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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的房?”

“不是, 言舒哥,是我没有多的钱。”纪沉鱼站在一旁, 狂吸气。也许是熬夜加上冷风里等人,他的病情更严重了, 鼻子堵得死死的,鼻头都擦红了。

丢他一个人住, 多少有点不放心。

贺言舒把那句“我有钱”咽了下去,讷讷道:“那就,一间吧。”

前台小妹的姨母笑又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前阵子下了太多的雨, 进了房间扑面而来一股潮湿的霉味儿,惹得纪沉鱼连连打喷嚏。

贺言舒忙放下药去开窗通风,纪沉鱼将随身背着的电脑包放到椅子上。

“电脑沉吗?”贺言舒瞥了眼,没多想就问出口。

纪沉鱼愣了下,揉着肩膀委屈巴巴地重重点了个头。

“每天都要这样背着?”

“是啊,代码啊照片啊,好多重要的东西在里面呢。”

“哦......”贺言舒若有所思。

“你刚刚说你没钱,所以你现在是出来打工赚钱吗?”直觉告诉贺言舒,纪沉鱼好像条件不太好,要不然也不会带他住这种地方。

贺言舒从小讲干净、爱整洁,看到这种小巷道里开的门面,根本不会往里走。

“嗯。”

“你们家......”没人管你?贺言舒问不出口。

“我爸爸妈妈车祸去世了,我只有奶奶。”纪沉鱼哑声。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贺言舒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非常抱歉。

“没事,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早就没印象了。言舒哥你明天还要去医院吧,快洗个澡睡觉吧。”纪沉鱼带着浓浓的鼻音,不在意地笑着。

“不急,喂你吃药。”贺言舒心头怅然,还没忘了自己此番来的目的。

他把烧水壶里里外外洗了一遍,用酒精消了一遍毒,烧第一道热水。等这道烧完之后,再烧一道,之后才能给纪沉鱼喝。

等他忙完这一趟,纪沉鱼都靠在墙边打起了瞌睡。

贺言舒走到他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角的他:身体随着呼吸起伏,由于鼻塞呼吸声格外重;皮肤细腻得像羊奶一样,五官轮廓精致,即使在病中也不见暗沉,只是脸颊细微的潮红显现出不健康的状态。

贺言舒下意识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烫得跟烙铁一样。

不能让他这么睡下去,得喝退烧药才行。

贺言舒蹲下身,轻轻地摇了摇纪沉鱼的肩膀:“沉鱼,喝了药再睡好不好。”不知不觉中,他的语气中已经带了哄的意味。

纪沉鱼迷迷糊糊睁眼:“不用喝,言舒哥你快休息吧,我没事的。”

“你烧得很严重,必须要喝。”就算不用温度计,贺言舒都能感觉到这温度的不寻常,有些慌神。

他马上又烧了一遍水,兑了点矿泉水让它喝起来没那么烫,自己试了试,确认不会伤到纪沉鱼才把水杯和药一起端过去,坐到床边道:“沉鱼,张嘴。”

纪沉鱼盯着那水杯,把热水推了过去,眼眶湿漉漉透着红:“言舒哥,你喝第一口。你晚上也吹了风,暖暖身体吧。”他就想分享糖果的小孩子,总觉得第一口最甜,要让喜欢的人吃。

“我不渴,你先。”

“这药会不会苦。”纪沉鱼捏着杯子,愁眉苦脸,好像喝药会要他的命。

“你用水快速送下去,就感觉不到苦味儿。”贺言舒道。

“万一噎在喉咙,或者黏在喉管不下去,是不是就会一直苦。”纪沉鱼越想越可怕。

“沉鱼,你不喝,病就好不了。”

纪沉鱼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没喝:“我后悔了。不应该只开一间房的,我会不会传染给你。”

到这份上都还在替他着想,贺言舒的心里不是没有感动。

两人挨得很近,加上又是晚上,四下寂静,窗外街道上连人语声都没有,越发显得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般。

贺言舒觉得自己头脑也烧起来了,坐近了一点,像被什么神秘力量牵引着,鼓起勇气握住纪沉鱼发烫的手,侧头贴上了他的嘴唇。

贺言舒没有接吻经历,纪沉鱼更是没反应过来,两人的初吻只是蜻蜓点水,点到即止。

纪沉鱼本就烧懵了的脑袋嗡的一声,变为一片空白,接着就听到男人在耳边低沉无奈的话语:“要传染的话,现在已经传染了。”

“言舒哥......”纪沉鱼抬眼对着近在咫尺的俊逸的脸,一时失言。

“沉鱼,如果你真的很想做我男朋友的话,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个要求。”

“什么要求?”什么要求他都可以答应。

“第一,在外面不许说你是我男朋友,我们的关系仅限于地下,最好也不要发一些让人误会的东西出来。”

“好的!”纪沉鱼几乎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第二是什么?”第二第二!

“第二。”贺言舒弯眸,指了指身边的药,“把药吃了。”

纪沉鱼只好不情不愿地,捏着鼻子把药咽了下去。喝完退烧药,贺言舒又接着喂了他消炎药、感冒药,弄得纪沉鱼一口气咕咚咕咚喝下去好多水。

“言舒哥,我的嘴巴好苦。”纪沉鱼咂吧嘴,委屈道。

贺言舒看了眼手机时间:“都快三点了,我得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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