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元公主失踪了,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夜将军想与皇上禀报此事。”
张泽海小心翼翼观察者皇帝的表情。李晔面上瞬间露出担心的神色,立即大声呵斥道:“还不快点让他进来。”
他虽然不希望莫熙儿嫁给夜星辰,也不喜欢夜星辰,可他还是希望她没有事情,平平安安的等待着他来把她夺走。
门外,出现一个高挺的身影,他大步流星的走进大殿内,依然带着逼人的气势,如同往日一般那么有气度。
可是他的面容却有些憔悴,眼睛下面是厚厚的眼袋,下巴上还带着一些胡茬,神色匆匆。
看来是早上还没来得及仔细打理,便急匆匆的赶来等在外面的。李晔心思复杂,忽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臣参见皇上。”夜星辰急匆匆的走进来,第一件事并没有说出心中焦虑,而是先例行君臣之礼。
“快告诉朕,熙儿她怎么了?”李晔挥了挥手,迫不及待的问道,面上带着一丝丝担忧,往日的思念与忧愁都消失不见,此刻忽然恢复的曾经的神采。
眸子中星光璀璨,忧色重重。
“皇上,昨日清晨,福元公主身边的婢女欣荣来臣这禀报,说公主消失不见了,当时臣以为公主调皮是出去玩了,可是昨日一天,和昨夜一夜她都没有回来,臣很担心,一直在叫人去寻找。”
夜星辰眼神闪烁不定,面色憔悴苍白如纸。
“臣找了一天都没找到公主的踪迹,又叫人问了城中的百姓,和半夜经过夜府的路人,都没有公主的动静,臣很担心,便立即把这件事禀告给了皇上。”
“怎么会这样?夜星辰,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朕把熙儿放在你的手中不是朕放弃了,是朕要你代替朕好好的照顾他,可是你呢?好好的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不见,一定是你对她不好了是不是?”
李晔一腔怒气无处释放,此刻劈头盖脸的吐露了出来,夜星辰低下头,眼中是深深的内疚,自责的道:“臣罪该万死。”
李晔冷笑一声,“你何止是罪该万死。但是朕现在不能杀你,太后护着你,不代表朕会护着你,传朕的旨意下去,立即寻找莫熙儿,能提供消息帮助朕找到她的人,赏黄金五百两。”
说罢,他拿起毛笔写了一道明黄的圣旨,叫张泽海呈给下面的男子,男子眼神原本是灰暗听见皇帝此言一出,眼中立即迸射出光芒来。
星光璀璨,闪闪耀眼。
太后的宫殿中,佛手香缭绕,袅袅的白烟升起,烟雾弥漫带着一股清心寡欲的味道,许多人伺候在门外,垂手而立,不敢动弹一下,里面太后静静的坐在铺垫上打坐。
“行深波若波罗密多时,舍利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她口中喃喃诵着一段心经,试图让自己的内心平和下来,清心寡欲,不问世事。从此竹杖芒鞋,风雨飘摇的走完这一生。
一个绿色的青衣女子轻轻盈盈的跑进来,她的身姿纤细柔软,似乎一阵风吹来便能将她吹走,双足如春笋般大小,每走一步便生出璀璨兰花,叫人看了浮想联翩,那是一种连女子都会动容的美丽风情。
“太后太后。”绿芜慌慌张张的走进来,“不好了,不好了,福元公主失踪了。”
抬头停下诵经,睁开眼,看着绿芜一脸不耐烦的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绿芜顿了顿,犹豫的说道:“今天一早夜将军就来将这事报告给了皇上,说熙儿,熙……不,是福元公主她前天前夜便失踪了,昨夜也没有踪迹。”
绿芜有些担心的样子,最后又补充道:“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夜将军和皇上现在都很担心,皇上为此特地下发了告示,说若是有人能够寻得福元公主,赏黄金五百两。”
“真是荒谬。”太后怒斥道,手中的佛珠瞬间便被扯碎,那个小妖精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可寻找的,自己的儿子竟然不但下发告示,还出了五百两黄金作为悬赏,真是荒谬可笑!
“太后息怒。”绿芜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道:“皇上说,居然有人敢绑架福元公主,这是藐视皇家的威严,他必须要缉拿这个人,不能让别人欺负到皇家的头上,简直是辱没了皇家的面子。”
说罢,绿芜抬起头,清纯可人的小脸一点点望向太后,眼神中带着几分探寻,心中的小鹿也是普通普通跳个不停。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当她知道这个消息后,心中同时产生了两种复杂的感觉。
一种是真真切切的为莫熙儿的处境感到担心,为她的好姐妹所将要遭受的一切磨难感到恐慌。
另一种便是窃喜,那是一种小人得志的窃喜,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让她感到屈辱和羞愧。
若是莫熙儿死去了,那么每日里都能看见的,那个一身龙袍风度翩翩的男子,便能归自己所有了。
可是她真的不想如此小人,可是那一种强烈拥有和占有的欲望不断膨胀,充斥在她的内心,没日没夜的让她煎熬着。
甚至,她还会在想,莫熙儿已经一夜不归,在外人眼里恐怕早已是贞洁不保,从此以后便没脸再面对大家了,这么肮脏的东西比自己要卑微多的多,自己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