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
妙紫扑进她怀中,属于母亲好闻的温暖味道在鼻间滚滚泛漫,那种可以令人安心倾诉委屈的熟悉气味,使得视线模糊了,哀哀泣诉了起来。
时间如针般在她胸口走过,每一秒都有着椎心之痛。妙紫觉得一颗心就要为焦虑所绞裂时,忽然间跳下床,走到窗口朝下望,迎上燕炀抬头凝视的炽热眼光。
当眼与眼相遇,体内深处情绪汹涌,千言万语全梗在喉头发不出来,只能痴痴地与他对望。这一刻,她心中没有忧惧,仿佛能听见他低低的呼唤她的名,向她保证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她不必害怕、忧虑,只要相信他即可。
她是这么情愿的相信他,当两人对望时,他就是她的倚靠,她的天。但当他微笑的朝她摇手,缓缓走开时,惊慌又以雷霆万钧之力向她袭击,一颗心空得无处着落。
不,别走,求求你别走!妙紫在心里喊着。
到门口时,他修长的身影犹豫的转身再看她一眼。尽管隔着长远的距离,妙紫仿佛能感觉到他担忧的眼神,以及默默传递给她的力量,要她相信他,不要害怕。
殷殷切切的叮咛一再重复着,直到他真正的走出门外,坐进司机为他拉开的车门,黑色房车很快消失在妙紫的视线所及。
她咬着唇,深深悒悒的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对他有种越理越混乱、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
照理说,她应该是怨恨他的,可是那种难以言喻的依恋又怎么说?当她哭倒在母亲怀里,在发泄掉胸口积聚的委屈之后,剩下的是教人迷惘的丝丝甜意,以及体内深处令人心乱的sāo动。
他让人意乱情迷的吻、热血沸腾的爱抚,一幕幕的在她脑中播映;他灼热的眼神、深情的呢喃,教她想恨无由恨,想爱又放不下矜持低头。
爱?她爱他吗?
妙紫惶恐极了。她承认自己无法抗拒他的魅力,可是爱是那么深刻的情绪,她怎会对这个bi她投降的坏男人有这种情感?
然而,如果她肯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必须承认她对他的作为其实没有那么厌恶。毕竟,他在可以占有她时,反而体贴的为她着装。
不知是谁说的,男人在可以占女人便宜时,表现得像君子,这表示他喜欢这名女人。那么,他是喜欢她吗?
令人羞赧的,妙紫发现她渴望这个想法能成真,可对于他,她实在连万分之一的把握都没有。他喜欢她吗?
敲门声突兀的响起,妙紫吓了一跳,惊慌的转身看着房门。
“妙紫,爸爸可以进来吗?”
声音仍是充满疼惜的慈祥,一股灼热的气从妙紫的胸口通过咽喉,冲到眼眶,湿润的热气充满眼睫。
“妙紫,妈妈做了道香芒西米露,过来帮爸爸开门好吗?”
再无法压抑满身满心灼热的情绪,妙紫冲过去帮父亲开门。
她眼光从盛放着冰凉可口的香芒西米露的火龙果盅,移向父亲手上的托盘,再顺着他强壮的臂膀往上,终于对上那双眼。
那里没有责备、轻视、失望,有的只是满满的疼惜和怜爱。妙紫喉头哽咽,退开一小步。
夏慕翔走进房内,将托盘信手放在茶几上,看到女儿羞愧、沮丧的红着眼睛,心头像被利剑狠狠刺进去。
“妙紫……”他张开双臂,妙紫陡然崩溃,扑进他怀抱。
“爸爸,对不起……”
“该说这句话的人是爸爸才是。”夏慕翔沉痛的说。“是我没保护好这个家,让你担心。是爸爸不好……”
“不是爸爸的错,不是的……”她拼命摇头。
“爸爸没想到你会知道。爸爸想保护你,拼了命也想保护你,却让事情越来越糟……”
“我知道,但正如爸爸想保护我的心情,妙紫也想保护爸爸,保护这个家,只是妙紫好害怕,怕爸爸生妙紫的气……”
“妙紫,你真傻……”夏慕翔逸出似感伤又似痛苦的叹息,轻柔的抬起女儿的脸,望进那双水光淋漓的眼眸。
他的胸口灼热,全身激动了起来。这张相似的眼眸,出自同一个模子的娇颜,在在勾起沉埋在岁月里的情愫。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