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窝蜂的从都监府里出来,陈千点了二百土兵向着街上走,扈成把叶天行扯到后面,历声道:“叶兄弟,我扈成对你如何?”
叶天寿低着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扈成沉声道:“你对今天这事清楚的很,为什么不告诉我?”
叶天寿跳脚叫道:“我如何知道!”
扈成沉声道:“你就是不知道,也有地方知道。”
叶天寿低头不语,扈成道:“你也看到这雄州一片繁华,这里的人对你也都有几份好意,你就看着他们被你的族人抢去,做奴为婢,然后被你们闲来当畜牲一样射死吗?”
叶天寿猛的抬头,瞪着扈成,但是过了一会又泄了气,道:“你跟我来!”
当下扈成和叶天寿从军兵之中溜出来,向着那间皮货行而去,好在陈千也没有把他们当成一回事,看不到他们,也没有在意。
叶天寿带着扈成到了皮货行,只见商栈的大门紧紧关闭,叶天寿不管那些,上去轮拳狠捶,可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扈成把叶天寿给拉开,道:“我来!”站在商行门前运足了力气,狠狠的就是两拳,轰的一声,铺门被他一下踹开了,两个人冲了进去。
铺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扈成前后转转,看到还有一些上好的皮货在那里,干脆都打包了,提了就走,叶天寿气得发昏,叫道:“你拿那些破烂做什么?”
扈成摆手道:“你什么都不懂,不要问!”叶天寿无奈,只得跟着他跑。
皮货行紧挨着潘家,两个重新到了潘家之后,扈成把皮货丢下,进去拿了万字银花夺,把千牛刀带在腰间,叶天寿看了,也把自己的文剑带着,想了想又把明月长老送她的工布宝剑背在了背上。
两个人从潘家出来,告诉皇甫端闭门锁户,和潘公那些干儿子好好的守着家,然后径向着城门而去,才走一半的路,就听见人声混乱,四下里叫嚷声一片,都道是契丹人来了,扈成抓了一个人细问,这才知道,契丹人已经到了北门外面了。
扈成沉声道:“皮货行里的人只怕就在北门,等着从里面接应呢,我们先去北门!”
两个推推挤挤的到了北门,这里已经被军兵管理起来了,叶天寿看杨雄、石秀跟着李贵在城门前,立刻就要过去,扈成把她扯住,道:“我们先去看看!
又过了一会,杨温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铠甲的到了,下令把周围的百姓都给赶开,然后大步上了城楼,向下望去,只见远远的一彪人马飞驰而至,当先一员小将,生得又俊又美,一身银白,好如子龙重生,马超再世一样,到了雄州城下,手里的五钩神飞亮银枪一振,把身后的兵马约住,大声叫道:“城下的南蛮,立刻开城,倘若晚些,小心让你城中鸡犬不留!”
杨温沉声斥道:“辽邦的小将听了,我国各守边疆,你何故轻开边衅?”
那小将冷笑道:“你就是那拦路虎吗?我看着倒像个缩头龟?我们辽军素有打草谷的说法,你不知道吗?”
辽人打草谷伤民那是常事,但是没听说绕几处关卡,然后跑到大城池下面来打这草谷的,杨温知道这小将是在顺口胡说,但是自己也不可能问出来什么,于是冷笑道:“那好,你就在这城下打你的草谷,我们不出去,任你所为,打完了请走,这样可行?”
杨温只道这样就能把辽军给应付走了,没想到那小将冷笑道:“这是你说的!”随后长枪一招,立刻被押过来数百的边民,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掠来的。
杨温脸色大变,叫道:“怎么回事?榷场之外,不是不许有百姓吗?”
李贵看看那些边民的衣裳叫道:“将军,这些人应该是在三关外的,这些辽狗把他们掳来,是早有准备了!”
杨温他们这里说话,下面那小将下令杀人,片刻工夫连杀几十人,那些边民惨叫不止,哀嚎声声,杨温气得暴跳如雷,大声叫道:“小辽狗,你且不要杀人,我来也!”说完下令开城,就要出去,早有知州府里的一个干办叫道:“杨都监,知州有令,不管什么情况,你都不许出战,你不可违令!”
杨温先是一滞,随后听到下面又是一声惨叫,有人大声叫道:“苍天啊!你们这些畜牲,就连孩子都不放过啊!”
杨温听了这话哪里还忍得住,大声道:“我杨家世代镇守边关,我祖六郎的时候,哪里有辽狗敢在我边关杀人!杨温虽然不肖,但也不能这样看着,若是知州有怒,让他事后弹劾我好了!”说完冲下城去,叫人备马抬刀,点三百马军,冲出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