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脸色一变,急忙迎了出来,问道:“怎么回事?”
老都管跑得都喘不均了,郓哥年轻还好,一边喘一边说道:“大郎,一伙人马把我们庄子给围了,带头的就是那个祝虎,这会喊您出去说话呢。”
扈成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沉声道:“郓哥,你去寻闻秀才和他们说话,再去让我师兄准备,另外告诉墙上的,把庄子守好,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来!”
随后扈成匆匆到了后面,这会扈太公也知道了,刚刚起来,一眼看到了扈成,叫道:“大郎,发生什么事了?”
扈成三言两语把话说了,扈太公跺脚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变了性子之后,就是惹祸的端头了!”
李氏慌慌张张的叫道:“快把那叶天寿交出去吧……。”
“不行!”扈成和扈老太公一齐,扈太公平静一下道:“现在把人交出去,就是认了罪了,这庄子就保不住了。”
李氏哭道:“现在怎么办啊!”
扈太公思忖片刻道:“你把人给我带来,然后出去就让他们带头的进来搜。”
扈成有点傻眼的道:“那……那能行吗?”
扈太公冷哼一声:“你现在知道不能行,刚才干什么了?快去!”
扈成不敢怠慢,让人把扈三娘和叶天寿都叫来了,匆匆告诉叶天寿听扈太公的安排,然后径自到了庄门前,就见萧嘉穗带着庄丁拿着兵器都守在门后,看到他来了之后,叫道:“师弟,你要如何?”萧嘉穗虽然担着一个‘圣僧’的名头,可是在江湖上杀人放火的事也没有少干,这会只要扈成说一个‘杀’字,他就能带着人冲出去,别看外面有一、二千军兵,萧嘉穗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扈成小声说道:“师兄,你带着人退到后院准备,一但不好,就带人杀出来,抢了太公他们就走。”
萧嘉穗一听这话,知道扈成要周旋周旋,也不多话,带着人就退下去了,扈成看着他走了之后,快步上了城墙,就见闻焕章正在上面答应呢。
“诸位是哪里来的人马?却说个清楚,这不清不明的,就把好人家给围了,难道没有天理国法了吗!我乃当科祥苻县秀才闻质,老师高密侯元功,尔等没有一个说法,我却要到老师面前,请他上书了!”
一个锦衣男子从军兵之中出来,拱手道:“这位秀才,你也不必抬出什么猴儿马儿的来吓唬我们,朝中大臣我们见得比你多得多了,让你家的庄主给我出来,不然我们就要冲门了!”
闻焕章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道:“原来你们是要冲门,那我请问,我们身犯何罪?无端冲击良善家中,当我书生怕死吗!”
那锦衣男子一阵头疼,宋朝是最优待读书人的时代,就算是一个秀才,也不是随意就能欺侮的,若是传扬出去,那师生故旧一齐找上来,就是蔡京也要顾着他们的面子,这锦衣男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缉捕使臣,实在不愿意和这些读书人撞上。
祝虎看到锦衣男子的样子,知道有闻焕章在,他不敢随意的冲击扈家庄,心中暗骂,那男子无用,随后大声叫道:“姓闻的,扈成里通外国,私与辽人勾结,你在这里给他们挡着,不怕处罪吗!”
闻焕章见识多了,哪里会在意祝虎这个土鳖,不屑一笑,道:“好啊,他怎么勾结辽人了,你给我说说看啊!”
“他私与辽国天寿公……。”祝虎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锦衣男子一把将他的嘴给捂住了,声色俱历的叫道:“你不想活了!”
闻焕章看到祝虎不敢说什么,越发讥讽道:“祝家二郎,向来捉贼拿赃,你没有证据,就这样想要诬蔑良人,是自以为自己是王法了吗?”
祝虎气得一把拨开了锦衣男子,叫道:“这没法说了!李大人,再闹下去也没有结果,还是破庄吧。”他话音没落,一个声音凉凉的响起:“你觉得我们这点人能攻破他们的庄子?”
祝虎急回头时,就见他的三叔祝朝林,骑着一匹黑马,缓缓而来,看到他之后,历声叱道:“没用的东西,告诉你了,这事不可张扬,就算是拿到人了,也不能闹得天下尽知,不然就没有用了,你忘了吗?”
祝虎低头道:“侄儿错了,还请叔父责罚。”
祝朝林也不理会祝虎,上前一步,拱手为礼的道:“扈家贤侄在上面吗?某经年不回,特来拜会令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