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嘉穗独自一人回到了黄门山,刚一上山,几家头领就都迎了出来,向着萧嘉穗道:“大哥,恭喜、恭喜。”
萧嘉穗有些惊异的道:“你们都知道梁山收纳我们了?”
欧鹏哈哈大笑道:“梁山那事别说,我们却是为了大哥贺喜啊。”
萧嘉穗不解的道:“我们什么可贺喜的啊?”
蒋敬笑道:“看来大哥还不知道自己的喜事近了,来来,先进大寨,然后再说!”
几个人不由分说的把萧嘉穗给扯到了寨里,才到聚义厅口,萧嘉穗一眼看到了孟康站在那里,不由得有些奇怪的道:“孟贤弟,你怎么在这里?”话没说完,就见萧引凰在孟康身后,他心底一突,急声道:“你们在搞什么鬼?”
萧引凰听了这话,急忙摆手道:“父亲,这和孩儿无关,都是小师叔搞得。”
萧嘉穗更觉不对,孟康哈哈一笑,拉着萧嘉穗进了聚义厅,道:“圣僧,你却看看,这里是谁。”
萧嘉穗一眼看去,就见萧让、金大坚二人都在厅中坐地,看到他进来,金大坚急忙起身见礼,萧让却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道:“萧圣僧,你那师弟太也的胡闹了!”
萧嘉穗急忙拱手,道:“秀才,能否说明,究竟是怎么回事,萧某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萧让气哼哼的把丁立所为说了,萧嘉穗听得哭笑不得,向着孟康道:“贤弟啊,你怎么能和他做这样荒唐的事啊!”
蒋敬摆手道:“圣僧这话差矣,这是人伦大事,你们男欢女悦,何来荒唐啊。”
萧让看到萧嘉穗急了,这才道:“圣僧,你也不用太过心急,我也觉得这件事对我小妹有益无害,不然就算是把我囚在这寨里,我也不是低头的人啊,如何能答应啊。”
金大坚也道:“圣僧,岂实你们没走的时候,秀才就有了这个想法,只是没有机会开口,后来他还亲自去你们住得地方找过你们,可是你们都走了,现在虽说这里面有些……不妥的地方,但是总得来说,还是好的。”
萧嘉穗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妥,二位即刻下山,我这里给二位拿盘川路费……。”
“小师叔还把萧家娘子也给诓来了。”萧引凰弱弱的说道。
萧嘉穗气得火冒三丈,叫道:“人在哪里?”
萧引凰道:“还在路上,大哥留在河上等着小师叔呢。”
萧嘉穗彻底不说话了,他想让萧让他们离开,就想着在扈成到来之前,解决这事,要是扈成来了,他跟本就没有办法拒绝了。
蒋敬笑道:“圣僧,你不能再拒绝了,不然的话,你让萧姑娘怎么办啊?”
马麟这会也道:“是啊,圣僧,你怕你们是同姓,萧秀才也说明了,你们不是同姓,还有什么担心的。”
萧嘉穗无奈的坐下,道:“罢了,你们这样胡闹,我也管不得你们了。”
本来萧嘉穗打算回来就动员全山北上,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能走了,只得先等着了,蒋敬、马麟两个要给他张罗婚事,被萧嘉穗千拦万拦的给拦下了,道:“萧姑娘新丧,这个时候怎么能成亲啊,大家先等一等,若是萧姑娘来了,她没有意见,那就先定亲,然后再议婚事。”
萧让虽然也看中萧嘉穗,但是被人诓上山来,这些人又不管新丧就要张罗婚事。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听到萧嘉穗这么说,不由得大为满意,一再称扬。
蒋敬笑道:“圣僧、秀才,你们两位不用劝,我也是读书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呢?自然是先定婚,但是定婚我们也不能不准备啊。”逐不顾萧嘉穗和萧让的意,只一意准备,八天以后,三月二十五日扈成一行到了黄门山,被一众好汉给送到了山下,先把金夫人、蔡氏、萧淑兰教给他萧让、金大坚,随后嘻皮笑脸的道:“秀才,我这里护送嫂夫人一路前来,嫂夫人无恙,秀才可以放心了。”
萧让气哼哼的道:“听你的口气,我还要谢你了不成?”
扈成摆手道:“那到不必,我这人一向不求人谢的。”
萧让拿扈成实在没有办法,哼了一声,带着妻子、小妹自进屋子里去了。
扈成转头向着萧嘉穗深施一礼,躬身不起,道:“大师兄,师弟胡闹,还请您责罚。”
萧嘉穗看着扈成的样子,哭笑不得的道:“你这……你这也太异想天开了!”
扈成也是一脸苦相的道:“小弟也没有办法,若是不这么办,只怕师兄就不肯了,所以只能是先斩后奏了。”
萧嘉穗对扈成也实在骂不出来。只得道:“你既是大媒,那我就和你说吧,那萧姑娘是新丧,此时成亲,大为不妥,若是萧姑娘同意,我们可以先定亲……。”
“大师兄。”扈成苦着脸道:“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萧嘉穗愕然的道:“你说什么?”
扈成急忙道:“没什么,没什么”他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道:“大师兄,我问过萧姑娘了,她可还没出热孝呢,这赶紧热孝之中成亲,并不碍到礼法。”
萧嘉穗就知道扈成来了,自己就要受他所制了,苦恼的道:“哪里要这么匆忙啊。”
扈成道:“这个老婆是我给大师兄骗来的,若是不成亲大师兄跑了怎么办。”
石秀这会凑了过来,道:“圣僧,你这样慢郎中,人家那姑娘可是疾心于你,两首情诗啊。”
扈成一通乱拍把,石秀给打开,道:“少在这里胡说。”随后道:“大师兄,的不说,亲事必须要办,你们可以先不圆房吗。”
萧嘉穗懒得再争,道:“罢了,我这做师兄的,管不得你这师弟,你去问吧,只要那姑娘同意就行。”
蒋敬急忙道:“不用大郎去问,我去;我就充这女媒了。”说完匆匆到萧让一家,临时的下处赶了过来。
山上的房子都是用大树搭的,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是不漏雨罢了,根本就不能隔音,蒋敬离着还远,就听见萧让在那里给金夫人连连赔罪,而金夫人则一个劲的骂他做事当结交的朋友不好。
蒋敬忍住了笑,就到了门前,伸手扣门,道:“秀才。”
萧让在里面急忙整了整冠带,低声向着金夫人求告道:“夫人千万不要外人面斥责小生,回头相公给你赔罪就是了。”
金夫人冷哼一声,道:“我是那等没有成算的人吗?还不快去请客人进来。
萧让就从屋里出来,堆着笑脸,向着蒋敬道:“蒋兄,您怎么过来了?”
蒋敬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我也是刚来,什么都没有听到。”
萧让脸涨得通红,恨恨的瞪了一眼蒋敬,道:“有事快说!”说完扶了扶冠道:“说完之后,本秀才还忙着哄老婆呢。”反正都已经让蒋敬听到了,萧让干脆也不装了。
蒋敬强忍笑意道:“是这样,扈小官人说了,令妹还没出热孝,想要在热孝之中操办这个婚事,当然;成亲之后,可以先不圆房。”
萧让眉头一皱。道:“何必这么急呢?不如……。”他下面的话没说完,屋里金夫人咳了一声,萧让急忙道:“稍待,转身回去,还把门带上,把那蒋敬直接关在外面了。
萧让回到屋里,向着金夫人道:“夫人?有何见教?”
金夫人道:“你何苦一口回绝?不如你就去问问表妹,要是她答应呢。”
萧让就有些犹豫道:“热孝成亲,都是有原因的,他们又没有什么,何苦这样急啊。”
“放屁!”金夫人眼一瞪,骂了出来,萧让连忙鞠躬道:“好夫人,您可别骂了,蒋兄就在外面呢。”
金夫人压低了声音道:“你放屁,他们不急,那萧嘉穗是贼,怎么不急,他这样子,也不知道今天有了,明天还有没有,淑兰既然立志要嫁给他,那就要留下一子半女,这样那扈成才能看顾她,不然谁来看顾她?就淑兰那一条路跑到黑的性子,你还指望着她,人死之后再嫁吗?”
萧让想想金夫人说得极是道理,他们看中这门亲事,就是因为有扈成,只要他有办法,那以后萧嘉穗就也许能脱了贼皮,只有萧嘉穗不是贼了,萧淑兰才能日子好过,可是若萧嘉穗当真在招安之前,把命给丢了,也不是什么希奇事,必竟落草是一个高危的活,而似萧淑兰的性子,只怕真的会给萧嘉穗守寡,若是有个孩子在手,也不算是个独鬼。
想到这里,萧让道:“那你去问问妹妹。”
金夫人哼了一声,起身走到门前,萧让赶紧开门,金夫人走出屋来,向着蒋敬姿态端庄的福了一福,蒋敬不敢受,侧身过去,还了一礼,金夫人起身向着那萧淑兰那屋子过去,萧让这里则把蒋敬给引到室内,坐着喝茶等候,过了一会金大坚拿着一包点心过来,原来他听到蒋敬来了,就顺了蔡氏在路上买来的点心,过来说是招呼蒋敬,实即上却是来听结果来了。
金夫人到了萧淑兰的屋子,把香晚赶了出去,然后小声扈成提出来热孝中成亲的事说了,然后又把自己和萧让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萧淑兰低头不语,金夫人小声道:“兰丫头,这会到了这里,就是你不答应,也不可能了,所以你只能是把一切往好想,你哥哥那个没主的货,若是像她说得那样,守孝三年,若是这三年之内,那萧嘉穗招安了,他那样的人才,立时就会飞黄腾达,他要是不认这个婚约了呢?再者他现在是什么?是山贼啊!这些人今天娶个老婆,明天讨个妾的,纯属正常,三年之内,你这么一个滴滴的美人在身边他动不得,你能保证他不去打野食啊?”
萧淑兰小声道:“还请嫂嫂给淑兰拿个主意。”
金夫人道:“你只传话给前面,就说舅舅去世的早,你们贾家那一支没有了传承,你想着早些成亲,日后不求那孩子能姓贾,只要能给舅舅上个香,就是好的了。”
萧淑兰感激的道:“嫂嫂什么都想到了,淑兰还有什么可说的,愿听嫂嫂安排。”
金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安慰了一会萧淑兰,这才出了屋子,就去见了蒋敬,把那话学了。
蒋敬听了道:“这是孝行,理所应当,我就去前面回话,万没有不应的。”
蒋敬就到了前面,把萧淑兰的话学了一遍,萧嘉穗自无不可,道:“这是没有什么的,若是萧姑娘想的话,生得孩子多了,过继给贾家一个也是可以的。”
蒋敬有了这话,底气更足,重新到后面把这话传了,萧淑兰听得了心存历史感激,对萧嘉穗的爱意更浓,萧让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能是认了。
黄门山里,那蒋敬是会术数的,萧嘉穗自己也懂一点,两个人算了日子,三月二十六、六月十八,都是最近的好日子,但是若拖到六月,那萧淑兰就是出了热孝了,所以几个人一商量,就定在三月二十六,好在蒋敬在孟康到了之后,就再始准备,山寨里什么都是全的,倒也能应付,只是这喜服山寒里是没有的,就是周围几处村子不见得有。
扈成听了之后,道:“这样,我要到揭阳岭去会那私盐头子‘混江龙’李俊,那岭下就是揭阳镇,是个南北通行的大镇,我到了那里之后,就买一领婚衣回来就是了。
蒋敬听了道:“这个也是使得,但只是一样,今天是二十日,你明日起行,就是来回多说五天工夫,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
欧鹏道:“这有赶不及的,从这里到揭阳,不过是二百里地,我们山上有马,一人双乘而行,一天一夜也就到了,在那二十二日见了人,二十三日往回赶,明间富富有余。”说完又向扈成道:“扈家小官,我和你同去。”
蒋敬摇头道:“欧大哥去了也不顶用,还是在山上待着吧,你以前是军户,哪里知道这江湖上的事,却让费保兄弟跟着大郎前去,他是南边老江湖了,有什么都能应付。”欧鹏无奈,只得应了。
第二天一早,扈成、石秀、鲍旭、焦挺四个,加上费保,五个人带了十匹马,浩浩荡荡的离了黄门山,向着南而行。
揭阳岭就在浔阳江的边上,是去江州的必经之路,这里由于在行政区划上,归属江州,但是碍着大江,江州官府根本管不过来,而大江之北,这揭阳镇左跨舒州,右入蕲州,两方根本没法管,所以造成了一个独特的三不管地区。
扈成一行疾行了一天,连吃饭都不打尖,就在马上吃了些干粮,入夜之后,仍向前走,他们五个都有一身的好武艺,也不怕打劫的,只管向前。
将至定更天光,费保看看地势,叫道:“大郎,再向前走,就是揭阳岭了。”
扈成远远的望去,就见前面黑糊糊的一处。好像高岭,于是道:“看这样子是不远了,我们不要向前急赶了,却歇一歇气再走不迟。”
几个人放慢了战马,缓缓前行,眼看着就到那揭阳岭下了,就见前面有一个亭子,一个大汉就在亭阶上坐着,手在他身边还系着一匹白毛大马。
大汉的身侧立着一根火把,把他身子周围照个通亮,那大汉手里拿着一个西洋八宝转弦罗丝法子的酒葫芦,不时的对着嘴长饮,在他的脚下放着一柄四十斤重的大铁椎,听到马蹄声响,大汉向着扈成等人看了过来,那一双眼睛直若流电,身上霸气外溢,就在扈成他们五个人的身上一溜,竟然让他们五个激凌凌打了个冷战。
大汉也不起身,只道:“是红桃山的朋友吗?”大汉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扈成向着费保看去,费保一拱手道:“合字,线上的,溜一溜,不敢拜山门!”他说得是黑话,意思是我们都是绿林道上的朋友,我们就是路过,没有打搅的意思。
大汉嗯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快走吧,不要一会溅了一身上的血才是!”
扈成这会定下心来,翻身从马上下来,笑道:“走得口渴,朋友能不能讨杯酒吃啊?”
那大汉凝神向着扈成看去,他的那一双眼睛,有个外号,叫‘金睛豹子眼’慑人心魄,就是大汉他爹也不敢这么直视他那双眼睛,但扈成身负佛宝,最是能平心静气,刚才被事出突然,才被大汉慑了一下,现在平平而视,大汉那眼神虽然比刚才还厉,却不能让扈成有一点悸动。
大汉看了一会扈成,突然哈哈大笑,道:“好,好个英雄人物,似你这样的,足以喝我一杯酒了。”说着一扬手,把那酒葫芦给丢了过去。
扈成伸手接住,身子一晃,原来那酒葫芦竟然是生铁的铸成的,放在地上,刚好到人的膝盖,里面又装满了酒,扈成错估了力量,这才差点摔到,不过大汉看到扈成仅一错步就站住了,不由得轻声叫了一声:“好。”
扈成转动那酒葫芦盖子,这所谓的西洋八宝罗丝法子,就是葫芦口有罗丝扣,能拧紧那样的,这东西大宋没有,也很少有人使,同样是描写宋代故事的小说《七侠五义》里面,就有过对这样葫芦的描写,说‘小义士’艾虎走夜路的时候,渔棚夺酒,拿了人家西洋八宝罗丝法子的酒葫芦,左右打不开,一堵气直接给人家葫芦嘴给撅下来了,那大汉虽然把酒葫芦给了扈成,却不说打开的法子,只是看好戏似的看着,没想到扈成几下拧开,对着葫芦嘴,大口喝了三口,随后笑道:“好酒!”
大汉哈哈大笑道:“这位朋友好气迫!”
扈成心中暗道:“揭阳岭有三霸,岭上是李俊、李立,童威、童猛两对兄弟,岭下的镇里却是穆弘、穆春兄弟,浔阳江里则是请人吃板刀面的张横、张顺兄弟,此人龙盘虎据,好一幅压的人气迫,不知道是哪一条好汉到了。
扈成正想着的时候。那大汉道:“这位兄弟,你既是绿林,那应该也不会怕了见血,却过来一坐,与我就在这里喝两杯如何?”
扈成苦笑道:“大哥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大哥的酒太烈,小弟实在喝不得太多。”说着话他一扬手,那酒葫芦呼的一声,飞了回去。
大汉伸手抓住,笑道:“这是我家中自酿的酒,男子汉大丈夫,就当喝这当有气力的酒,难不成还和那娘儿一般的喝那甜滋滋的酒吗。”
鲍旭听到大汉奚落扈成,不由得恼道:“不就是一杯酒吗,有什么希奇的,我来与你喝一杯!”
大汉看了鲍旭一眼,冷笑道:“你配吗?”
鲍旭翻身落马,冷哼一声,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这里的路都是青石板铺的,那青虽薄,但也坚硬,被鲍旭踩得连连开裂,发出喀喀的响声。
大汉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鲍旭,冷声向着扈成道:“这位朋友,你的下人好像有点太狂妄了。”
扈成笑道:“这是我的拜兄,还有那几位,都是我的朋友,可不是我的下人,兄台这一回却是走了眼了。”
大汉一笑道:“原来如此,不过看着你在他们之中,卓卓不群,这才走了眼了。”
说话的工夫,鲍旭就到了大汉的身前,伸手就抓那放在地上的酒葫芦,大汉一只手压在葫芦上,笑不变色的和扈成说话,但是鲍旭不管怎么用力,都不能把那葫芦给拿起来,鲍旭不是一个随便就肯放手的人,双手抓了葫芦,一张脸涨得通红,用力的抬着,可是那大汉还是那样平静的坐着。
扈成看出鲍旭不是那大汉的对手,正在想着怎么把鲍旭给叫回来,就听见一声怪啸,那声音好似山中虎吼,水畔龙吟,一声之后,扈成他们的十匹马竟然都吓得卧在地上,大汉身边那匹马,也激烈的挣扎起来,脖子鬃毛乍起,只是它这毛和别的马那毛不一样,它这毛一根根就和钢针一样,黑油油的,泛着钢铁一般的寒光。
大汉猛的站了起来,他一松手,鲍旭抱了那酒葫芦向后就倒,早就下了马的焦挺飞身过去,一下把他给抱住了。
鲍旭哈哈大笑道:“你看我喝不喝得!”说完就来拔这葫芦嘴,他不会用这东西,左拨不起来,右拨不起来,急得也想掰下来,可是这葫芦是纯铁的,那里掰得下来啊。
鲍旭急得哇哇大叫,石秀笑着过来,道:“鲍大哥,这东西不是你那样弄得。”说着抓过葫芦,几下把嘴给拧了下来,对着喝了一口,然后重新拧上,又和丢给了大汉。
鲍旭气得暴哮道:“石三郎,你敢欺我!”石秀哄他道:“那酒难喝,小弟是怕你吐了。”
这两个正闹着的时候,马蹄声近,七匹俊马飞驰而至,就到了亭前,一个黑青脸的汉子大声叫道:“那亭子里的哪个是‘没遮拦’吗?红桃山雷应春来了!”
扈成向着大汉看去,心道:“原来当真是‘没遮拦’穆弘,好一身的王霸之气,怪不得《水浒传》里他的赞语是‘威风凛凛逼人寒’又说他是‘灵官离斗府,佑圣下天关’果然好一派英风。”看完了穆弘,扈成又回头向着那雷应春看去,这个家伙是后世通本《水浒传》里已经看不到了。只有在简繁本里才能看到,是关西王庆妻家姨亲,人送外号‘雷天君’武功不凡,曾与林冲在红桃山下,恶斗数十个回合,他还教了五个徒弟,号称‘五通神’武功就远远不济了。
但是这人的老婆叫做白夫人,人号‘婆婆娘’擅使一口泼风大刀,寻常难敌,更兼她骑一匹‘锦花红狮子兽,书中有言,能目射金光,鼻喷青烟,水浒之中所有马匹,看它就倒,没有一匹能与之争锋的。
扈成偷偷的向着雷应春那些人看去,刚才那声长长的马嘶,把扈成他们的马都给吓趴下了,可见那锦花红狮子兽必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