常,今生又接管了绿竹阁,什么男女不曾见过,但是这位半人半神,或者半魔半人,只随性而为的公主殿下,实在是没辙,他冷不丁就能冒出两句‘懵懂天真’又内涵异常‘丰富’的话来,让你噎个半死。
“殿下,以后就不要用那个……那个词了,我们到底是人,不是兽。”
“兽又如何,这人间多的是人形走兽。”百里初懒洋洋地把玩着秋叶白的柔荑,顺手将她的柔荑搁在自己性感的胸口上,那种肌肤相触带来的温暖触感让他舒服地眯起抹嘴。
“不管是人形走兽,还是衣冠禽兽,总之起码看着是人,就得说人话。”秋叶白挑眉,用另外一只手有点不耐地戳戳他胸口。万一大庭广众之下,他再来一句小白,今天天气真好,本宫要和你交配,那么她可以去死一死了!
“嗯。”百里初正舒服,便也无所谓地点点头,不可置否地应了她。
秋叶白没注意到发现自己的柔荑被悄然移动在某人的胸膛间游走,只觉得自己又被他带跑思路了,顿觉有点无言,只好继续把话题又转回来:“殿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不会真的……真的……。”
以前对着绿竹楼的任何一个公子,她说多么大胆的话,都不会眨眼,但如今看着他那张脸,莫名地觉得要说的话难以启齿。
“嗯,小白,咱们就不要商量这个问题了,你既然来了,不若咱们讨论些其他正事儿罢。”百里初却忽然打断她,低头不客气地吻住他早已觊觎许久的她的柔软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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