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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之后闻景曦变得异常乖顺,摄政王给他打了个笼子,就在龙床旁边、除了从南竹馆回来的那一次外他再也没有睡在龙床上过夜。不管他被玩得有多透软成什么样子,男人爽过之后总是一脚将他踹到床下、看着他自己爬进笼子里然后关上门。第二天一早再打开,对着他的脸或将性器伸进口腔射出晨尿。他得吞下去、舔干净,再摇着臀扭着腰爬出来伺候男人洗漱干净、然后给自己穿上衣服,去当一个时辰的启光帝。
——对了,他在室内是不能穿衣服的。闻子墨给他打了无数个项圈,金银玄铁皮革镶花的光面的、还配套各种各样的乳环蒂环、随着男人心情取下换上。不过男人最喜欢的还是在他乳头阴蒂上坠上铃铛,爬起来总是能听到清脆的细响——这才像叫春的骚狗。
闻景曦对这一切甘之如饴,甚至在男人刻意羞辱他的时候会冲着他塌腰抬臀,掰开自己的穴缝冲他撒娇求操。
像被拔去了所有爪牙的猫,只剩下柔顺软嫩的皮肉任人玩弄。
摄政王看了眼趴在自己脚边进食的小狗——纯金的狗盆里总是各种易消化的汤羹粥类,他连饭桌都不能上、只能像小猫小狗似的跪下地上用舌头舔食。埋着颈撅着臀、后穴被男人塞上一条尾巴,是真正的狗尾做的、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这下更像一条真狗了。
闻子墨盯着他不出声那天下朝回来昏迷的人就醒了,眨着眼望着他、脸上写满了祈求。
“你乖乖当我的狗,主人说什么你都照做、我就不把你给别人玩、如何?”
他好像是这么承诺的。
床榻上的人顿时有了精神、挣扎着起身下地、一步一步爬到男人脚边、亲吻他的衣摆。他抬起头,冲着男人扬起一个乖巧的笑、眼睛还里闪烁着细碎的光。他说:
“谢谢……主人。”
大启的大皇子并没有常人以为的那样风光无限。他从小就不受父皇待见,也曾哭着去问母后为什么?满身珠翠的女人只是冷冷推开他,告诉他帝王家没有儿女情、要继承大统的嫡长子不可以这样哭哭啼啼。
懵懂的幼童只当是自己不够好,他满心以为自己再努力一些、再优秀一点,父皇和母后就会看到他、会喜欢他。于是八岁猎鹿、十二着诗书。
可当他已经能独当一面处理政事甚至受虎符统领万军时,启明帝也只是淡淡说了句“不错,孺子可教。”然后转过头去、笑眼弯弯地拿拨浪鼓去哄那个快八岁了还哭着要兔子灯的蠢弟弟。——他八岁的时候都不知道猎了多少只兔子了。
没有人喜欢他,父皇厌、母后疏、下人畏、兄弟姐妹不亲。倔强的少年终于自己揭开那层破烂不堪的窗户纸、看到这样令人心碎的真相。于是他始终留着一条细缝的心门终于彻底关上落锁,再不对任何人敞开。
尽管其实有个蠢货在一直往里撞。
那个蠢货。他最小的弟弟。先皇最……不,唯一喜欢的孩子。
众星捧月的小皇子天天追着不受待见的大皇子兄长长兄长短,被冷落无视也从不放弃。连带着先皇都被迫对大儿子好了不少——不然小儿子会伤心的。
可兄长不喜欢闻景曦。他觉做这傻子是故意要来羞辱他,所有他求之不得的在那人那儿弃如敝履,甚至都不需要开口、所有多看两眼的东西都会被先皇赐给他。
他恨毒了闻景曦。无视没用就迫害,偷偷将虫子扔进他衣服里、教唆其他人偷偷孤立他、骗他去空置的冷宫寻宝结果被腐朽的梁砸断了胳膊、甚至将他推进冬天的湖里差点儿淹死……
每一次闻景曦都被他害得很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每一次在面对先皇的诘问中可怜兮兮的小皇子总咬紧了牙撇干净他,然后等他自己伤好痊愈消气了忘记了、又巴巴地凑上来,给他带自己喜欢的糕点玩具、软着嗓子求他:“兄长兄长~曦儿没有告诉父皇他们呀。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一晃十几年,小团子长成了俏郎君、可还是一点都没变。被他三言两语就糊弄的心满意足,好好的皇帝不做非由着他轻贱。
到底图什么?
难不成真是他所谓的喜欢?
呵。
摄政王轻笑一声。
算了吧,连上床都要别人教的傻小子懂个屁。
他不过是……不过是把自己害得太惨了、愧疚罢了。就跟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他被怒不可遏的先皇打得遍体鳞伤好久不能下床、罪魁祸首总是姗姗来迟,给他拿些廉价玩意儿装模作样服软、告诉他自己什么都没说,求他不要生气。
谁会信啊。
就像不久前,刚收复失地的平北王收到珊珊来迟的悼信。母后已于三月前病逝,启光帝纳了太傅外孙女楚氏为妃、又借口太后丧期免了封礼。
闻子墨将那封短信看了又看,冲出营帐单枪匹马一路北上、将所有逃兵就地斩杀。肩上的旧伤崩裂、血又渗出来、但他感觉不到疼了。心中的怒火绵延万里,要烧毁高坐皇城的帝王。
他在沙场拼命,连自己母亲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凭什么那个
', ' ')('人可以安居庙堂享尽富贵?!都等不到太后丧期结束就纳妃,真是够狠、够恶心。
反正自己是个野种,既然老皇帝那么心疼这个亲亲宝贝、甚至不惜拿母后的性命威胁他上战场替幼子卖命,那么好啊、他要回到皇城,搅乱老皇帝念念不舍的大启、折磨他放在心尖儿的宝贝。
我活得不好不要紧的,闻景曦、你会生不如死。
砰。
正在进食的小狗被主人踹翻了,可他连疑问的表情都没有、起身跪好、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一副乖巧模样任君发落。
这不是平北王想象中的折磨。
“慢死了,本王是养了条饭都不会吃的贱狗吗!”
接二连三的耳光甩上去,清瘦白皙的脸颊迅速红肿。小皇帝被打出了眼泪、缀在眼睫上、可怜极了。可还是没有躲开,甚至主动抬着下巴扬着脸任他惩罚。
“你怎么这么贱?”
男人的脚踩上被束着环的性器,软软一小条被踢得东倒西歪。剧烈的痛感让闻景曦忍不住皱紧了眉,但也只是这样而已了——他连蜷身都克制了,主人说过、不可以。
“被人扇耳光踩鸡巴乳头都能硬?下面的烂穴是不是流水了?就他妈这么欠操吗?”
他捏紧了闻景曦的下巴,想从他脸上看到一星半点的怒意。
可什么都没有。
吃痛的人绷紧了肩线,嘴巴被迫微张着、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动了动唇轻声说:
“谢主人赏罚。”
砰。
“唔……”
被扔回地上的小狗背部着地、戳到了后穴的尾巴、顶端的肛塞又向内戳进去一段,疼得他痛呼出声。
“本王记得……你有两位妃子是不是?”
男人的脸上看不出波澜。
“龙椅还没坐热就娶了我表妹还不够,我母后丧期又惦记上太傅家的外孙女。陛下好兴致,喜欢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
不……不是的。
“我倒是很好奇,陛下。”
男人走过来,蹲下身和他的视线持平。
“这么骚的身体,和嫔妃磨豆腐么?”
“不……不是的主人,贱狗没有和她们……她们不知道……”
摄政王自然清楚,那日开苞的血他不是没看到、只是存心羞辱小狗罢了。
“哦~那陛下是用这根玩意儿?你的嫔妃们能被喂饱吗?都这么久了陛下连半个皇子都没有,啧、红颜薄命、真了个不能人事的主子。真可怜。”
启光帝垂了垂眼,
“主人,贱狗不配有子嗣。江山……江山是您的。”
“是吗?”
男人拍了拍他的脸,
“怎么?勾引本王上床还不够?还想给本王生孩子?”
“不……不是的。贱狗只是主人的玩具罢了,不敢肖想……主人……会有妻妾为您开枝散叶的。”
是了。听到那句生孩子他就控制不住地情动,可随之而来的绝望太浓烈了。他怎么配呢?他不喜欢他。这般折辱玩弄、当成狗一样,谁会要一条狗给自己生孩子呢?在他被锁在笼里的每个夜晚龙床上都有不同的身影,或纤细或丰满、发出骚浪的呻吟。
摄政王本就是那么耀眼的人,怎么会缺床伴?
战事已了,他总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的。如果那时候自己还在,或许还要亲手下诏赐婚……
太痛了。
就算无数遍告诉自己这是必然发生的事实,每一次想到都还会心痛不已。心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要窒息的痛。
“我看不然,就让陛下的妃子来生好了?”
什么?
闻景曦的眼里满是震惊。
“陛下与我兄弟情深,怕是不会计较共用一个女人吧?陛下的妃子怀了本王的种继承皇位不好吗?让我想想……就那位楚妃娘娘吧。陛下那么喜欢她,喜欢到非得在太后丧期加封。本王可得看看,是什么倾城绝色。”
不是的!不要!
“来人。去把楚妃娘娘请来。”
闻景曦抱住男人的腿,一脸惊慌、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往下落。乖巧顺服荡然无存,满是震惊和恐惧。
这才是真的他吧。
果然,先前都是演出来的罢了。
“不!主人!不要这样。不要……楚妃……我和她真的什么也没有,她还是完璧……”
“是吗?那可太巧了。”
闻子墨心有疑虑但面上不显,脱口而出的话一句比一句恶毒。
“本王就喜欢处子,不知道这位楚妃娘娘操起来是不是也跟陛下当初一样紧。是不是一样玩两下就变成人尽可夫的骚狗贱货了。”
“主人,不要这样,贱狗求求你了。贱狗给您磕头了,贱狗什么都答应您。不要这样,放过她……”
咚咚咚。
闻子墨拽着他的头发强迫他停下,他磕得太重了、额上红了一片,看得摄政王心
', ' ')('烦意乱。
“你就这么喜欢她?为了她什么都愿意?我把你送去妓馆也愿意?怪不得能压着我母后死讯也要和她成亲,闻景曦、你可真让我恶心。”
不是这样的。
不是的。
闻景曦泪流满面,望着男人阴沉的面容欲言又止。
当初保皇党和太后党派闹得鱼死网破,太傅被下毒害死、太后谋反的证据也呈上了龙案。闻景曦根本没想过对妇人动手,她是那个人的母亲、他怎么会动手?可太后知道自己兵败、一条白绫了解了自己的性命。
那时塞北战事正胶着,平北王被重伤昏迷几日才醒的消息刚传进帝都。启光帝心疼得要死,怎么舍得在这个时候告诉他?
外敌难御、内患不止。王朝风雨飘摇,他却无依无靠。年轻的帝王只能咬着牙压下太后的死讯、派人将太傅最后的一点血脉接进宫里,保全了长辈们的名声,给自己落个冷血昏庸的骂名。
可这些他怎么说出口呢?
嘴唇张了又张,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抱着男人的脚踝不肯松手,一遍又一遍地嗫嚅: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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