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许燕被人打了,当时许炎夏放学想回家看看许燕,就看到家门口围了一圈的人,他从人群中挤进去,就看到自己的母亲被另一个女人骑在身下,一头长发被女人攥在手里,脸上淌着血,身上蹭满了灰。
姿态狼狈至极。
女人嘴里不停咒骂,听过的没听过的,各种各样层出不穷。
他冲了过去,撞开了女人,“别欺负我妈妈。”
被撞到一边的女人震惊地看向许炎夏,听见他嘴里的称呼,眼里的情绪转而变为厌恶,“妈妈?哼。”女人嘲讽出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抬脚就往许炎夏身上踹。
“贱人生出来的孩子也是贱种,烂货,就她这种人也配当妈?”女人一脚踹倒了许炎夏,又是死命的踹上两脚,第四脚时落在了许燕的身上。
她把许炎夏抱在怀里,挡住了女人粗暴的攻击,还有外人纷杂的目光,或是同情,或是厌恶。
待女人打累了,临走前,她恶狠狠地丢下一句,“别让老娘再抓到你!”
女人走了,周围看戏的人散去,许燕抱着许炎夏回了家,他不用再去别人家过夜了,那个叔叔也没再出现。
之后又是搬家前的日子,他看到了一张又一张的新面孔,有时许燕会一晚上都不回家,到了第二天才会见到人。
上了初中,许炎夏和班上的同学隐晦的得到了性教育,他才明白许燕每天晚上和那些男人都在做什么,毕业前,老师问他们以后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许炎夏既没想到医生,也没想到警察,而是下意识的想到了许燕,反正他不想成为许燕那样的人。
上了高中,他开始打零工。
高一下学期,许燕得了梅毒死在了家里的床上,他平静的处理了后事,去了火化场得到了许燕的骨灰,他把她装进盒里回了家。
许炎夏在家门口再次见到了那位他七岁时曾幻想过父亲模样的模板,他得知那个男人叫赵逸。
赵逸看见许炎夏的脸时还愣了一下,看到他怀里抱着的骨灰盒了然道:“我收到消息,没想到你妈还真死了。”
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他似乎只比在记忆里多了几道褶皱。
赵逸的脸上划过一瞬的失望,但很快就挂上笑意,“不请我进去坐坐?”
许炎夏皱着眉开门,赵逸跟了进去。
“这里还是跟前几年一样啊。”赵逸站在门口,视线扫过屋内的陈设,感慨道。
“你来做什么?我妈都死了。”许炎夏把许燕的骨灰放到桌上,态度极差。
赵逸闻言轻笑了下,“你妈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吗?没告诉也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我叫赵逸,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叫我叔叔就行了。”
“我没兴趣跟你在这儿搞关系,你到底来做什么?”
赵逸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似是不满许炎夏对待自己的态度,语气惋惜,“还是你小时候的样子比较可爱。”
许炎夏隔着茶几站在赵逸面前,没吭声。
“你不想知道当初你妈为什么让你七点之后要回房间锁门吗?”
“我没兴趣知道。”
赵逸的身子往后一靠,仿佛没听见许炎夏的拒绝,自顾自地说道:“本来想让你见识见识我跟你妈在床上的样子,但可惜,你妈不愿意让你受刺激,直接叫人向我家那位透露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把我坑惨了。”
赵逸是位凤凰男,借着原配家里的关系飞黄腾达后就开始在外面乱搞,许燕是被发现的第一位,原配的父亲直接打断了赵逸的一条腿,让他在床上养了许久。
赵逸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报复和发泄。
自从许燕这件事后,原配包括原配家里人就一直没信过他,他也确实消停了一段时间,但狗改不了吃屎,跟身边的同事在酒店一夜后直接被抓了现形。
许炎夏听完脸色铁青。
赵逸却直起身,手肘搭在膝盖上,饶有兴趣的看他,“你跟你妈长得真像啊,一样的漂亮,你妈应该是我见过在床上最禁得起折腾的人了。”
赵逸每次来找许燕,身上总是会带些小道具,以此用来发泄在原配家里所受到的羞辱。
许炎夏手攥成拳,一脚踩上茶几,直接挥拳招呼在了赵逸的脸上。
许炎夏一把攥起赵逸的衣领,整个人站在他面前,咬牙切齿道:“妈的傻逼,信不信老子弄死你!”说着又一拳打了下去。
“来啊,打死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赵逸挑衅一笑,许炎夏又是一拳。
“滚!”许炎夏将人往旁边用力一摔,赵逸踉跄着往门口走,嘴里还发出一阵低笑。
第40章 一个都没动过
许炎夏看着那簇火光,声音极轻,“她有过无数个男人,所以她也不清楚我爸是谁,药用多了,我能出现在她肚子里都是个奇迹,所以她把我生了下来。”
他伸手想要去抓那簇火,却在指尖将要碰到的那一刻,另一只手的拇指猛然一松,火光瞬间消失,他抓了个空。
嘴里的烟没被点燃,许炎夏直接拿下来在手里摁断,手一松,掉到了地上。
气氛沉寂,不知过了多久,朱宴欢抬手放上了许炎夏的头顶,指尖穿进了他的发丝,小幅度的动了动,朱宴欢饶有兴致的在心里评价,手感还不错。
许炎夏偏头看向朱宴欢,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身子微微往前一倾,“心疼我啊?”
朱宴欢失笑,手拿了下来,她站起身直接坐到了许炎夏怀里,两手环住他的脖子,指尖落在了他的喉结上。
许炎夏明显没料到朱宴欢的举动,但还是下意识地扶住了她的腰。
“我听你同事说……你不行?”朱宴欢的声音又轻又缓,另一只手从许炎夏的腰间往慢慢下探,许炎夏沉默着感受她的动作,像是一条蛇在滑过他的敏感地带。
许炎夏的眼神逐渐变得炽热,欲望逐渐显露。
不等朱宴欢的手抵达目的地,朱宴欢的大腿隔着衣物就明显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