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色是沉痛的,声音却如湖水般波澜不惊。
“无碍的。女孩子家学那些劳什子做什么?以后在家绣绣花看看孩子就好,有我在,没人伤的了你!”
绣花?看孩子?
叶阑静被他这话一气,恐惧感都少了不少,立马想要挣脱他的怀抱起来跳脚。
无奈,功夫没了,连摆脱受人所制的局面的本事也没有了。
离墨似乎吃定了她这个状况,两只胳膊死死箍着她的身体还就不撒手了。
“离墨!”叶阑静气急败坏。
“心儿,老是直呼相公的名讳可不好。”离墨慢条斯理。
叶阑静又蔫了。
天知道,她对那些不怀好意的敌人总是有天然的爆发力。
可是对离墨无害的耍赖皮似乎完全无可奈何。
她居然还奇异地感觉到,那个拥着她的怀抱,似乎有一种真诚的错觉。
那么温暖,那么宽厚,第一次不含任何的寒气,算计,防备,又或者敌意。
甚至好像要给她力量,给她支撑。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安静下来,讷讷开口。
“没事。”他轻轻拍她的后背,声音里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只是生了个小病而已。”
“生病?什么病?”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忘了些功夫,忘了些物事,忘了些人……嗯,还忘了我们夫妻恩爱。”
“离墨!”
日落西山,落凤阁里一片安静祥和。
却让下人们愈发觉得诡异得不行。
自侧王妃一顿发飙以后,内阁就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从日上三杆到日落西头,没有传膳,没有传召下人,没有任何声响动静。
众人都不由怀疑,王妃和王爷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不过乱想归乱想,可没人敢在这当口进去打扰。
王爷刚才可怕的脸色还萦绕在心间,挥之不去呢!谁去找不自在啊!
内阁里,叶阑静捏着一根指头在离墨胸膛上一戳又一戳的。
这个男人的胸肌真是硬梆梆的,不愧是块练功的料子。
“王爷,你这一身脏兮兮的就躺上来了,把我的床和我的衣服都弄的脏兮兮的,你害臊不害臊?”
离墨慵懒的眯着眼睛,一只手紧紧地箍着叶阑静的腰不松开,一只手准确地抓住了那只在他胸口捣乱的小手,捏进自己的手掌心里。
“心儿,以后不许叫王爷。”
叶阑静白眼一翻:“你放开我我就不叫你王爷。”
离墨假装没听见,闭着眼睛,把她又往怀里搂了一点。
叶阑静失去了武功,微末的力气在离墨眼里还不如挠痒,索性就懒得挣扎,免得白白累着自己。
她语重心长地说:“离墨,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也出什么问题了?”
离墨被她问得一滞,气呼呼地从鼻息里哼出一口气,仍是不动,舒舒服服地靠在她的脑袋上。
“离墨,我饿了啊啊啊啊!”
依旧不动,鼾声隐隐。
“离墨,你生了什么病,告诉我,咱们治……”
离墨豁然睁开了漆黑的眸子,危险的光晕瞬间落入了叶阑静的眼中。
那种危险并不似平日里带着刀枪棍棒的那种,而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他笑,笑颜如醉心花般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