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长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后她听到了小南的反问。
“你以为我会心疼么?我不会,造成这一切现状的是她自己,是她自己不够信我,就像那封‘遗书’一样,我不接受。”
小南如是说。长门只能叹息,小南不愧是小南,一直都是他们三人中最冷静,最理智的存在。火热的外在之下,是冷如寒霜的心,不是说不爱,只是她足够冷静的面对所有堪称绝望的‘逆境’。也不是说她不会痛,她会忍耐,哪怕现实痛彻心扉,却仍旧去面对。长门有的时候真希望小南不要这么坚强,作为一个女人,这样坚强真的是太累了,他宁愿小南哭,小南对着她无助的寻求该怎么办,可是小南没有,她没有脆弱到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诚如那些年弥彦的离开,诚如那些年更木北的失踪。
实验室的门开了又关,进来的是面色清冷的小南。
大蛇丸突然觉得自己的举动着实是多此一举,而后他又想到了多年前更木北对于小南的评价。
----她是一个很执着的人。
无尘间的哭泣哀鸣仍在继续,镀膜玻璃能让外面的人看到无尘室里面的情况,但是里面的人却看不到外面。小南就站在玻璃前,静静的看着在里面被束缚着的更木北,看着她的哭泣哀鸣,不发一言,不吐一字,静静的样子如同泪从眼中滑落的瞬间,没有哽咽,没有抽泣,只有一滴泪滚出眼眶,而后自脸颊划过。
大蛇丸看到了那滴泪,他又想起来了很多年前更木北曾经表述过的话。
----从未得到过和得到后再失去不是一个概念。
这是好事儿么?带土那个时候问出了这样一个艰涩的问题,那个时候他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儿,可是现在却不这么觉得了。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他现在如蠍一般,一点都不清楚。
内脏在进行着第五轮的生长,更木北不再祈求着有人可以杀了她来缓解这种痛苦了。大抵是镇痛剂真的起了作用,呼吸开始变得有节奏起来。
----大,大蛇丸,这几天,我,我真的好开心……
带土红了眼眶,淌下了泪水。
长门别过了头,不忍再看无尘室中的人。
蠍无言长叹,背对着无尘室,哪怕他知道更木北根本看不到他,可是他仍旧本能的转身。
只有小南还看着那个方向,看着被束缚在实验台上的人,看着那扭曲出来哭泣的模样。小南不想哭,因为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哭的,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无法制止泪腺的所为,就只能用手捂住嘴,咽下所有的哽咽,咽下所有的抽泣,握紧的拳头,指甲陷入肉里,逐渐的淌出了血。
大蛇丸叹息,抬手按在扩音器上,开口是属于一条蛇的安慰。
“你又何苦把自己逼得太紧呢,小北,差不多该学会享受了吧。”
----享……享受么……这,这次,我还能醒过来么?
“我相信你能醒过来,你不是应该还有话要对她说么?至少要给她道个歉吧,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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