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块!爱要不要!你们要是不要,老子就一个人把门板给扛过去!
两块钱!老子忙活完了买一盘切肉,到东来顺涮锅吃羊汤手擀面去1
阎解成恶狠狠的咬了咬牙,转身就往中院跑去。
看着阎解成的动作,阎解放哥俩心中一慌,对视了一眼之后,看都不看阎解娣一眼,径直朝着中院赶去。
没几秒的功夫,就听到咚咚一阵声音传来。
院里邻居才刚露头,就看着阎解成几个人扛着门板已经从中院冲了出来。
“你们干嘛去?1
人都快跑出了院,这才被慌乱穿着衣服,身上披了一件大衣的阎埠贵给拦住问了两句。 只能说,大冬天的,老阎家几个孩子在院里不在屋里,那是有原因的。
听到自己爹喊话,阎解旷想都没想,直接嚷嚷了起来:“棒梗死了!偷鱼掉冰窟窿里冻死了,傻柱让我们去抬人1
这声调,可比之前阎解成还有传话的老大爷大的多。
等到人都没了影,阎埠贵这才回过神来。
听了一耳朵中院的动静,嘴里小声念叨着:“乖乖,棒梗没了?棒梗没了?”
复杂的情绪,根本不是一个字两个字能够解释清楚的。
就算是中院跟秦淮茹有些关系的易中海,以及聋老太太,这会也没有一个人出面主持大局。
就好像棒梗没了这件事,对于他们不算是什么事情一样。
院里众人的反应暂且不说。
另一边,阎解成身后带着两个扛着门板的小弟,顺着先前那大爷指点的方向,打着出溜滑的朝前跑着。
到底是京都的冬天。
总是多雪。
就算雪停了,事情也是不少。
在城里的时候还好,街坊邻居互相帮衬着,就把路上的雪给扫的差不多。
一过了轧钢厂这边的地界,奔着城外水库的方向去,路不说太恶劣,却也称不上太好。
借着月亮反的光,故意没有打手电筒的阎解成几人,就这么朝前走去。
走了该有好一会,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
大晚上的,虽然算不上乌云遮顶,可到底是城外,听起来难免有些渗人。
“老大这大晚上的.咱们不是遇到脏东西了吧?”
阎解旷有些哆嗦,扛着门板的手,在猎猎寒风之中,都有些打摆子。
甭管白天的时候嘴上怎么硬气。
可到了晚上,周边没人的时候,难免会多想一些。
“尿怂胆子。”
阎解成也不知道是跟厂里谁那学的方言。
扭过头,不屑的看了一眼打着摆子的阎解旷,无视了自己同样有些打摆子的双腿,口中呵斥着:“那可是两块钱!有钱再前面吊着,你竟然还有心思想其他的?
别废话,赶紧的给我往前走。
你们俩扛着门板,就跟那带着壳的憋犊子,走的稳当得很,你们在前面趟1路去1
阎解成口中呵斥着。
阎解旷两人一时半会的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提心吊胆的挪到了阎解成前头。
连着走了七八步,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俩刚才是不是被骂了?
被骂了还不算,还被阎解成给护在了身前,成了扛雷当炮灰的那个?!
“嘿,你个阎解成1
反应过来的阎解旷,当场就像翻脸闹上一通。
吵架是小事,关键的是想借着吵架给自己壮壮胆。
“咋?钱不想要了?”
见着阎解旷还敢尥蹶子,阎解成当即拿出了给钱金主的架势。
到底是年纪不小,早在队伍进城之前,阎解成还是看过城里那些烂根玩意的排常
隔了这么多年模仿出来,竟然还真有那么一丝神似。
还没等哥仨吵起来。
就听到远处的呜咽声陡然停止。
还没等几人心头再度害怕,忽然就听到傻柱的声音传来:“阎解成?你他姥姥的怎么才来!
赶紧过来搭把手!磨磨蹭蹭的,还想要钱不要?”
傻柱的呵斥声传来。
才刚刚摆出金主架势,人还没有拽起来的阎解成,就这么被打回了原型。
“哎,来了,来了1
点头哈腰,活脱一那什么形象的阎解成,讨好的应了傻柱一声。
看着在自己前面的俩断了亲的弟弟面上揶揄的表情,阎解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听着金主说话了?磨蹭什么的搁这?
麻溜的,赶紧的,给我小跑起来1
“呸,就这么点能耐,给钱的是傻柱,又不是你。你在废话,信不信我跟阎解放直接扛着门板回去1
阎解旷小声的嘀咕着。
猎猎寒风,几人一路上还不停的说着话。
不说惯了一肚子的冷风,却也喝的差不多半饱。
阎解成刚想说几句话,忽然就感觉肚子里面一阵绞痛。
差点忘了!
之前赚了傻柱的钱,光顾着显摆去了,竟然忘了去厕所开大的事儿!
这会便意上来,阎解成的双腿一下就扭捏了起来。
恰在此时,傻柱的声音并着拉长的影子从前面低洼的地方爬了上来。
看着站在原地的三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干嘛呢,干嘛呢?赶紧过来的1
一边说,傻柱一边甩着手里的钱。
这钱,可是今儿给人做席面刚刚到手里的!
还没有焐热,这就得给出去了。
顾不上心疼钱,傻柱口中不停的催促着。
面上有些惨白,留着冷汗,夹着双腿走路的阎解成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瘸一拐的朝前挪动着。
几人下了坡,就看着秦淮茹跪在沟边上哭哭啼啼。
边上平躺着的棒梗,手里还抱着一整块冰疙瘩,看那模样,应该是给冻的结实。
借着月亮的反光,就看着那边不算小的水沟里,整个冰面烂的一块一块的。
从中间到岸边,没有一块是整个囫囵的。
“乖乖的这他姥姥的是拿土雷子崩的吧?谁家钓鱼是这么开窟窿的?这是炸鱼啊,还钓鱼啊1
阎解旷有些傻眼,蒙圈之下,嘴里说着不合时宜的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