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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文帝派去的人先去了六皇子萧玄的府上,看到萧玄时吓了一跳。
才半个多月不见,六皇子就突然消瘦得不成样子,颓然地坐在地上,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没换,看到来人时,他半晌终于摇晃起了身,认出眼前然人,冰冷问:“刘公公,你来是有什么事?”
刘公公匆忙说:“是皇上看您多日没来早朝,担心您身体状况,所以派老奴前来看看。王爷您,身体近日可有好些了?”
萧玄看了他好一会,终于又坐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回答说:“我没事,你可以回去告诉父皇了,让他不用担心。”
“是。”刘公公面上连忙应着,手中拂尘搭在左边胳膊上,躬身退着道,“那老奴就先回去了?”
“嗯。”萧玄回答完他,又垂头坐着。
心里有着郁结。这么多天过去了,四处派出去的人却依然是没有半点云深的消息,他就像是又这样突然地消失了。
萧玄眉紧皱着,感觉不到饿也不想去睡。一天没有云深的消息,他就一天都没法入睡。
被俞文帝派来的太监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太多,但却立即回宫就将六皇子的情况告诉了俞文帝,一脸恐慌地跪下说道:“皇上,宁王恐是得了重疾,才半个月不见,人就已经消瘦成得不成样子了。”
俞文帝一听闻,手中的折子顿时掉在了桌上,起身急切道:“苏儿竟真是得了重病?快给朕召太医去看看!”
“是。”刘公公遵旨,立即离开未央宫朝着太医院赶去了。
俞文帝也坐不住了,一个人在御书房里着急地来回踱步,很快让太监去准备,他决定亲自去萧玄府上看看。
这么一耽搁,被派去查看两位皇子的太监,也就没有来得及再去萧礼府上看。
倒是萧礼的舅舅佐成将军气势汹汹来了。
萧礼此时正在前庭给霍汌梳理着头发,他动作细腻温柔,梳子从头顶完整梳到发梢,弯腰对霍汌问:“今天想要什么男子发式?”
霍汌盘腿坐着,手指放在膝盖上,笑着回答说:“王爷你随便梳一个就好了。”
萧礼道了声:“好。”手指给他将头发全部抓起来,用了白玉发束束好,又给他仔细地整理着。
这一幕,恰好被刚冲进来的佐成将军看到,顿时火冒三丈,故意地提高声喊道:“王爷!”
萧礼听到声音,明明前一刻还风和日丽的脸上便瞬间阴沉起来,转身看去,没有直接看向佐成将军,而是看向了不远处的侍卫。
侍卫立即慌张地垂下头道:“是、是将军非要进来,属下拦不住。”
萧礼没再看他,才终于目光看向了他舅舅佐成将军,笑着道:“舅舅,你来了。”
佐成没在萧礼身上多停留,又看向了他身后坐着的霍汌,原本听王府中长史说时,他还不怎么相信,萧礼是什么性格,他作为舅舅是最清楚不过了,怎么可能会真的为了一个男色就这样整日不思进取起来。
前段时间因为一直忙着军中事务,他没来得及过来,所以这次一空闲下就立即过来了,却没想看到了当下这一幕,顿时气得鼻子都快冒气了,浓眉紧皱着,强压着心里不快问道:“那位是?”
他指的是霍汌。
萧礼没回答他,反而是立即让一边的人带着霍汌下去了,然后才又看向他道:“舅舅来想必是有事情要谈,那就去正殿中吧。”
佐成气结,但也一时没得撒气,正能咬牙狠狠地看着那人背影离去,道:“好!”
两人来到了正殿中,一起坐下,侍女上来倒了茶。
萧礼端起茶杯,盖子轻轻在上面拂了拂,转头平淡问:“舅舅来可是有什么事?”
“的确是有事。”佐成直接道,“我听闻你这些天整日地待在王府里不出去,没有去早朝,对府中的事务也并没怎么关心,就想来看看你这些日子都是在做些什么。”
萧礼笑了笑,茶杯放回了桌上,回答说:“那舅舅你今天可是看到什么了?”
佐成手指狠抓在木椅上,看他这么一副不轻不淡的样子,显然是并不准备掩饰,也不想悔改,骤然暴起:“萧礼!你可别忘了你是皇子,你将来是要登上帝位的!你怎么能被这么一个男色就给迷惑?你再这样糊涂下去,迟早一切都毁于一旦!”
佐成说得咬牙切齿,起身怒目地盯着萧礼,原本以为他这番话至少能让萧礼清醒,可却没想到萧礼依旧是一副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低下头平淡说道:“父皇原本也就不怎么看重我,我即使做再多也没用,还不如趁早就放弃,我目前拥有这些,也就已经足够了。”
“足够?”佐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是萧礼说出的话?半晌道,“你之前可不这么说的!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已经被降为郡王了,你真这样就足够了?”
“郡王也没什么不好。”萧礼吸口气,平平淡淡,“之前都只是我没有自知之明罢了,现在也是该收手了。”
“……你!”佐成这下被气得彻底无话了,手指抓着桌上的
', ' ')('茶杯,猛地连茶一起摔在了地上,“好,无话再说,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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