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有些生疏的名字。
自打李茂晋升之后,这些曾经碰到过的名字,太多都被时间冲淡。
李茂点了点头,顺着于海棠的话往下说了几句。
老李家这边一片青春粉香满屋的时候。
另一边,好不容易淘换了一堆东西的许大茂,正腆着脸,在杨为民的带领下,在杨卫华家中做客。
知道杨卫华平日里正经的很,肯定不会收东西。
因此,许大茂特意准备了两份礼,一份给了杨为民,一份说等他走了之后,让杨为民帮忙捎给杨卫华。
在屋里坐了一会,说了一阵的场面话,等到许大茂到情来意,得到了一声考虑考虑之后,就自觉起身离开。
好巧不巧的,许大茂走的时候,撞上了带着家伙事去杨厂长家的傻柱。
“豁,许大茂?你丫在这干嘛?
这可是厂里的家属院,你丫的脚上搽干净了没?竟然敢进来?”
狭小的楼道中,许大茂同傻柱打了个照面。
还不等许大茂说话,傻柱这边眉眼一斜,嘲讽的模样立马就摆了出来。
身子一歪,嘴角一扯,那叫一个嘲讽。
“傻柱!我来这里跟你有什么关系?厂里的家属院?我也是厂里的工人!
凭什么我就不能来这了?”
一看到傻柱,许大茂的眼睛就泛红了起来。
想到这几年吃的苦药还有花出去的钱,以及被带上的帽子。
心中的那股邪火,噗通一下就烧了起来。
“厂里的工人啧啧,临时工还这么大的口气?行了行了,爷爷不跟你在这里白话,我啊,还得去杨厂长家做菜。
你小子啊,哪凉快给我待哪去1
说着,身上挂着挎包,挎包口露出一截木盒子的傻柱,径直朝前,用力的撞了撞许大茂的肩膀。
“你1
疯狂的怒火在心中燃烧,后背砸在过道墙壁上的许大茂,刚想动手,却撇到了傻柱另外一只手的动作。
再看看挎包。
嗯?!是傻柱给人做饭的时候,装菜刀的那个木盒!
“哼!算你小子今儿走运!这里是家属院,我就给你留几分面子1
许大茂鼻翼一声冷哼,很是鄙夷的说着。
不等傻柱反过来叫板,许大茂就脚底抹油的溜下了楼梯。
“嘁。”
傻柱不屑的拧了拧鼻子,抬手拍了拍自己的挎包:“出息。”
朝前,敲门,进屋。
好巧不巧就赶上杨厂长在训诫杨为民:
“我说为民,你还年轻,平时工作中被人捧着就算了,怎么还跟许大茂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就算进厂的时间不长,你也该听过许大茂的名声。
这小子朝三暮四,阳奉阴违,可不是个正当的工人。”
杨卫华端着瓷杯,拿着架子,皱着眉头,用着批评的口吻训斥着。
对于一个隔的有些远的亲戚,杨卫华犯不上摆出多慈祥的面孔。
更别说,这小子能力不行,还没有学历。
要不是靠着他杨卫华私下运作,怕是轧钢厂的门槛都进不来。
更别说还混上正式工。
“哎,我这不是听许大茂说,他妹妹高中毕业,我心里寻思着,这要是能给咱们厂里多弄一个高中毕业生,那也不错么。
不过既然叔这么说,回头我就跟许大茂撇清关系。
保证不会给他攀附的机会,折辱了咱们家的门风1
杨为民拍着心口,信誓旦旦的说着。
却不想说到咱们家这几个字的时候,杨卫华的眉梢隐晦的波动了几下。
“以后啊,交朋友的时候擦亮眼睛,更不要什么人都往我这领。
我知道你小子肯定从中间抽了好处,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小心我安排你放假,让你回老家反省1
点燃一支烟,升腾的青烟,遮掩着杨卫华的面孔。
“傻柱?进来吧!明天的菜弄些什么想好了没?
我可跟你说清楚,这一次是我一个老朋友家里的长辈过寿。
不要搞那些虚头巴脑的菜式,要落在实处,要让去祝寿的宾客,吃饱,吃好,还得面上有光!
你明不明白?”
招呼了傻柱进门,杨卫华这才停下了对杨为民的训斥。
“哎哎哎,明白呢,吃饱,吃好,有光。那咱们就上硬菜。
我列出了三凉,三荤,三素,一鲜汤,一果盘,一糕点,保证让宾客吃的舒舒服服的。
这不,我家伙事都带来了,今儿中午我先弄几道下手的硬菜,您给尝尝味儿,要是没问题的话,晚一点我就去厂里请假。
赶明一大早,就去那边忙活。”
傻柱憨笑着点着头。
杨卫华让傻柱列出来菜单之前,傻柱已经问过那边准备的材料。
看似花样挺多,可实际上用的也都是普通的材料。
“行,东西都在厨房,你自己进去找找看。”
杨卫华点了点头,没有戳破傻柱想要给他做几个菜拉近关系的想法。
至于说锅碗瓢盆?
这可是轧钢厂的家属院!门卫都是保卫科分出来的!
炼钢什么的,可管不到他们这。
要说到厨房?
这房子可是他们轧钢厂自己掏钱盖的。
设计成什么样,杨卫华怎么可能不知道?
要是生活不方便,这设计图能通过才是真的奇怪。
不像是那些需要在楼层中集中厨房生活做饭的单元楼。
轧钢厂的家属楼,专供厂领导居住的,那可是有独立下水,独立厕所和单独厨房的!
不光是功能齐全,就连住房面积,也比分给厂里工人的住房大了那么一些。
不多时,饭菜上桌。
指使着杨卫华去橱柜里拿出一瓶汾酒,顺手招呼着傻柱也坐下来陪吃。
吃着喝着的时候,冷不丁的傻柱开口问了一句:
“厂长,我来的时候跟许大茂打了个照面,我看他的步子,难不成是到您这跑了一趟?”
傻柱憨憨的挠了挠头,言语中挂着一些担忧。
就傻柱跟许大茂之间的事儿,轧钢厂就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杨卫华也没有当回事,平静的看了一眼傻柱,在杨为民给他倒酒的空档,挑着一些能说的将这件事给说了出来。
左右就是分配工作的事儿。
赶到毕业的时候,厂里的工友也有不少人说。
“哎哎哎!厂长您可得多想想!千万不能被许大茂给坑了啊1
傻柱站起身来,端着酒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