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关系吗?”浩太和正郎围在了床边看着在昏迷里不断低|吟的安奈担忧的问着旁边的早川婆婆。
“问题不大,就是体力透支昏迷了,把药喂了就好,今天晚上带土应该就会回来了。”早川一边说一边拧着毛巾擦去安奈额上沁出的冷汗,“那天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一起从商店里出来,路过公园的时候坐了一会儿,我就睡着了,浩太也睡了,醒过来就变成了这样。”正郎努力的回忆着。
“我怎么会睡着!”浩太看了正郎一眼,“怎么会这么巧的睡着了还和你睡在了地上,四周都是乱糟糟的。”
“那你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四处的地是被你刨了吗?”
“……反正一定不是睡着了!”浩太想找出点什么理由来证明不是这么简单,无奈他还幼小的年纪又没有出过和平的镇子实在是联想不到什么奇特的事情出来,“等我起来看见的时候,安奈哥哥就倒在了一边。”
“那……”早川婆婆还想再问点情况的时候,床上的人动了动,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天花板。
“啊,安奈哥哥你醒了!”正郎第一个扑了过去,凑近的去看。
安奈看见眼前放大的人脸,好半天才意识到这个是正郎,“……正……正郎。”
“安奈哥哥,你睡了一天一夜了!”浩太推开了满脸眼泪鼻涕的正郎,“感觉怎么样了?”
“……我……”早川婆婆忙扶起了安奈,递上了水,“先喝水。”
一口水下去,缓解了干哑的嗓子,安奈坐在床上,捂着头,一幕幕破碎的画面还在脑海中播放。
“怎么样了?”早川婆婆关切的问着。
“……还好,就是有点累。”安奈勉强支起一个微笑,“我想单独休息一会好吗?”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一会我去熬点药来。”早川婆婆放下了水杯带着正郎和浩太走了出去。
门一关上,安奈颤抖着有些虚软的手拿起了旁边的水杯,睁着眼睛,大脑里面在昏迷里互相交替的场景,长的和琳相似的女人说的话,他需要一个开启他封印的点,只要再多一点点的线索,他就可以破开封印想到什么非常关键的东西了。
血红的圆月……破碎的宇智波家徽墙壁……根部的屠杀……
月光下的樱花……黑暗的小巷……炙热的吻……
永远不停歇的雨……交握的手……混合着血的水坑……
然而越往下想,一种几乎要把头部碾碎的剧痛就越明显的从内里袭来。
手上的杯子脱力的掉落了下来,顺着被子滚落,水浸透了被面沁出一片深色。
如果没有及时回来,带土是看不见安奈痛苦的样子,推门而入的带土,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安奈捂着头伏在一边,眼神涣散,痛苦的大口呼吸……
“安奈,安奈!”带土连忙扶着安奈大声的叫道,而安奈也猛然从回忆里惊醒了。
“安奈,你怎么了?”带土心里还有点心悸,看见从安奈的头上流出了汗,脸色苍白的像是纸一样,毫无血色。
“……带土!”被打断的回忆,安奈的痛楚开始缓解,他慢慢抬头看向带土,目光又转向了滚落在地的杯子上,没有想起来,但那些片段,那些话语,和隐隐约约在之前的疑虑都在交替着冲撞自己的神经。
“你怎么了?”
“没事,头疼。”安奈偏过头没有去看带土的眼睛,“我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应该是有点低血压吧。”
“……是这样吗?你是应该好好照顾身体,等我忙完这一阵就可以一直陪你了!”
“嗯,是这样,所以不用担心我!”
“那就好,你最近有没有想起……什么?”
“……没有,我还没有想起来什么,抱歉了!”安奈头低低的,细碎的刘海遮住了安奈的表情让带土看不清他的脸,声音很轻。
“哦,想不起来不要想,也许以后慢慢就好了,太刻意对身体也不好!”带土笑了笑,伸手想握住安奈的手,被安奈不留痕迹的躲开了。
“……我想一个人独自待一会。”
而被种种事情困扰的带土也没有过多在意安奈有些反常的动作,收回了手,有些勉强的笑着,揉了揉眉心站了起来,“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在客厅里,有事叫我一声就好。”
“嗯!”
带土走到客厅,坐了下来靠着沙发疲惫的叹了一口气,需要安排佩恩去木叶抓捕九尾,还要让白绝去查宇智波鼬到底跑到哪里去,在找到之前要先让佐助代替鼬去抓捕八尾,连鬼鲛都背叛了组织,真的是元气大伤,白樱还敢给他添乱,琳去了哪里!
“彭——”大力的锤了一下结实的桌子,带土顺着低下了头,脸侧了侧看向卧室的方向,还好安奈还是没有想起什么,不行这几天就稍微的陪陪安奈吧,如果和早川婆婆说的一样,公园的地面有一片被破坏了,而安奈晕倒在那里的话,或许是他自己对自己下的封印要被打开了,还是控制着安奈一点,转移一下注意力。
“不要死拜托你了,不要……”惊慌失措的喊叫着,医疗查克拉的输入加大,光洁的额头上紫色的菱形印记也因为查克拉的大量流失而开始淡化。
“纲手大人!请冷静一点,你这样会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自来也大人他已经……”
“走开!不要靠近我!”按在致命伤口处发着查克拉光的手在发抖,血止不住的涌出来,和记忆相似的场景,磨灭不掉的死亡记忆,重要的东西一度消失的不合理,无力阻止的生死轮回。
——“断,不要死拜托你,不要……”
“自来也,不要死拜托你,不要!”即使知道这样的祈求对方也许听不见,可是……还是想这样哭泣的呼喊,希望可以顺着心意而活过来。
不该让他一个人去危险的地方,即使是他的要求也应该不去听的,从蛤蟆嘴里通灵出来的人,像是死去多时的样子瘫软在她的面前,莫大的恐慌笼罩着周身每一个地方,“混蛋,死了的话,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手术台上的人还是没有一丝反应的躺在那里,连接的仪器屏幕上,一条直线也没有一丝的波动。
“求你了……拜托了……”纲手趴在了自来也的身上,埋着头哭泣着。
“……好……好重……啊!”
带着一点无力和沙哑,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仿佛坏了的仪器发出规律的声响。
纲手犹豫的抬起头来,含着水光的眼睛里带着莫大的震惊,“你……你……”
“该……咳咳……减肥……了啊!”苍白却带着安慰力量的笑容,让有些老去的脸看起来恢复到了年轻时那个美好年代的样貌。
“……呜呜,你……这个混蛋!”崩溃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了出来,再也控制不住的一拳挥了过来。
“啊啊啊,纲手大人冷静啊!”医疗忍者忙大喊出声。
“这个全天下最白痴的混蛋!”带着拳风的一拳马上要接触到自来的瞬间,摊开了手,抱紧了眼前的人。
“呵……”
——“你好初次见面我叫自来也,情书等一会给我就行了。”
☆、第77章相信我(小修)
水龙头被打开,发出哗啦啦的水声,安奈接了一捧冰凉的水泼上了脸,一直用冷水泼脸而使得一些头发的,柔软的贴在苍白的脸边,白色单薄的和服领子也都因为冷水混合着沁出的冷汗而湿透了,胸口的旧疾被冰冷刺激的鼓鼓作痛,仿佛要从那浅浅的白色疤痕处崩开,安奈的双手被冻的发僵,眼睛看向了水池里,洁白的水池清清的水,在他的注视下诡异的凝结起来,一些冰碴浮在水面。
双手泡在了冰水中,冻的发痛,脸也埋了进去,用着冰水缓解着脑海里不断翻涌的痛苦感觉。
怕水的记忆浮现,窒息恐惧无能为力,却莫名的有一丝丝的归属感,真的很想溺死在水中,安奈放任着自己憋不住气而埋脸沉浸在水池里。
“哗啦——”
“咳咳咳……”鼻腔火辣辣的疼痛,人类本能的仰起了头,安奈捂着鼻子咳嗽着,眼睛也被呛出了眼泪,浑身都因为没了力气而软了下来。他慢慢地扶着洗手台沿蹲在了地上,抱着头重重的大口喘气。
“不要……喜欢我,我……会给你一个家,只能给你的……”安奈自言自语着,坐在了地上,背也抵上冰冷的墙面,虚弱地闭上眼睛,好象几乎要睡着,喃喃的对自己低语着。
“阿飞就是带土,带土就是阿飞……”
他缓缓地说着,开始低低地喘着气,好象怎么也无法从虚脱一样的状态里摆脱出来,垂在身体边的手,也扣着地上,握成了拳,他不明白这句话对他的意义多大,但在模糊的零星几个片段里,安奈感觉到这句话就是开启真相的钥匙。
长相和琳一样的女人的话语在冲击着脆弱的认知,合着自己一直以来对带土的一点点疑惑,一点点心底的呐喊,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抵着他的后背,迫使着他走上狭长的木板,直到尽头,而他要看见和面临的就是一片孤海里冒出的张着血盆大口的鲨鱼。
不能回头也没有生路……
“我要怎么办?告诉我?谁能来告诉我?”
曾经的他会在此刻低喊着带土的名字,这个名字在他的心底从被救起的那一刻,就一笔一划的刻在了心底,支撑着懦弱的他前进着,而现在他不知道该去呼喊谁的名字了……
迷迷糊糊地想要睡过去,猛然间平息的痛楚又开始抽拉他的神经,他捂着头身体一颤,咬着牙痛哼起来,似乎有东西要戳破太阳穴冲出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心跳加速的要坏掉。
挣扎着站了起来,一个不稳趴在了洗手台边,喉咙一阵甜,安奈哇的吐出了一口粘稠的血,顺着水池的眼流了下去,也带不走黏腻在水池壁的腥红。
痛楚缓解了下来,更加多的模糊片段又填充进了脑海,孩子的笑声,在忍校里那些真实但遥远的生活,还有卡卡西,成年的卡卡西站在他的身边看向一个墓碑,墓碑旁边长着杂草,卡卡西蹲了下来,慢慢的清理着,他自己也跟着蹲了下,看着卡卡西的手指缓缓摸过碑上的名字。
“野原……琳之墓!?”
打定主意在这里先控制住安奈的带土,就是告诉我?着急着琳身体的去向也不得不安静的待下来。
如果安奈想起来的时候他该怎么办?带土烦恼的站起身走到了厨房里打开了冰箱,正想着晚上做点什么给安奈补补身体,几声敲门声传来,带土合上冰箱门向外看去。
打开门。迎上的就是浩太大大的笑容,“奶奶让我叫带土哥哥和安奈哥哥去我家吃饭,今天是节日,一起吃饭吧!”
“……不用了,我们自己在家吃就好。”带土有些冷漠的拒绝,一直来希望安奈和这些人接触是活的真实一点,但现在安奈这样反复无常,难保和他们在相处里意外的发现点什么。
“等一下就过去。”
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带土回头看见安奈站在不远处,眼睛越过了他看向浩太,“我们一会就过去,打扰了!”
“那我先回去了!”浩太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安奈又看了看表情怪异的带土一溜烟的带上门离开了。
听见门关起的声音,带土这才开口,“你怎么了?头发怎么都湿了。”
安奈没有回答,任由带土大步过来,摸着他湿漉漉的的头发。
“怎么还是冷水?”带土皱了皱眉头,“着凉了怎么办?”
说着就去了浴室拿来干净的毛巾替安奈好好的擦着,大大的毛巾盖在安奈的头上,安奈那双明亮的眼睛满溢着让他看不透的感情,有些炙热的注视他,和这样的眼神对视上带土手上擦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轻轻隔着毛巾按在安奈头旁的手没有渐渐动作了。
有些漫长的对视中,谁也没有移开目光,随即带土用力扯过安奈,待那具温软身躯跌入自己怀里後紧紧箍住,扳起下颚精准要封住那张此刻抿起的唇。
没有像是预想中的落到唇上,安奈突然偏过了头,带着些许急切的吻印在了脸侧。
“我换个衣服,还要去早川婆婆家里。”
见安奈要去房间,带土拉住了安奈的手,“你怎么了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去早川婆婆家?你……是想避开我吗?”
“……你想多了,今天是过节,我只是有些想念舅舅他们,想热闹一些。”安奈没有回头,声音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常。
日向一族过节日的确热闹,安奈很内心但不代表他不喜欢融入节日之中,因为自己孤独的没有过过任何继而,他的确是忽略了现在记忆停留在小时候的安奈,带土犹豫着开口,“明天就正式成婚吧,我就带你回去,是我忽略了,你想念木叶的心情。”
“……嗯。”
“那你答应我,发生了任何事情都要告诉我。”带土语气带上了急切。
“我问你,琳在哪里?”
“什么?”
“她在木叶吗?”
“……她还在木叶好好的生活着,你在想什么?”带土有些不确定的试探道,“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不是的,我……只是在想你还爱她吧!”
“啊,我……”想干脆的说不爱这样的话语,却梗塞在喉咙,带土转移开话题,“我要和你生活在一起,不要去提她了!”
“……嗯。”安奈刚回答,被拉的手上力道一重,带土大力的掰正了他的身体。
“无论发生了什么一定要和我说,我等你说出来,无论是什么,都要相信我。”
相信?相信带土吗?安奈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安奈!”
“……”
“安奈,回答我。”
“……我知道……唔。”还没有说完话,双唇立刻彻底沦陷,舌头深深探入他温暖潮湿的口内,放肆的辗转吸吮,直抵到喉咙深处,安奈有些气喘的闭上了眼睛,不去看那双血红的眼睛,就像关紧了盒子,不让外界窥情到他心里的任何情绪。
“鼬,醒过来了吗?”
黑暗里,一片的黑暗,只有低低的呼唤在贴着耳边,带着温热的气息,背部触及的是柔软的垫子,手也被温热的另一只手握在手中,他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还在睡梦中,四周太黑了。
“醒过来了吗?鼬。”
一声接着一声,声音很轻柔像是怕惊动到他,带着安慰和安心的力量,熟悉的温和……
“鼬,鼬,不要贪睡,快醒过来吧。”
他觉得他应该回答点什么来回应,嗓子有些干痛,他不知道自己出声能不能让对方听到,他的直觉想安抚着对方的不安,就像是对方在安抚他一样,“……唔……”
握着鼬的手,巫氺沮丧的低着头,耳边传入一声低吟,“……唔……”
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去,一直卧床没有任何面部表情的鼬,皱起了好看的眉,从嘴里吐出了声音,巫氺有些愣的不知作何反应,过了几秒巫氺激动的站起了身对着外面喊道,“黑莲!鬼鲛!喂,来人啊!!”
“喂,吵什么啊!不知道病人要静养的吗?”鬼鲛抗着绞肌一边推门一边说着,“喂,你小子是不是担心鼬,精神错乱了?”
“不,不是的!鼬,鼬他……”巫氺着急的说着。
“啧啧,知道啊,鼬他今天要是度不过去就是没救了,哎呀节哀啊,我们要想的开!”鬼鲛说完还一手抹了抹脸,“他是一个好人,我会记得他的!”
“不是的!!!他醒了!”巫氺兴奋的说道,“快去叫黑莲他们过来。”
“唉,我就知道结果是他醒……什么醒了!”鬼鲛也愣了一下,不是说必死无疑了吗?他都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了,还想着虽然和鼬关系不是很好,但是难得有个勉勉强强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活的那么痛苦,死了也未必不好,没想到命这么大,“这么想不开!”
“什么想不开,快去叫黑莲啊!”
“好!我马上去,马上!”鬼鲛一个瞬身消失在了原地。
巫氺转回身,握紧了鼬的手,“鼬,再回答我一句。”
“……你……止水吗?”沙哑到近乎于低沉的声音。
“是我,是我!”巫氺握着鼬的手放在了脸边。
鼬能感觉到手上有着湿度,带着滚烫的温热温暖着他冰凉的手,他听到了止水压抑着的哭泣声,想开口再说一些话,胸口顿顿的疼痛让他说不出更多的话。
“鼬,谢谢你醒了过来。”
敲开了门,小默抱着娃娃看见他们开心的叫着。
“奶奶,爷爷,安奈哥哥和带土哥哥来了!”
“来了啊!快进来吧,猜想你们两个人过节一定很没意思,小默也喜欢你们来这里!”早川婆婆从厨房探头出来向他们打着招呼,早川婆婆的先生拿了一瓶酒一边开一边和他们笑着招手。
激将入秋的季节,屋外是开始凉爽的风,屋里热气腾腾,桌上摆放着满满当当的菜,飘着香味的鱼汤泛着乳白的颜色,浩太已经忍不住的用手捏着,金黄的海鲜天妇罗正准备偷吃的时候看见了他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安奈哥哥坐我旁边!”小默拉开了她旁边的椅子对着安奈说道。
安奈微笑着坐到了位子上,带土见安奈心情好了起来,也坐在了安奈的旁边。
“来喝杯清酒!”早川爷爷开心的给他们倒上了清酒。
“喂,老头,安奈不能喝酒,早上才醒过来!我今天可是特地做了汤给他补补呢!”早川婆婆端着汤走了出来,放在了安奈的面前,“快趁热喝吧,我特地去找了医师问了,你这样晕倒是身体太虚了,我放了一些对身体好的草药,煮的没有药味的!”
“我,谢谢婆婆!”安奈感动的点了点头,忙道了谢接了过来。
“哎呀,谢什么,和你认识了这么多年,也是看着你从少年变成了一个青年的啊!”
安奈拿勺子的手不可察觉的顿了顿,低下头喝了一口香气四溢的汤,透着碗传来暖暖的温度却带着不真实烫伤了他的心口。
“带土,你这孩子不要一直看着安奈了,你喝点酒吧!”早川爷爷高兴的给带土倒着酒,拉回了带土一直观察安奈的目光。
带土转回了头,拿起了酒杯喝着有些辣的清酒,安奈透过汤发出的白雾,看向他。
记得那时候,因为好奇酒的味道,带土拉着他去了卖酒的地方,但被对方以未成年拒绝了,最后带土不死心的趁着一个白头发大叔偷窥女澡堂的时候拿走了对方的酒,拉着他狂奔了好久,在河边坐了下来。
他没有喝,看着带土抿了一口酒,被辣的呲牙咧嘴,呛得脸色发青,并且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安奈觉得眼睛被汤的白雾带上了水汽,看带土自己倒了杯清酒,浅浅的酒杯里清清的酒发出一种香而苦涩的香气,拿了起来,放在了嘴边慢慢喝了下去。
不知道怎么,安奈不漏痕迹的抬手,悄悄抹了抹眼睛,水汽退了下去,陌生,存在在记忆里的陌生,刻画在封印记忆里的陌生,安奈突然想到,眼前这个带土真的不是过去的带土勒,不会因为喝酒而觉得辣了,其实习惯是可以改变的,只是安奈就是从这个变化里,察觉到了一种沉重的变化。
很多习惯的改变不是潜移默化,而是被迫的,可以很自愿也会很痛苦。
安奈低头安静的喝汤,掩饰着越发多的疑惑,敏感的察觉到有人注视着他的目光。
安奈抬起头向着目光来源处看去,和对面坐着的那双红色的眼睛对视上,带土没有移开视线,对他微微的一笑,安奈产生了错觉,好像是带土对着琳时有过的片刻温柔。
“别看我!”安奈局促的低下头。
带土愣了一下,旁边的浩太推了推他,递过来一朵玫瑰,笑着指了指安奈,带土拿着花,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给安奈了,明明就在对面,只有短短的距离,他的手突然抖了起来。
犹豫了一会,带土把花还给了浩太,摇了摇头。
早川婆婆没有注意到安奈和带土之间有些沉默的气氛,准备上厨房再盛些新鲜的鱼汤,安奈站了起来,说道,“我来吧!”说完就逃一样的进了厨房。
窗外烟花在绽放,盂兰盆会,要进入秋天的节日,好像是划分着现在与未来的分界线。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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