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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踏前了一步,不小心碾碎了脚边一粒藏在草丛无人知晓的花——从此除了曾经存在过的这朵花,再不会有人知道。
缠绕在她脖间的砂子收紧了力道。
你看清楚,“这才是我。”
——一只不折不扣的怪物而已。
临冬的呼吸因为脖间的桎梏而变得急促起来,“你的砂子…”
她的眉头轻蹙,眼睛里流露出疼痛,“…碰到我的伤口了。”
不可能,他的砂缚明明避开了她的后背。
但他的沙之眼在小田切给她上药的时候就回避了,准确地说,他对她身上伤口位置的印象来源于送她回去时看到的鲜血淋漓的惨状。
手臂上的砂子像蟒蛇捕食猎物一样越缠越紧,甚至骨头被勒得微微发疼。
但锁在尾骨处的砂子却悄无声息地在这样疼痛的掩盖下往下落了一寸,似是犹嫌不够,又悄悄再降了一寸。
疼痛已经从那双眸子中溢了出来,洁白的贝齿用力地咬住了下唇角的一点唇肉,本就惨白的唇色变得更严重了,“…手…”
他下意识地松开了对她手上的束缚,理智还没来及提醒他这一动作会导致他先前所做的一切变得漏洞百出。
她就已经原地消失不见了。
她落在他身前。
隔着不到一掌的距离。
剧烈的呼吸起伏清晰可闻。
脑中急剧响起的警报在提醒他应该立刻后退远离她,但被她伸出的手,毫不费力地囚禁在了原地。
“我的手没有受伤。”
他死死地咬住了后槽牙,不甘示弱地用阴森的眼睛去瞪她。
“如果不够狠心,就不要逼自己露出那样的表情。”
作者有话说:
………………本来打算这章就完掉“我爱罗”的章节的,失败了【猫猫落泪】
最近太忙了,只能有缘更新了【躺平】
这疫情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过去啊,我好想出去玩啊
第14章 我爱罗
目所能及的不远处是昨日爆炸波及留下的枯败场景,隔着一条清晰的线——那是我爱罗用尽砂子筑就的城墙留下的痕迹,荒芜破裂和生机盎然,被生生分割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而他们就站在这两个矛盾但又实实在在共存的世界之间的缝隙中,姑且得到了被世界遗忘的宁静。
“知道自己哪里露馅了吗?”
他还是那样固执的一声不吭。
被人轻轻牵住的袖角却似这世上最强而有力的枷锁,使他一步都无法逃离。
临冬掰着手指给他数,“那样力道的砂缚柩是杀不死人的。”
“你的砂子非常完美地避开了我的伤处,完美到如果不是用心的话是不会有那样的巧合的。”
她一直以为我爱罗是个蛮聪明的人,却也有如此犯傻的时候。
“你连我留下的术印都没有抹去。”要怎么样才会对怀抱着敌意、想要将其杀死的人留下这样致命的疏忽,要知道,四代目火影以“金色闪光”名扬忍界被人忌惮就是因为他青出于蓝胜于蓝的飞雷神之术。
就算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但事后想想就明白了,明明已经被推到防护砂墙后的她凭空出现在他面前,又带着他瞬移到几公里的地方,绝非仅仅是普通的瞬身术可以做到的。
横览纵观整部忍界史,也就只有木叶的飞雷神。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我爱罗就像个踞了嘴的葫芦,只剩下浮于表面的厌恶的眼神还会偶尔瞪她一下,但那并不能维持很久。他总是需要在瞪一会后就移开跟她的目光相接的视线,投向远处黑暗又粘稠的夜色,仿佛可以从那吸取点什么负面能量,然后他才有力气面对她。
于是赢了刚才那场禁言游戏的人现在的话变得比他要多的多。
“我是来求你的。”这简直就是不打自招,她想道。
临冬从他微变的眼神中分辨出他有在认真听。勾住他衣角的手指松了力道。
“我本来是打算让你看看我的伤,”她说地理直气壮,“要跟你抱怨伤口很疼,特别疼。”
“因为不够严重,所以还想过要不要把伤口弄地更厉害点。”
他身周萦绕着的那虚假到一戳就破的冷意突然就有了实质,眼神也不再只是用拙劣的演技表现出来的“厌恶”。
临冬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套上了两个砂环,比起刚刚的力道,现在可以说是轻地像片羽毛,但她知道,她如果此时要按刚刚说的伸手自/残的话这两个环就会变成铐锁,让她动弹不得。
“你想要什么?”他终于愿意开口说话,声音却带上了被沙砾磨磋后的嘶哑感。
“我希望你会愧疚…”
“…或者心疼。”她的声音变小了一点。
那明明是已经计算好的事情,她明明在心里演习过很多次,却在看到他的眼睛时,一股如
', ' ')('岩浆般滚烫的情绪炙烤着心脏,几欲将她整个人淹没,以至于不得不狼狈地躲闪了视线——愧疚原来竟是如此可怕的东西。
“不用。”你甚至都不用那么做,他就已经自己将自己的心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她垂下眼,声音不再有底气,而是理亏般的孱弱,“这样的话,加上勉强可以算的'救命之恩',或许你会答应我。”
他比她更高一些,所以需要稍稍低下头。她低垂的羽睫像是受惊了蝴蝶,颤了颤脆弱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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