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1 / 2)

段二少知道时悦情绪激动,可他必须弄清楚小辰的情况,时间已经不多了,“时悦,小辰是我段家唯一传人,我不会害他,我如今在找原因,想帮小辰躲过这一劫,你身为小辰的父亲,如果你要赌这个所谓‘迷信’的万一,我不会让你带走小辰。”

时悦缓缓转回身,双眼赤红,似恨不得扑到段二少爷身上弄死他。这情况段二少爷早想到了,搁谁家孩子活的好好的,你来这么一句,不直接拿刀把你切了,已经够给面子了。

时悦没回话,段二少爷也不开声,只是静看着时悦。俩人像在较劲似的,谁也不相让,就这样紧盯着对方,不知过了多久,时悦抬脚走回床边坐下。垂下头颅,时悦盯着地面出神,许久才把那个梦跟段二少爷说了,包括当初他为何会摸到霍煊房间去原因。

普通人看来,时悦进霍煊房间的原因诡异又恐怖,可在他们修道人看来,却是另一个意思。有过孩子的人都知道,一般人在怀子前,都会在梦中见到一个小孩,这是常事,不值得惊讶,时悦情况异曲同工,唯一的区别是他在清醒时听到小辰的叫唤,继而跟霍煊上床,仿佛就像是小辰要出生,故意诱时悦过去似的。

最让段二少爷惊讶的是时悦梦中见到的小孩也叫小辰,还看到墓碑。这时,前生后世轮便很容易想到,再联想到四年前为霍、段两家算的卦,段二少爷脑中闪现一个大胆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没时间,只能半夜写了,写一半,时间到了,匆忙先发。

对了,再解释一下,这真不是玄幻文,过了这两章,交代完小辰的出现,就回归现实了。哈哈!

祝大家新年快乐,新春吉祥,万事如意!

第67章

而这个想法一出来, 很多东西便解释的通了。段二少爷问道,“墓碑都有刻日期的, 可见到刻在上面的日期是什么时候?”

时悦摇摇头,灰白色脸色, 回道, “看不清。”

这个梦是时悦四年前开始做的, 经过四年后, 最近梦才开始清晰,这也说明或者是一股什么力量在压制着,还有一种可能是时间没到,而现在时间到了。

段二少爷想想, 说道,“我有办法能让你进入梦中, 你敢试吗?”

“少爷, 不可。”一直沉默侯在一旁的夏盛德上前一步,试图阻止;少爷就是因为动用力量,才会病倒,现在再为时悦动用能力的话, 无疑是在消耗寿命。

罢罢手,段二少爷道, “无妨。”

时悦回道,“好。”

这个梦就像悬挂机在时悦头上的一把剑, 随时会落下来,时悦不解决掉, 他也无法安心,如果段二少爷真有这个能力让他看清楚这个梦,弄清楚这个梦,他无限感激。

霍煊回到老宅,管家说老爷子在书房等他;这时段小楼匆匆过来,把霍煊拉到一边,忧心忡忡道,“小煊,今天一早,小远找到老爷子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老爷子大怒,甚至请出家法,你自己要留心。”

自那日老爷子怒怼霍煊不信任他后,就不肯跟霍煊说话,还冷战;霍煊倒晚回来吃晚饭,主动跟老爷子说话,可老爷子像个小孩子似的,除了冷哼就是别开脸,闹的霍煊也无法。

“妈妈,你对泊远怎么看?”

霍煊突然叫小远全名,段小楼瞬间便觉得不对劲;虽说这大儿子性情凉薄,但对小远还算和气,平日也是跟着他们叫小远的,今天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不挺好吗?”

“妈,自他回国后,你就没发现过异样?”

段小楼叹气,不是没发现,而是不敢发现;当初老爷子不喜时悦,段小楼猜测有人在老爷子面前说过时悦的坏话,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逾静,毕竟这孩子从小被娇惯坏了,反观泊远,见人三分笑,嘴又甜,段小楼是想不到他身上去,霍煊更不可能。

霍宅人少,段小楼便按到逾静身上了,后来逾静被判/刑,她更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可自逾静离开后,她却看的更加分明了,泊远有问题,她一直棒在手心疼的小儿子已经不知何时变成一个心思深沉的人。

她还记得那孩子小时怯弱、瘦小缩在老爷子身后的样子,后来老爷子把泊远放到她名下,当成她儿子来养,她也花尽心思来教导他,可是是什么时候变的呢?难道是出国留学后,还是在更久之前?

段小楼说道,“小远他三岁来到我们家,很乖巧;那年你刚好十四,又叛逆,让人很头痛;那时我就觉得,你有小远一半乖,我睡着都能乐醒。”

泊远来到霍家时,段小楼虽一开始只把他当成一个孤儿来养,对他只有怜悯,可在后来的日子,段小楼确实把他当成小儿子养,养到二十岁,段小楼在国外大病回来,他便嚷着出国念书,段小楼再不舍也让他走了,只是四年不见,她怎么就找不着以前的小远了呢?

“小煊,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自上次在法院,段小楼问霍煊,这案子是不是还没完,得到确认答案后,她的心就一直吊着,没想到这天真到来了。

霍煊见段小楼神色伤心,说道,“妈,别想太多。”

段小楼踌躇一会儿,还是咬牙说道,“严不严重?能不能找小悦商量……”

“妈。”霍煊立即打断母亲的话,他要跟时悦一直走下去,母亲的态度很重要,“您不是说过,小悦在帝都没权没势,让我多看顾他吗?”

段小楼惨淡一笑,道,“枉我当初还对你二叔说,都是爹娘生养的,谁也高不过谁;当时不过没切到肉上罢了;小远到底是我小儿子啊!”

段小楼说的难受,可没再为泊远求情;霍煊说道,“妈妈,他不但参与四年前的事,新的两起谋/杀案也是他的手笔,这样的人,不值得您伤心。”

段小楼震惊看着霍煊,而后又似猛然醒悟,垂下头,挥挥手,“你去找你爷爷吧!我好好想想。”

“妈妈?”

“当初入霍家门,我就跟你爸许下诺言,霍家我一定管好,小远我也会教好,让他放心,可现在逾静入/狱,小远又犯事……”

“妈妈,父亲不会指责您的。”

“小煊,因着逾静的事,你爷爷用尽人情才压下来,小远再出事,我们霍家便是动摇根本,随时会被反咬一口;我们一旦处理不好,你父亲前程不要也罢了,就怕落不得好下场。你明白我意思吗?”

如果霍震烨没参/选,泊远闯再大的祸,担再大的罪,他们还有底气说能稳定根基,可现在霍震烨参/选,挡着一堆人的路,谁不想在这时咬他一口?权势这东西,华国上下五千年来,死在上面的人数不胜数。

对比段小楼的担忧,霍煊有自己的看法,“妈妈,这件事我并不准备放到台面上,该给小悦的交代,我必须要给他,哪怕他顾及到我,愿意放过泊远,我也有自己的处置方法。”

霍煊这话无疑在告诉段小楼,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泊远,段小楼突然觉得自己教育即成功又失败,成功的是教出个好儿子,失败的教坏个小儿子,他们兄弟虽相集的不多,但段小楼一直以为小煊把小远当弟弟,可现在儿子的目光告诉她,他一直以来只当小远是个在霍家生活的熟悉人罢了,并未被他划在保护区之内;一时间,段小楼不知道该为这个发现高兴还是伤心。

段小楼觉得难受,感觉都快哭出来了,只能对儿子罢罢手,转身上楼。霍煊目送母亲离开,来到老爷子书房。

敲门后,传来老爷子‘请进’声,霍煊推门而入,只见泊远解开上衣跪在地下,后背几条藤条红迹非常明显,纵横交错,溢出血丝。老爷子则是坐在香樟木椅上一脸怒容,藤条放上茶几上,上面粘着血丝。

老爷子见霍煊进来,抬手让他坐到对面沙发,说道,“小煊啊!今天小远找我坦白一些错字,我已经用家法惩罚过他了,你看着,这事是不是过去好了。”

老爷子把泊远坦白的事说一遍,说的竟然跟霍煊查的资料相差无几;第一,他承认四年前窜掇逾静收拾时悦,但他不知道是毒/药,以为逾静闹着玩的。第二,他让人在时悦威亚动手,只是为了吓唬时悦。第三,车祸的事也是他让人干的,不过是因为时悦一而再再而三不听话,不肯离开帝都,他才出狠手,不过他拿捏着尺度,只是想让汽车失控,意图吓狠时悦,让他不要缠着霍煊罢了。

是的,泊远招了他为什么针对时悦,因为四年前,他看到时悦爬霍煊的床,他是为了帮哥哥报仇,至于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霍煊,是因为他怕说出来,哥哥知道是个男的心理会有阴影,会觉得恶心。至于四年后,他是为了霍家、为了爷爷,霍家就霍煊一脉,如果他真跟时悦在一起,霍家就绝后了,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霍家,他爱霍家,不愿意让哥哥为了时悦跟爷爷闹起来,不愿霍家就这样散了。

他是个孤儿,他在霍家生活二十多年,他不想再家破,为了这个,哪怕要他命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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