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汾县人也纷纷围过去,躬身抱拳,齐声跟苇杭致谢,表达深切的感激之情。
“大家快别这么讲,众位是在这里守城的梁县人一起救的,绝非我一人之功劳。要谢就谢大家吧。”苇杭一边回礼,一边跟大家说。
聂新的舅公正要说话,在城墙边的兵士们扭头汇报对面有两个西戎人往这边来了。
大家便暂停一切事务,都往外侧城墙涌去。
“看来乌其玛有决定了。”云霞收回视线,朝苇杭眨了眨眼睛。
苇杭老神在在点头笑道:“对,我猜乌其玛会退兵。”
阳光下,少年的笑显得更加明亮。
云霞跟着灿然一笑:“乌其玛很配合我们,还算识趣。”
姑娘黛眉飞扬,眼波盈盈,白皙的脸上几抹兴奋的红霞,再加上笑意荡漾,美得无可方物。
看在苇杭眼里便是这世间最美的风景。
他心旌飘荡,心跳如擂鼓,唇角不自觉就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若不是在梁县的城墙上,对面还有西戎兵,苇杭都想直接跟云霞承认自己就是明光,再告诉她自己心悦她已经很久很久了。
在城墙外晃悠的乌涂紧张得要命,眼看着叔父的亲随走近,他的心越提越高,且狂跳不止,快从嗓子眼里冲出来了。
叔父派来的来使决定着他的命运,他的生死在叔父的一念之间,但愿叔父能念在亲情下先救他。
之所以这么紧张,正是基于他对叔父的了解,他的叔父从来不是不为自己打算的人。在叔父眼里,只有别人吃亏的份,万事都要从对自己有利的方面考量。
乌其玛派来的两个手下举着双手,挥动着站在了城墙前不远的地方,示意他们是来谈判的。
“且听听他们怎么说。”云霞朝聂新点了点头说。
聂新便拔高音量对那两人喊话:“你们考虑清楚没有?有话快说!”
“考虑清楚了,我们大将军同意退兵,但你们必须先放人。”会说本朝话的那个镖师接到乌其玛亲随的命令,立刻扯着嗓子吼起来。
呵,脸还够大,还想趾高气扬讲条件?聂新拧着眉,朝两个西戎人飞去一个白眼,城墙上的其他人也纷纷瞪视着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哥,若是我们放了人,他们又卷土重来怎么办?”站在苇杭旁边的臣杭,拉住苇杭发问。
“我们本来就不指望他们会彻底放弃攻城,而是要拖延时间,最好让磨他们半天,等我爹派来的援兵一到,两面夹击,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苇杭还没有开口,云霞已经替他进行了解释。
“原来是这样,这招实在是高明,我也就放心了。”臣杭挠挠头,放松下来,咧嘴笑道。
聂新按照早就打好的腹稿,态度强硬的与城墙下的两人周旋起来:“你们先退兵我们才放人。”
那两人对视一眼,镖师伸着脖子嚷了起来:“你们先放人我们才退兵。”
云霞和苇杭不禁笑了,那镖师像个乌眼鸡一样,跟这边杠上了。
“那就没得谈,你们要是诚心救人,就自觉退兵离开梁县。”聂新继续强硬发声。
两个西戎人以为提出同意退兵,梁县人一定会高高兴兴的拱手把人送下来。等他们救回小将军之后,大将军再带队重新攻打梁县。正如大将军所说,这次小将军被抓只是大意了而已。
结果大出他们所料。梁县人居然不按常理出招,搞得他们张着嘴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