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了砖石在手的守军,顿时如虎添翼,砖石哗哗地往下扔得欢,把叛军打得晕头转向,哭爹喊娘,在城墙根下留了好些死尸后逃回了安全地带。
他们被砸得不明所以,不是说城墙上的守军没有石弹了吗?那刚才砸他们的石弹是从哪里来的,数量还那么多,源源不断似的?莫非守军会变戏法?
一直在后面的叛军首领却是看出来了,这些砸向他手下的石弹是砖石、滚木,显然是拆了城里的房子运来的。
他心塞塞,咬牙恨道:“好你个王泽宁,居然想出了这一招。”
骂完,他气得连跺了几脚,这样下去,王泽宁有使不完的石弹,压着他的兵士,要攻城谈何容易?
一个亲兵上前去劝他不要生气,叛军首领抬脚踹了亲兵一下,骂道:“老子能不生气吗?久攻不下,沈老铁定饶不了老子。”
亲兵被他踹了个趔趄,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又赶紧站好,躬身对叛军首领施了一礼。
叛军首领大概也觉得自己刚才做的有些过火,走过去抬手拍了拍亲兵的肩膀,算是表达自己的歉意。
亲兵被他的举动安抚了,忙讨好地对他说:“将军,小的无能,不能为将军分忧,但现在有一计想献与将军,不知当讲否?”
叛军首领正黔驴技穷之际,立刻抬了抬下巴,示意亲兵快讲。
亲兵便凑近他,低声嘀咕了两句,叛军首领听了连连点头,神色舒缓不少。
等亲兵说完站到一旁后,叛军首领哈哈笑了两声道:“好,就这么办,等胜利了老子要重赏你。来人!”
皇宫中,太医院的御医几乎倾巢出动,全都涌到了皇帝病床前。
几乎是一路跑回来的三皇子,刚一踏进母后的宫殿内,就见到从正殿鱼贯而出的太医们。
他揪住一个太医问父皇的情况,那太医看向太医院掌院肖大人,对三皇子说自己的医术不精,没有近前给皇上把脉,具体情况不得而知,请三皇子问询肖大人。
三皇子知道自己心急唐突了,遂丢下这个小太医,直接去问肖大人。
“三殿下,臣刚才已经给皇上把完脉,初步判断皇上乃急火攻心所致,容臣与其他太医共议之后开出对症的方子,为皇上祛病。”肖太医垂着头,掩住面上的凝重神色,躬身跟三皇子简单解释了一下。
三皇子这才松缓了一些,对肖太医道:“那就劳烦肖掌院和各位太医了,你们去忙吧,吾就不耽搁太医们开药方了。”
肖太医受宠若惊,刚才他已经被赶来的其他皇子威胁过了,只有三皇子没有那般无理取闹,所以忙躬身回道:“这是臣等应尽之责,殿下客气了。”
其他太医也跟着施礼诺诺,对三殿下保证会竭尽所能让皇上恢复健康。
三皇子对着大家笑了笑,与太医们分开了,太医们被太监引到偏殿开处方自是不提,三皇子则被引到了父皇的床前。
因为皇上是在皇后宫中病倒的,所以暂时歇在了皇后的寝宫里,得到消息前来探望的皇子妃嫔们,看过皇上后便被安排到偏殿去候着了。
此刻皇后已经哭过几回了,眼睛又红又肿,皇上身子一直健旺,平白无故昏倒,她觉得都是自己说话不当所致,心里自责后悔不已。
那些话她应该慢慢说的,好好规劝皇上便是,像刚才那般一股脑儿把话硬梆梆地甩出来,皇上才会气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