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丸一个人在驿馆待着反而紧张,就关了门出去走走,木叶的人都不放心他,想跟着。
“跟着干什么,我就是……出去逛逛,半个小时就回来。”鹿丸两手插兜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没什么人的村子里逛了一圈,感觉心里还是不上不下,眼睛往上一扫,跑去高台上坐着了,砂隐多晴日,看云最合适不过,白云晃晃悠悠总算把他的心绪抚平了些。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现在砂隐大部分人都在别墅那边等着婚宴开始,怎么会有人在村里乱跑?
鹿丸刚站起身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巷子口冲出来。
云泽?
紧接着一个步履稍乱两颊醉红的白衣老头也冲了出来,一前一后跑远了。
鹿丸跳下高台,往前走了几步,紧接着就看到了佐助,这下不用说了,也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鹿丸紧跟在佐助后面。
“你怎么跑来了?”佐助皱眉,“这边有我,你回去。”
鹿丸一笑,“那不行,我的婚宴鸣人不在不行,再说还有人敢在风影大人亲姐姐的婚宴上捣乱,我倒要去看一看。”
“你怎么知道——”
鹿丸打断他,“既然你都在这了,那我猜鸣人肯定也在后面吧。”
佐助:“……”
“别废话了,我看他们刚才往这个方向去了,走,早点解决了好早点回去,我还有半个小时时间。”鹿丸说完就加快了脚上的速度。
沙之国没有树林,有的只是一大片沙漠,所有逃窜都无所遁形。竖也只要有心思追,就绝对不会让人在他眼前逃了去。
来到一处三面土墙环绕的宽敞之地,云泽反倒不逃了,他转过身,看着竖也飞速朝他袭来。
“还我儿子的命来!”竖也手执一把带有锁链的弯刀,这是他刚才随意在路边捡的一根绳子变来的。
虽然不像他真正的武器那般威力十足,但只要被这把弯刀割到,那就是实打实的伤。
“你儿子不是我杀的。”云泽侧身躲过竖也的第一击。
仅仅是这一招半式的交手,云泽就知道竖也已然是强弩之末,他颓废了两年,再加上今日喝醉酒,又没有像样的武器,他赢不了自己。
“滚你的蛋!”竖也跟他的长相一样,性子是粗野狂妄的,不然也不会跟他儿子成天吵得昏天黑地,两人都是火爆脾气,谁也不让谁。
然而现在已经没人能跟他吵了,他唯一的气也忍了近两年,是时候发泄出来了。
“我在驿馆住了几天,你当真今日才发现我?”云泽徒手挡住竖也袭来的弯刀锁链,刀尖离他胸口只有两寸,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竖也顿了一下,这人说什么,他在驿馆住了几天,可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有发现?
就在他顿的那一下,云泽手握锁链绕了三圈,逼得竖也不得不跟着他的动作向前走了几步,等他稳住脚云泽已经跳开了危险区。
“你成天醉酒,要不然就是闭上眼谁都不看,既然选择在驿馆等我们,又为什么不多等一会儿?”云泽静静站着,仿佛刚才同竖也对打的不是他。
竖也脸上露出痛苦懊悔的表情,他无法面对儿子的惨死,只有酒能缓和他的痛苦,要不然一睁眼就是儿子那张脸:
“爸……对不起。”
“……没想到死还不让你省心。”
竖也想要让儿子不要再说话了,捂着他胸口的大洞,那里不断地往外流血,他满手满身都是儿子的血。
“……爸,别帮我报仇。”
“爸,快逃!”
儿子倾尽最后的力气推开他,喊出最后一句话以后就没气了,他是死在自己怀里的。竖也崩溃地大吼出声。
他不能掏了自己的双眼,他还要留着这条命,所以只能成日以昏睡和醉酒来逃避。
但怎么可能不报仇,怎么可能!他不再出任务甚至连忍者都不当了,成天守在驿馆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那几个凶手。
可这个凶手现在竟然反过来质问他,为何不多等一会儿?
他凭什么!
但竖也还是被云泽的话影响了,是啊,为什么,他以为砂隐喜事将近,守卫更严的砂隐不会有外敌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