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你跟雨水先去忙吧。
趁着这会不忙,我来问问傻柱这个老街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非得这一大早的到我们机械厂来,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李茂开口打趣,也不看傻柱一脸难色,直接把话给说透。
等到两人离开,顺带着扣死了门之后。
没有脱去外面衣服的傻柱,这会已经被李茂办公室的暖气片给哄的有些燥热。
轧钢厂不像是机械厂。
除了厂办和招待所有暖气片之外。
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没有。
纵然锻打车间的热力富裕到卖给机械厂这么多都用不完。
轧钢厂也没有想着在其他车间或者的食堂装上一些。
暖气片。
在轧钢厂俨然成了一项隐形区分地位的工具。
职位越高,屋里装的暖气片越多。
“李茂,你们机械厂可真够舍得的。暖气片装这么多,一年得给我们轧钢厂多少好东西啊?”
傻柱抹了一把额角隐隐沁出的汗珠,嘴上给自己套话。
经过刚下的那一幕,傻柱这会脑子里想的全都是怎么把之前的尴尬给遮掩过去。
开口喊的是李茂,不是李厂长,也是想通过以往的街坊情面,让李茂高抬贵手。
“暖气片?说起这个,还得多谢你们轧钢厂,别看我们机械厂暖气片装的多。
可谁能想到,我们都这么用了,都没能把你们轧钢厂锻钢车间的富裕热力给用掉。
之前刘主任还在找我探讨,说能不能给家属院也通上暖气。
啧啧,真不愧是万人大厂,这好东西,就是多的不像话。”
李茂端起茶杯,眯着眼睛抿了一口,抖了抖手中的报纸,换了个舒坦的姿势,自顾自的了起来。
见着李茂不愿意搭理他,本就着急的傻柱,脸上的神色更是憋屈。
眼巴巴的瞅了好几分钟,见着李茂还没有搭理自己的架势。
心中挂记着上厕所的时间,慌忙的开口:“李茂,今天来也不是说别的.就是想着秦姐到你们厂也有段时间了
我听说秦家沟上来的那些个小姑娘大媳妇都有分到房子的.
秦姐来厂里的时间也不算短这房子.街里街坊的,秦姐一个人带着孩子,总不好一直跟易大妈挤在一个屋吧?
你也是咱们院出来的老街坊。
肯定知道,咱们院的大妈有多么不待见老贾家。
就算老贾家没了,可秦姐到底以前跟老贾家有些关系。
这连带着秦姐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嘟噜嘟噜的说了一大串。
借口出来上厕所的傻柱,心中这会已经焦急了起来。
请假?
那是对外的说法。
他何雨柱以前在轧钢厂发迹的时候,什么时候在乎过请假的事儿?
就算是现在,为了颜面,他傻柱也不能跟食堂主任低头!
说个事儿而已,上厕所的时间还能不够?
“秦淮茹好不好过,跟你有关系么?”
见到傻柱沉不住气,李茂放下手中的报纸,双手交叉,审视的看着眼前的傻柱:“你是谁?你连自己家的事情都管不好,还有心思去管别人?
你知道刚才为什么于海棠她们对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么?
傻柱,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你自己都干过什么事儿!
要是想不明白,今天你也别回去了。
机械厂别的没有,新扩建的保卫科,空出来的铁篱笆房子倒是有不少。
看在街坊的情面上,我一准给你安排一个坐北朝南,独享一间的班房。”
“不是!不是!李茂,李厂长!
咱们这说的好好的,怎么又扯到保卫科上面了?
我可是刚从里面出来没有几天!
这就把我给弄进去,面子上也未免太难看了点1
傻柱慌乱起身,双手连连摆动,只说间隔的时间太短,完全没有一点抗拒的意思。
“难看?你这是把关你当成是我看你不顺眼,跟你耍脾气了?
何雨柱!我是机械厂厂长!
你以为你是谁?
就算我看你不顺眼,难不成我就得用厂里的保卫科收拾你?
说句不好听的,但凡我想收拾你,挨了打你身上都找不到淤青。”
看着依旧没有悔改模样的傻柱,李茂气就不大一出来。
区区傻柱。
收拾他还用的着保卫科?
看不起谁呢!
“豁,合着不是因为没事找事?那我就不明白了。
我这些天也没干什么事儿,怎么好端端的就给扯上了保卫科?”
听到李茂说不会公器私用,傻柱心头更是冷不丁的一颤。
心里紧张着,面上却做出一副‘不信,你李茂就是找借口收拾我’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不服管。
“怎么扯上了保卫科?教唆棒梗收保护费的事儿,难不成还不够进保卫科顿着的?
眼下是什么光景。
一切从重!也就是棒梗人没了,但凡棒梗还活着,这事被人给捅出来,棒梗进少管所,你傻柱也得进铁篱笆!
说真的,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傻柱竟然会是这么一个孝顺的人。
知道后半辈子见不到你爹,心里难受。
所以干脆就把自己给送进去?到时候找人说说情,跟你爹在一个地方干活?”
见着傻柱依旧揣着明白装糊涂,李茂这边一拍桌面,直接开口震慑。
既然保卫科这边短时间查不出来问题。
那他李茂就另辟蹊径,压一压院里的人,看能能不能露出来一些马脚。
赶巧的,眼下刚好就有傻柱这么一个借口。
“不是!啥玩意!啥玩意就得去蹲少管所,去见何大清了?
随口说两句,怎么就这么严重了?1
傻柱身形摇晃了几下,心头狂震,见着李茂讳莫如深却不想解释的模样,那叫一个着急。
匆忙的上前两步,佝偻着身子占在李茂办公桌前面三步的地方,先前没了踪影的谄媚,这会在脸上刻的更深:
“李茂啊都是老街坊了你别听阎解成那个乱放屁的瞎说
棒梗我那就是随口一说.
都是老街坊,谁不知道棒梗不听我的话,我就那么一说,就算成真了,这事也不能算我头上了吧?
再说了,就为了这事,阎解成那个小娘养的还敲了我五块钱!
五块!
我一个月才多少点工资?”
傻柱用力的撑开手指,似乎想通过手掌的用力,让李茂知道他有多么的不容易。
顺带着,还告了阎解成一个黑状。
这可是敲诈街坊,说出去那可不比他傻柱干的事情好听。
至于为什么是五块?
谁让开始那四块都不是傻柱愿意给的,左右都告状了,干脆喊的数字大一些。
“阎解成?呵,这事,可不是阎解成说的。
另外,知道你教唆棒梗收保护费的,也不止是一个阎解成。”
李茂换了一副表情,讳莫如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