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树异常的沉默,除了止水外,没有人留意到。
大家的话题集中在水树身上。柱间结结巴巴的向泉奈争取水树的抚养权。但是习惯谋定而后动的泉奈早早就给水树换上了mini团扇长袍。
不满五岁的孩子身着深色宽领族服,腰间缚着皮质的腰带,绑着一柄长刀。
虽然他很喜欢刀啦,不过父亲说过会先教短刀,再慢慢过渡到长刀,这样进步才快。而且,今天刚刚认识泉奈爷爷……
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四处转,为了保持礼貌,水树腼腆的笑着,没有插嘴两位长辈的争论,只敢偷偷的拿眼睛去瞟一旁的父亲。没想到父亲已经跑到后面,拉着母亲的手,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水树嘴巴一瘪,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柠檬在胸□□炸啦!为什么多桑卡桑都不看自己?他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诶?怎么突然哭了?”
柱间率先发现不对,蹲下来笑嘻嘻的想来个举高高。泉奈嫌弃的一脚把碍眼的蘑菇踢开,温声问怎么了。
水树甩开两人,噔噔蹬的跑回父母身边,抱着卡桑的腿,可怜兮兮的要哭不哭的含着两泡眼泪盯着卡桑。
我哈哈一笑,单手把他抱起来。水树靠在肩膀上,假装哭了一会儿,又很贼的露出两只红眼睛,对一旁的多桑笑成两道月牙儿。止水好笑的揉乱儿子的小卷毛,看到妻子重新恢复了笑意,心里还是挺满意这一波意外操作。
柱间注意到春树右边的袖子空荡荡的,几次想说点什么,又被泉奈的冷嘲热讽转移开话题。他叹息了一声,还是等扉间回来了,再想办法给她续上吧。
千手柱间死而复生,于情于理都得回千手族地。纲手通知了枝子婆婆,隔开一间密室单独安置,以免被太多人看到引起骚乱。
前面就是分叉路口,他笑着和别扭的泉奈挥手道别,然后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了一会儿,感觉身边空荡荡的。
至少应该还有一个人吧。
他不可思议的回过头,其余四人一致向宇智波族地走去。
“等等!”他大吼一声。“春树?”
嗯?我回头奇怪的看着千手柱间。干嘛啊?吼辣么大声,招来了执勤忍者围观秽土初代火影吗?
“这个……那个……你……应该和我一个方向吧。”
泉奈眼睛在两边转了转,捕捉到之前一直都感觉有些不合理的冲突感。
扉间的女儿……态度很微妙啊。
泉奈下意识的开始衡量其中利弊,试着找出可以利用的破绽。他微微垂下眼,温和得比止水看起来还要可亲。
对哦。枝子婆婆和三木还在千手族地等着,据说还有很多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想起这些就头疼。
不过现在千手柱间出现了,什么都不会比他更重要。
我笑眯眯的答应了。单纯露个脸就完成的事儿,何乐而不为。
水树恋恋不舍的在脸颊上蹭了蹭,被止水接了过去。他抓着父亲的额头的绑带可怜兮兮的嘱咐着卡桑早点回来。
我笑着点头,并答应回来给他带甘栗甘最有名的三色丸子和红豆汤。
等两个千手走远了,泉奈收回盘算的视线,说道:“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这可不是同族之间的坦诚相待哦?”
他在暗指之前和止水的对话,指责他违背了誓言。
止水的目光还黏在妻子的背影上,春树今天只穿了一件素色单衣,背上还没有红白团扇的徽记。
“我一直都在努力。倒是您,千万不要打乱我的计划啊。”
什么计划?和千手春树有关?
泉奈思索着,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嗒!
灯泡亮起。
他惊讶的问道:“你还没搞定千手春树?”
止水叹气。
“只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证婚人还是宇智波带土,就是那个假装斑大人的族兄。现在他精神受创,也不知道在哪里。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先把她的户籍转到你家。”
“已经转了。”
“再举行一个婚礼,请族老一起见证。”
“那必然还得请千手家的族老。春树嫌麻烦不愿意。”
“再生一个孩子!”
“她身体不好。”
泉奈词穷了。战国时期,只要丈夫表现出能够承担一个家庭的能力,妻子都会乖乖的待在家里相夫教子。
“她已经承认自己是宇智波春树了,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止水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泉奈看着后辈又红又白的脸面,恍然大悟。
“你不行了?”
止水扶额。有时候吧,千手柱间比自家老祖宗看着脱线多了,但也不会在大街上直接质疑这种问题吧。
“怎么可能!”他咬着牙否定。
“那到底为什么。”
“春树的父亲……”
“扉间是吧。没关系。只要他敢来,我保证把他收拾的妥妥帖帖。”泉奈拍着并不宽厚的胸脯下保证书。
区区扉间,还想拆散他家后辈的婚姻。呸!
止水忍住拆台的想法,牵着水树回去拜访富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