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赢胜负,各安天命,切不可失言!”祝彪一边说一边伸手向着扈成,扈成冷笑一声,道:“好,各安天命,切不失言!”伸出手来,和祝彪击掌三次,定下了暂约。
祝虎看着扈成和祝彪击完掌,招手道:“好了,我们回去吧。”说着又指了指还围着厅口的扈家庄客,道:“大郎!”
扈成摆摆手,扈家的庄客都散了开来,祝家的庄客簇拥着祝氏三杰和栾廷玉,大摇大摆的出庄去了,扈成看着他们背影,咬牙切齿的道:“老子少不得要让你们吃一回苦头!”
“你们不应该答应他们!”一个声音响起,扈成和萧嘉穗一齐回头,就见叶天寿走了出来,沉声道:“你们两个人少,他们人多,只要在比武的时候,算计点办法,你们自然就要吃亏了。”
萧嘉穗听了这话道:“师弟,你可有什么好朋友能请来助拳吗?我认得的人都在南边,三天之内,实在是赶不过来。”
扈成苦笑一声,他的原身,就是一个憨傻的,虽然有一点急智,但是却没有什么大的见识,上哪里去找朋友啊。
萧嘉穗看出扈成的为难,只得道:“罢了,大不了你我轮番上场就是了。”
叶天寿微微摇头,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向扈成道:“小弟母家也是姓叶,就是龙尾坡下的人,我母亲少年流落北地,一直念着家乡,和我说起,他们家在龙尾坡也是一个大家,外祖名讳叫叶升,是两榜进人出身,听我说母亲说,她还有一个同胞哥哥,但是我母亲只记得那舅舅的小名叫芳哥,再就不记得了,小弟想烦扈家大哥为我打听一下,看看还能不能找到我外祖家的人了。”
扈成一怔,道:“你说说你外祖叫什么?”
叶天寿先是一愣,随后道:“我外祖父叫叶升,表字文斗。”
扈成一拍大腿,叫道:“那就是他们刚说得提辖叶光孙的老父啊!”
萧嘉穗和叶天寿都有些吃惊,扈成摆手道:“罢了,罢了,我们不要在这里说了,那叶提辖,当初是河北投军,所以登得籍贯一直是河北,后来花了大钱过来到这里做官,来了之后,我们才知道这是他的老家所在,这家伙平素里就在家里住着,我们却到他家去就是了。”
三个人匆匆出门,那龙尾坡离着扈家不远,一会就到了,远远的就看到一处黑门大院,虽然比起扈家庄来要小得多了,但是一看也是人家气象,扈成就引了叶天寿过去,那门前站岗却是土兵,不等走近,先把棒架了起来,然后才行礼道:“大郎,我们家提辖不见客。”
扈成哈哈一笑,道:“你们家提辖必以为我是为了祝家的人,来走关系的!你去告诉他,我却不是来走这关系的,是把他的亲戚带来了,让他快出来见面,若是晚了,我就把人带走了。”
两个土兵看得纳罕,却是不敢不动,急匆匆进宅子里去回报了,扈成、萧嘉穗、叶天寿三个人就在门外等着。
约等了一刻钟上,才听见脚步声响,跟着一个生得清奇秀俊的男子随着土兵走了出来,远远的看到扈成,回头骂自己身后的土兵:“你这狗头,我几时有亲戚了,竟敢胡乱回报,一会少不得打你!”
扈成哈哈一笑,走过去拱手道:“叶提辖,你认为我是在骗你,那你还出来做甚啊?”
叶光孙淡淡的一笑,先还了一礼,才道:“下官虽然也在这一方住着,但却不是独龙冈的人,这证见实在没有资格来做,听到大郎求见,就出来见见,正好和大郎也说明一下。”
扈成哈哈一笑,道:“这个不妨得,提辖做不做这证见,扈成不管,只是我这里当真有一个人说是你的亲眷,提辖看看,若是不是的时候,我且牵回去就是了。”
叶光孙眉头微皱,有点奇怪的看着扈成,心中暗道:“这话都说开了,他怎么还用这个借口啊?莫不是真有我的亲眷吗?可是我孤身一人,哪里来得亲眷啊?”
叶光孙正在孤疑之间,叶天寿已经走过来了,大概是血脉自有联系,两个人的眼睛一对上,立时就都眼直了,互相看了半响,那叶光孙手哆哆嗦嗦的抬起来,叫道:“菲……。”话说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叶天寿这会确认了眼前的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抢上一步,跪倒在地,双手捧着一对鸳鸯玉环尖声叫道:“舅父!我娘就是叶菲啊!”
“唉呀!”叶光孙用力一跺脚,抓住了那玉环,直痛得肝肠寸断,向后就倒,扈成在一旁直翻白眼,一伸手把叶光孙给扶住,心道:“没想到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被我给碰到了,这叶天寿是个女人啊!”本来扈成还没认出来,可是那一声尖叫,一下就让他听出来了。
叶光孙缓了几缓,指着叶天寿道:“你……你是……。”话说一半,又停下了,扈成知道这里肯定有故事,于是道:“叶提辖,你和令甥回家里叙话吧,我还要准备三天之后的比武,就不多留了。”说完与萧嘉穗两个向叶光孙行了一礼,就此告退。
叶光孙心绪烦乱,也顾不得再多问,胡乱道了一声谢,送都不及送,拉着叶天寿就进家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