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泣不成声,嘴里嘟嘟囔囔着几个简单的音节,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辨别出是“太过分了”。我得逞般地用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发,细软的毛发手感非常好,无论是柔软度还是长度都和小动物很像。
好比经验丰富的猎手,用尖锐的小刀破开猎物柔软的腹部。
我很讨厌仰视比我弱的人,但这次,我用残忍捍卫了自己的威严。
骄阳似火,犹如胜者的光辉;蝉鸣依旧,犹如凯旋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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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鼬通过中忍考试,而我从忍者学{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qun7/8/3/7/1/1/8/6/3校毕业了。
并不是每一年毕业学生的数量都是三的倍数,我们这一届就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我们组很罕见的只有两名学生——为了平衡实力,由毕业生成绩第一的我和第二的槙人组成。
我笑得意味深长。“请多多指教,槙人ちゃん。”
“是、是。”不知道是惊恐还是高兴,他的眼睛瞪得滚圆。
我相信接下来的日子里,必然趣味无穷。
蛭
嗅到甜美的血液芬芳,柔软黏腻的蛭蠕动着一拥而上。
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原来被杀死的时候人的眼睛真的会合不上的。
地上散落的肉块,不是菜市场里宰杀切割完毕的生肉块,而是实实在在的从活生生的人体上面斩落下来的断臂残肢。溅出的血还散发着余热,可我却冷得直打颤。槙人嘴唇发白,双瞳失去聚焦,脸上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正扶着树干干呕。我想走过去扶他一把,才发觉自己都脚软得走不动路。
我想起不知从何处听来的话,既是安慰槙人也是安慰自己:“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身香味触法。当你听到恐怖的声音,只要你勇敢面对,它就会消失;当你遇到恐怖的事情,只有你面对它,你就再也看不见它。[注1]”
因祸得福,倒是因此开眼了。
回家洗了很久的手,但不管挤了多少洗手液、洗了多少遍手,还是能嗅到那浓浓水蜜桃香味下掩藏的铁锈腥气,令人毛骨悚然。因为怎么洗都洗不掉,我几乎怀疑这血腥味是从薄薄的肌肤之下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一旦想到,同类相残似乎是历史进化中的惯例,这种本性也是人类赖以生存的资格之一,便只能对自身感到由衷的绝望了。[注2]
“忍者存在的意义就是杀人吗?”
“是为了死更少的人。”
杀人是为了救人,救人又会导致杀人,这怪诞的逻辑简直严丝合缝,环环相扣。
为了让更多的人活着,我们应该铲除那些于社会有害的人。
但一群人的命是命,一个人的命就不是命吗?我不可避免地陷入相对主义诡辩论中,一般而言,对社会有害的人往往做了些伤天害理的事,但凡事皆有例外。一个滥杀无辜的暴徒固然死不足惜,可如果某一天杀掉一个安分守己的普通人可以拯救天下人的性命,那么那个普通人就应该去死吗?[注3]
我自己没法思索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因此终日惴惴,追在鼬身后问:“如果有一天,我的存在会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