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昼短夜长，这个时间外面天已擦黑。
她给霍苍打了个电话，那边了正在通话中，她便发了个信息给他，问他在哪里。
出电梯的时候，她不小心与一个进电梯的人撞上，她惊呼一声，忙扶住墙，和对方一起开口：
“对不起。”
“抱歉。”
对方是个声音清亮的女生，只是楼道里的灯坏了一半，光线昏暗，看不大清楚彼此的模样。
道歉的当口，那女生弯腰替她拾起手机，递给她时，恰好有电话打进来，阎罗王三个字在屏幕上跳跃不休。
莫小满接过手机道了谢，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往外走，“霍苍，我出来了，你在哪儿？”
她扶着腰往小区外走，没有注意到电梯口的女生在听到她唤出‘霍苍’二字时顿住脚步，侧过身一直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
电梯里的光芒落在女生脸上，她的脸半明半暗，独独一双眼，亮得出奇。
她望着大腹便便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呢喃般开口：“霍苍……阿苍……”
那半张在灯光下明亮的脸，赫然与莫小满七分相似！
……
莫小满走出去左张右望，却没见到霍苍人，手机里，传出霍苍的声音：“我有点急事走不开，让唐夜过去接你了，你先回去，等我回来。”
他的语气和声音都如往常，莫小满没有多想，应了声好，那边霍苍就挂了电话。
莫小满盯着手机屏幕怔了怔，霍苍从来不挂她的电话，每次通话他都要她先挂断，这次让她有点意外。
她在小区门口站了几分钟，没等来唐夜，却碰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厉爵的车在她面前停下，驾驶座里的他挑了挑眉：“真巧啊。”
即便现在他已经工作，他身上还是穿着卫衣，看起来就像个大学生，“去哪儿？我送你。”
莫小满朝街道上张望了几眼，道：“不用了，有人过来接我。你怎么会在这儿？”
“送一个朋友回家，正好经过这里，就看到你这个孕妇在路边吹冷风。”厉爵催促道：“赶紧上车吧，你看你脸都冻红了，你想在这时候感冒发烧？传染给孩子怎么办？”
莫小满迟疑了一下，便钻进了车里。
外面确实是冷。
白天里还有太阳，她穿着羽绒服没觉得冷，站在路边风一吹，她本来就是一到冬天就手脚发冷的体质，手脚早就冻僵了。
厉爵合上车窗，将车里空调调高了一点，“去哪儿？”
“回家吧。”莫小满可不敢太晚回去，否则家里那个肯定要炸。
车子刚开出去，她手机就响了起来，唐夜笑问：“夫人，你还在楼上么？”
“没有，我在门口等你的时候遇到了厉爵……”
唐夜：“……”
他自是不会说出让她从厉爵车上下来的话，叹了口气，连他都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为什么莫小满这么不怕死，昨天才跟人聊了一下午，现在又坐厉爵的车回去，就不怕大老板知道了大发雷霆吗？
他笑意浓然的道：“好的，那你到了记得跟我说一声。”
挂了电话，发现旁边的人正瞅着他看。
那眼神火热的让他想忽略都不行，他揉了揉额角，无奈道：“你老盯着我干什么？”
“我才发现，你长得不比霍苍差。”温琴一脸温柔。
唐夜：“……我该说声谢谢么？”
“不用，你可以用美色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