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爬起来,到百里凌风身边给他把脉,担忧而小声地问:“殿下,你感觉如何?”
百里凌风脸色苍白如纸,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腾,但还是摇摇头,目光落在秋叶白的身上。
她正双手环胸,走到了天书的面前。
李牧也跟着看了过去,心中暗自嘀咕,自家殿下这个无心之失,已经是这般惨烈的结果,那天书会怎么样?
司礼监的刑房可是出了名的恐怖。
扒皮抽骨涮洗?
秋叶白低头看着天书,他被反绑了双手,静静地跪在地上,一双眼睛红肿没有任何焦距,乌发有些凌乱,身上的白衣也隐约地还有些血迹,想来之前就被用过了刑。
但是他神色依旧非常平静,似乎完全没有听见方才发生的事情。
但是似能感觉面前有人走了过来。
天书微微偏头,似在感觉什么,然后温然地道:“天书参见四少。”
“便是如此狼狈,依旧还是这般兰芝玉质的模样,真真不愧是我绿竹楼的头牌公子。”秋叶白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讥诮地轻笑。
天书的一双眼睛不知怎么了,点漆妙目里如今满是血丝,红肿得让人只觉得惋惜。
“天书一向承四少教诲,不骄不躁,温润如水,善解人意,不管走到哪里都不能让四少失了脸面,不是?”天书微笑,声音平静而温淡。
只是说话里却仍旧掩不住他的话语里那种近乎讥诮的味道。
“哦,你还记得本楼主的教导么?”她满调理地一笑,忽然那反手就是两个巴掌甩上天书的俊美容颜。
“啪、啪!”
秋叶白的手劲一向要比寻常女子大不少,何况她这手上是用内力的。
天书一下子被打得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好半天才能勉强支撑起了身子,继续跪在原地。
“天书……自知有错,所以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天书慢慢地道,脸颊的红肿依旧让他看起来形容凄惨,但是却依旧非常的平静。
仿佛他早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秋叶白看着他,冷声道:“为什么,你和天画两个人,当初进入绿竹楼的时候就已经签订了生死契,选择了这条路,不记得了么?”
天画……
想起那个沉在死亡之海里如画的男子,她的心底还有一丝……莫名的黯淡。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四少你真的不知道天画是为了什么疯魔?”
天书微微抬起脸,笑了一声,仿佛自嘲地道:“他那个疯子,还真是白疯了。”
“你……。”秋叶白眼里一寒,随后冷冷地道:“我现在先问的是你!”
天书看着她,轻声道:“四少还记得有一年我从边关回来的时候,四少问天书,可曾经挂你,天书是怎么回答的么?”
秋叶白一愣,天书每年都会去探亲,他们彼时说了多少话,她如何能都记得?
天书虽然看不见,却似能察觉她的迟疑,他一点也不意外,悠悠地一叹:“惦记四少的人太多,并不缺天书这一个。”
她闻言,轻笑了起来:“所以呢,爱而不得,因爱生恨?”
她大部分的逢场作戏,从来都不是对着男子,她的游戏江湖,仅限江湖中磊落放纵的女儿家,何曾刻意招惹过他们?
若是人人都因为喜欢白璧无瑕,人人都要抢夺,她岂非怀璧其罪。
天书轻叹了一声:“所以我想过的,在八殿下找上我的时候,我就想过的……和天画有一样的念头,但是后来我才觉得自己的念头如此可笑呢,四少若是明月,我们便不过是尘埃,连云雾都不是,但是对我而言,有比所谓的‘倾慕’更重要的事。”
她闻言,便讥诮地笑了:“你最重要便是你的幼弟,当年他上路,我何曾不是重金专门托官差在路上悉心照顾,让他一路平安到达,哪一年我没有让你休假三月去边关探望你的幼弟,因为我不能让帮你们楚家翻案,所以你就这么回报绿竹楼?”
呵呵,真真儿是一升米养个恩人,一石米养个仇人。
------题外话------
这些天一直都没怎么回大家书评区的话,甚至没有上q,更新时多时少,那是因为在现实里在经历属于自己个人非常难以忍耐的事情,要么生活变得更坏,要么变得更好,我觉得像是对我自己一个涅槃。
我不会说什么大道理,更是没有什么意志力的家伙。
但我绝不会放弃写作,这是完全属于我的世界,还有你们,特别难熬的时候我都会上来看着你们在书评区嬉笑怒骂吐槽,然后我告诉我自己,你看,那一头还有那么多喜欢你的笔的人,你不是一无是处的。
像我这种挺垃圾又奇葩的更新,居然能呆月票榜前三,蹲订阅榜上,这么多姑娘或汉子在背后订阅着正版,给你月票,你不振作一点,你对的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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