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太了解他了吗?还是说现在的他确实与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表现之明显稍微一留意都能看得出来。
这不禁再一次让他想起昨晚发生过的事。
在鸣人说完最后那句话时他们又接二连三地吻了好几次,激烈程度一次堪比一次,到最后甚至自然而然地扯起了衣服,四条腿缠在了一块儿,就差点起一把火把他们俩烧得片甲不剩。还好一直蜷缩在帐篷一边的赤丸及时叫了一声唤回了神智,要不然两人第二天很可能就真的要双双去医院报道了。
毕竟,总不能连套都不戴就直接上垒吧?
现在想来感觉也真是玄妙,佐助发现当他回想起昨晚每一个细节的时候,第一印象竟然是极其微妙的回味感。他并不反感与鸣人进行这种恋人之间的亲昵行为,相反地,他觉得这样的感觉还不错,而他相信鸣人也绝对是这么想的。
这大概就是那个吊车尾所说的喜欢?
接受这个答案也无妨。
佐助自嘲般地轻笑一声,向水月坦然地用一贯的方式表达了默认。
他闭上眼睛,扶了扶身后的剑,转过身背对着他曾经的队友。此行的目的他们早已简短的对话之中心知肚明,此时他们只要一个指令,便能陪伴这个男人仗剑走天涯。
而回荡在男人脑海里的,是鸣人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我要在这个世界里,弥补我所有在你身上的遗憾。
“我们现在出发。”
重新睁眼,他以锐利而自信的口吻下达了指令。
同一时间,铁之国的边境线,五人一狗正不疾不徐地往会谈场所的方向走着。
为了拖延时间他们几乎想直接没事找事地绕条远路,最好就是沿路找家小店,进去喝杯茶好好歇一会儿——这是牙提出来的,当场就被鹿丸一票否决了。
然而当他们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突然就一致同意要折返了,原因是,他们实在是到得太早了。
“我说鹿丸你是不是焦虑过头了?”牙说,“没事一开始定这么早的时间干嘛。”
鹿丸随口答道:“懂什么,早到总比晚到好。”
“是是是,你这么聪明说什么都对。”牙不停砸巴着嘴,头突然往身旁的人偏了偏,又说,“但你不能棒打鸳鸯啊,大清早干嘛把佐助支走?你看鸣人都不爽你老半天了。”
一直出奇地保持安静的鸣人突然被吓一跳,没等鹿丸说话就连声否认:“没、没有啊!你哪里看出来我不爽了?”
“你全身上下都在散发着不爽的味道。”
“你这家伙还用闻的!?”
“行了,别一惊一乍的,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有什么心思我是看不出来的。”牙伸手探进裤兜里,摸索出了一个保险套,啪地一声打在了桌上。
“……!!”
“拿去吧,兄弟赏你的。”他豪迈说道,随后又凑在鸣人耳边静悄悄地说话,“问过宁次和志乃了,他们都说没有,这个是我路过商店的时候偷偷买的,不用谢。”
鸣人腿一软差点来了一个坐位摔,“你、你们都看到了?”
“看到了。”除了鹿丸,其他三人面无表情点点头。
“喂,你们那时不是在睡觉吗!?”
“睡过一轮你们还没结束,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我、我们那是……”鸣人憋得满脸通红。不对,他为什么要对这个世界毫无底线的人解释这种事情,你怎么说也不可能说得过他们啊,他和佐助昨晚那算是互通心意,哪里是什么简单粗暴的二垒三垒全垒打。
不过——鸣人拿起了桌上泛着银光的包装纸——好吧,简单想一想,他们也确实只剩那一步了。
“总之,一句话,我和佐助和好了,你们以后不用再担心这件事了,回去请你们吃饭,算是补回上一次的,行了吧?”
“你们两个要一起过来。”
“知道啦知道啦。”
众人很是吃鸣人的这一套,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鹿丸看了看正忙不迭地答应着各种莫名其妙的条件的鸣人,突然开口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热烈的气氛瞬间凝固了一些。
鸣人一愣,对上鹿丸的目光,问:“怎么了?”
鹿丸放下被捏在指尖的茶杯,神色罕见地有些严肃,“你还记得你那一份提案写过些什么吗?”
不明白这么问的用意何在,鸣人连忙答道,“当然记得啊!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不记得!”
与此同时,他的脑子里迅速地就开始回忆起那一份提案上的所有信息,从数十年前——追溯到那一个时期开始的所有秘密归档资料,到紧随其后通过特殊手段收集的口述证据——一条条牵一发动全身的线索密如蜘丝地铺陈在了脑海里,环环相扣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