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平日里一起出任务都高兴得不得了,偏偏这次故意抛下她。但你们好歹是亲兄妹嘛,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商量,怎么着也比一无所知的佐助要好……”
“行了鬼鲛,我的事,自己会处理。”
鬼鲛露出了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添了一把柴火,躺在地上,继续睡觉了。
弃子
四周又黑又暗的,更晚些时候可能要下雨,泥土散发着新鲜的潮湿气味,遥远的地方传来隐约的轰隆响声。
心脏的某一寸地方被看不见的细线紧紧地揪着,我有些脚软,如果可以只是远远的观望他,该有多好,那个人现在对我一定厌恶至极了吧。但是不行,仇恨的火焰会将我们都燃烧殆尽。
我赶到鬼鲛所说的位置时,鼬正坐在篝火旁,四下只有他一个人。
“想不到,你还愿意见我。”
“过来坐吧。”
犹豫了几秒,我还是顺从地走了过去。
和预期中不同的是,鼬的脸上带着隐隐的微笑,在火光的照映下,犹如黑夜里忽明忽暗的闪电,犹如一道闪烁的磷光。我不敢盯着他看太久,便把注意力集中到火苗上,它们可真好啊,永远不知疲惫地跃动着,向外界展现自己的光亮和热度。
“我有一件东西要交给你。”他说。ジpo/po|仙ベ女|屋|78.37+壹1.捌63〉
“什么?”我的眼珠一转,又看见他的脸。
他的表情令人陌生,带着几分释然,几分宽慰,几分疲惫,就像终于卸下重担的骡子,我心头浮现一种不好的预感。
鼬伸出右手,红黑的光交织着——一颗眼珠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中。
“这是……?”
“是止水的眼睛,他生前嘱咐我,要为了和平,使用这只眼睛。”
我不自觉地发着抖。“那你为什么……要把它交给我?”
“我需要一个在我死后引领佐助回到正途的人……”鼬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也察觉到了吧,现在的佐助非常有潜力,也非常危险,我不能让他把潜力用在对木叶不利的事情上面去。”
“等等!难道说,你还计划着用仇恨和欺骗驱赶着佐助走上你设计好的道路吗?”
鼬沉默了一会儿。“佐助对于我来说是新的光明。”
“那我呢?”
“光希,没有察觉到你的感情,是我作为兄长的失职。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你和佐助,都会迎来新生活,而死在佐助的剑下,是我一直以来最渴望的、也是最好的结局。”
一种深深的无力席卷了我,我的双脚陷入了泥潭,无论如何挣扎,身体都不受控制地下沉着。晚上有些冷,我的声音发颤:“你总是不愿意相信他人,几年前你和止水是这样,然后止水死了;现在你还是这样,然后你也要去死?连爱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凭什么恨就可以解决?”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光希!”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山洞里唯一的光源就是地上的篝火,现在这火也快燃尽了,漫无边际的黑暗撕扯着我们每个人。鼬的表情无助而急切,我从未在他身上看到过如此狂热的渴望,就像某种拼命奔向毁灭的动物。
我感到自己嘴角的肌肉向上拉扯着,这种反应不受人控制,即便我再怎么告诉自己要冷静也无济于事,情绪还是从唇缝间泄露出去:“我是你走废的棋子,坏了就换一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