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时间还早,我打发鼬先回去。然后快快溜回家看有什么东西能够作为伴手礼带过去。
我在屋里内外翻找,除了收藏的各种刀,就是不明意义的学习卷轴。最后顶着个鸡窝头从箱子里抬起头,不得不承认家里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礼物。
没办法了。只能出去买了。
我点了点钱袋里为数不多的纸钞,发现一般的卖场逛不起,还是只能去tony哥家的小百货。
哎。穷亲戚上门打秋风会被打出门吗?秀丽婆婆肯定不会,但tony哥就不好说了。
最近经济复苏,很多老产业又焕发了第二春。因为大家忽然发现,不剪头发好像也没什么。前来理发的人并没有增加。为了补贴家用,tony哥卖掉了开理发店的小商铺,改造了下他家的老式二层,上面住人,下面开店卖点时令蔬菜水果,夹带一些日常用的小东西。
屋子破了点,但在中心地区,人流量大。一时之间,竟然又扭亏转盈了。
我赶过去的时候,他正扒在二楼墙壁上换窗户。
“哟!t哥。又赚钱了。”我一个箭步窜上去,顺带接下他手里的锤子,开始敲敲敲。
tony哥吐出嘴里咬着的钉子。“呸!小本生意哪儿来的钱?能糊口就差不多了。来,帮把手,把这扇窗户往上抬点。别敲那儿!钉死了还开不开窗啊!”
一番鸡飞狗跳,窗户终于安好了。崭新的木框玻璃窗在阳光下闪着光,闭合处严丝合缝,再不会放一丝凉风进去。
tony哥扶着老腰,倒了两碗味增汤放桌上,然后不紧不慢的盘腿坐着,就着隔夜的饭团开始吃起来。
我端坐在桌边,非常诚恳的问道:“t哥。你说去别人家做客,应该带点什么比较好?”
“买的起什么就带什么。没钱做什么客?你以为谁家都和我家一样,隔三差五的让你薅羊毛?”
我反驳道。“我给钱了啊!”
tony哥两眼一瞪。“就这么点菜,天天卖给你还打八折!还买那么多!进价那么贵,就赚了点跑路费。我家自己煮味增汤的菜叶子都不够用!奶奶还时不时给你塞点边角料。不清楚的,还以为你才是这家的亲孙子!”
“这我也没办法啊。不吃饱头就晕。头晕了就出不了任务,没有绩效。只拿基本工资的话,更吃不饱了啊。”
我挺委屈的。吃得多也不是我的错啊。本来就是成长期吃的很多。再加上最近在试图冲击舌祸根绝的封印式,体内的木遁细胞又开始蠢蠢欲动。为了控制平衡不自爆,老板听大蛇丸那个虫人的谗言,又给我加了一层外四象封印。这下可好,里外四象全齐活。查克拉的提取变难了。又回到幼年那种只能凭借蛮力战斗的时代。这不就吃得更多了吗。
“得!每次说你都有那么多理由。你咋不上天呢?这次又想干嘛?老实交代!”
我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几眼。有钱换窗户,最近生意肯定还不错。斟酌了一下,开口道。“宇智波家邀请我去做客。我琢磨着空着手上门不太好,应该带点什么。可是又不太懂,就打算找人问问。”
tony哥一下子警觉起来,馒头都不啃了。“宇智波邀请你做什么?哪一家?不会又是那个止水吧?”
“哎。不是止水。是另外一个。”
这下他更警觉了。“你还有几个宇智波?”
我崩溃了,极力为自己的清白辩解。“宇智波鼬!前段时间帮我补了很多基础知识。”
tony哥挠着咯吱窝,想了想,觉得这事儿逻辑说不通。
“他帮你补课?”
“是啊。”
“那为什么不是你请他吃饭,而是他们家请你吃饭?”这个道理不对啊。难道春树这丫头忽悠了对方?
哎。这……总不能把鼬的原话复述一遍吧。宇智波误解了,不能再让和亲人一样关照自己的tony哥误解了啊。
我支支吾吾,看天看地,拼命想借口。
“可能……因为……我……指导了一下……体术?”
tony哥愣了愣,有点不敢置信的盯着我。“你指导宇智波鼬体术?没记错的话,这孩子才刚上一年级吧。”
“是啊。”老老实实的点头。这没什么的吧。“我体术还是不错的。能一个打他三个!”说完,挽起袖子,秀了秀手臂上的肌肉。
“我打不死你这死丫头。警务部部长的长子你也敢打?!”
tony哥抄起碗里的汤匙就开始追着打。
“以后我还能在这条街上做生意吗?还能畅通无阻的去村外进货吗?你这败家子儿!”
“哎!哥!别打!别打脸啊!”
然后事情就发展到超出我控制的地步。
tony哥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来到宇智波族地的大门前。我背着一竹筐萝卜白菜甘蓝番茄,垂头丧气的跟在他后面。
守门的宇智波大叔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这个叫三木的小哥儿是他们族里以前经常光顾的理发师。老一辈族人都说技术高超,服务贴心。后来关门了,有些人还觉得遗憾。村里再也找不到态度这么好的理发师了。怎么今天就提着这么多鸡鸭什么的直接过来了?而且,后面那个……不是和止水拉拉扯扯不清楚的千手小姑娘吗?!
正当守卫盯着我上上下下打量的时候,tony哥勇敢的站了出来,挡在我前面。“我们今天来是道歉的!”
道啥歉?这姑娘把止水推了?但那也是他们家的小子占便宜了。有点想不明白。守卫大叔只好板起脸来先打打太极。
“最近,族里没什么大事。”族长和一干长老的脸色都好看了些。族会也开始讨论给各家各户发年金的高兴事儿。大家都夸止水的实力又上升了。
所以,你俩到底来干嘛的?难道是下聘?
“广介大人。春树前辈是我请来的客人。”
宇智波鼬几个起落,从远处跑了过来。“诶?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这位是?”他有些疑惑,不是只请了春树一个人吗。这个是理发师吧?怎么看上去和春树前辈的关系很近。
难道是止水哥的情敌?!
鼬的眼神瞬间犀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