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后语气忌惮的道:“是的,一旦被剥夺了印在印记,这世界上便不会再有人记得你,哪怕是至亲之人也会忘记你,就好像你从来就不存在一般!是一种极其恶毒的法术!”
程钺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他简直无法想象自己被小染忘记,或者自己忘记小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
“所以,只要去解决掉那些妖怪即可。”鬼后再次重申,并给出了价码,“只要你们帮我达成了目的,内府司库房中的珍贵法器你们可以各挑十件拿走,还可以向我提出一个要求,只要我能办到,一定会照办。”
“还可以向皇后殿下您提出一个要求?”听见这话,朴光子这货的眼睛立刻就直了,盯着鬼后高耸的胸脯一个劲的流口水,一脸奸笑的问,“包括那种要求也行吗?”
鬼后有些无奈的看着他:“如果你不介意人鬼殊途,并且愿意承担被死气蚀体的后果,哀家倒是不介意服侍你一次。”
“真的?!”朴光子两眼冒光,激动万分的问。
“别闹了!”程钺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脚把这货揣趴在了地上。
鬼后用袖口掩着红唇笑了起来,俏脸有些红,怎么都没想到,她都这么大岁数了,而且连人都不是了,竟然还会有童子身的少年看上她,不过她对此倒是并不反感就是了,朴光子的爱慕反倒让她有一种找回青春的美妙感觉……
程钺对鬼后说了实话:“您一直呆在这深宫中可能有所不知,现在人皇宫的守护结界已经被破掉了,若是没有意外,人皇宫就要一直呆在这里了,到时候不管是妖国的强者还是妖国的普通一民都会朝此地蜂拥而来,您就算杀干净外面那些小妖怪,也只能守住这整座人皇宫一时,根本守不住它一世啊!”
闻听此言,鬼后大惊失色:“你所言当真?!”
程钺苦笑着道:“我骗您干吗啊?之前在天庆殿我们已经见过您夫君了,他附身在一个少年体内想溜出去,结果连白骨武士阵都没闯过,满身是伤的跑掉了。”
鬼后好悬没气歪了琼鼻,高耸的胸脯不断上下起伏,俏脸涨的通红:“什么?!那没良心的竟不带着我一起走,想单独开溜?!”
程钺表情古怪的没吭声,这毕竟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嘛,他不怎么好插嘴,直到鬼后的气消一点了,他才问道:“您接下来有何打算?”
鬼后叹了口气,一脸悲伤的道:“还能如何?只能想方设法逃出去了,就是可惜这座人皇宫了,这可是祖宗留下的唯一基业了,哀家本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永远守下去,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守住,还要丢到野蛮肮脏的妖国手里,真是愧对祖宗啊!”
程钺很想说:你们把偌大的帝国都丢了,也不必在乎人皇宫这一星半点的了。只是他寻思了一下,发现这话听着不怎么像人话,这才强行吞回了嘴里。
“其实吧……”程钺盯着鬼后的悲伤的脸,斟酌着用词道:“这人皇宫还可以抢救一下,我有个办法可以让它不会落入妖怪们的手中。”
“什么办法?”鬼后连忙问。
程钺挠了挠脑袋,干笑着道:“用大一点的空间法器把整座人皇宫都装进去就是了,我恰好有这样的法器,不过嘛……”
“原来你也在打这座人皇宫的主意?!”鬼后怒视着他。
程钺翻了个白眼,苦笑着道:“您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我好歹是个人类,这人皇宫在我手里自然不会辱没了,而要是落入妖怪之手,啧啧,那就太可惜了!”
鬼后低下臻首快速思考了起来,她表情凄苦,目光悲愤,看起来心中正在天人交战。
程钺并不催促,由着她权衡利弊。
一刻钟后,鬼后的目光终于坚定了下来:“你可以拿走这人皇宫,但必须助我们脱身,那个一直欺负我们的逆贼你也要帮我们解决才行!”
程钺苦着脸问:“您不是说哪个逆贼不是我能对付的了的吗?”
“哀家不管那么多了!”鬼后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这人皇宫乃是古今第一宫,不说建筑价值,光是其中的藏宝便足以倾世,你若想得到这么巨大的好处,便必须要冒风险,不然这人皇宫送给妖怪们也罢!而且,你若想得到此宫,那个逆贼也是必须要面对的一道坎,不管是为了我们还是为了你自己,你都得解决他不是吗?”
程钺苦笑着点头,承认鬼后所言有理:“好吧,这活儿我就接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