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宋宝璐一睡醒就发现床上少了个黏人的影子,赫连枭已经离去很久了,连带着被窝都冷了半边。
这几乎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因为赫连枭每次去办事走的再早都要把她狠狠从被窝中亲醒,再像老妈子一样叮嘱她许多。
状似不经意间问了一圈,那个曾经替她养过小虎的圆圆脸应翔带着笑意回答了她:“王一早上去城主府了。”
不知为何,宋宝璐不自觉的想起了昨夜里城主府上那些舞娘曼妙的腰身舞姿,她心中忽的生出一阵委屈烦躁
。
赫连枭会像皇兄离开夏姐姐一样离开她吗?或者说,对于另外一个女孩来说,她才是那个“沉衬心”?
毕竟赫连枭在北国这么久,说不定已经同别人睡过一张床生过孩子了,若是自己突然出现毁掉一切,自己和沉衬心有什么区别?宋宝璐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会儿是赫连枭牵着一个貌美舞娘进屋来让她从床上滚下去,一会儿又是他在京城的嫔妃带着孩子围着她哭哭啼啼,最后停留在一双妇人柔软的手,那双手牵住她抚摸自己显怀的肚子。
画面的最后是那妇人身下流淌的鲜血,一直流一直流,好像要越过那四四方方的逼仄小院,漫过金殿的台阶,染湿跪伏在地的百官的朱袍,染红毫不知情上着朝的心上人的白袍银甲,最后搅的整个大殿血海滔天。
宋宝璐忽然觉得恶心,胃中一阵痉挛呕吐了一阵,但因为没用早饭,只吐了一些清水出来。
身旁的丫鬟惊叫着去扶面如金纸摇摇欲坠的宋宝璐:“公主!”
等到赫连枭赶回府中,宋宝璐已经稍微好些了,丫鬟正扶着她用米汤,身边的医生对她轻言细语地叮嘱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