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突然一拍手:“我也有办法对付田师中了。”扈成和孙安一齐向他看去,萧让笑道:“我们手里的黄信、燕顺两个,把他们交给田师中,让他押到东京,然后让梁山半路把人劫走,田师中自然就要领罪,那时候就是他留下,也只能是听我们的安排了。”
扈成大喜道:“好,立刻准备,明天进兵独龙岗。”
萧让劝道:“你这之前,是不是去见见花童啊。”
扈成一笑道:“好,我就去见见他。”
一行人回了县中,到了扈成的临时公馆,一问裴宣,花童却已经回去了,扈成立刻让人去买了一些礼物,然后一路打听着,到了花家。
花家的宅子就在西门庆他们家的边上,西门庆被武松给杀了之后,他又没有什么兄弟家人,宅子大半被妻子吴月娘的家人给谋夺去了,小半由吴月娘带着西门庆的遗腹子孝哥儿住在宅子里,靠着祖传的生药铺子过活。本来西门庆还有一个女儿,后书招了一个姓陈的女婿,但是他一死之后,那女儿是妾生的,家境败落,自然不可能再坐门招婿,却被吴月娘做主,嫁到她娘家去了,结果那女孩儿帮着夫家,谋了西门家大量的产业。吴月娘没办法,只得忍了。
扈成上门,先向西门家望望,见西门家和花家就一墙之隔,心道:“难怪花子虚当王八,这也太容易了。”
扈成让亲兵过去打门,把他的贴了给递了进去,不过片刻工夫,花家的大门打开,花子虚亲自迎了出来。向着扈成道:“指挥前来,未能远迎,小可无礼!”这一回较他在县衙那一回,就要恭敬了许多。
扈成一笑道:“大使到我那里去,偏我没能及时回来,所以到家之后,就赶着过来了。”
花子虚笑道:“伯父身体不好,这才不得不回来,还请指挥见谅。”
两个人说着话进屋,花童由两个美婢扶着出来,向着扈成微一拱手道:“咱家在广南的时候沾染了恶气,坏了双腿,行走不便,还请指挥恕罪。”
扈成急忙道:“公公说那里话,却请上坐。”
两个人分着宾主落坐,花童长叹一声,道:“咱家年纪大了,实在担不得官家的旨意,但是官家恩典,咱家怎敢就推了啊,没有办法,就想了这么一招,让子虚在军中,然后有什么事回来和我说说,我也就给官家说说,尽了这监军之责了。”
扈成看了一眼花子虚,本来在心中的念头打了个转,然后道:“公公,扈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花童笑道:“扈指挥是郓王的亲信,有何不当讲之处,只管讲来,咱家洗耳恭听就是了。”
扈成道:“花兄这个身子骨,实在不适宜入军为一标主将,小人有一个想法,就请为监军,独开一司,然后由花兄为牙将,却不用上镇,您看如何?”
花童吸了一口气。道:“只是……这牙将却是要节度使、留守司这样的大衙门才能委用的啊。”
牙将不是高级军官,但使用却不是任何人都用得的,主将所居之城因建有‘牙旗’故称‘牙城’官署称为‘使牙’,节度使、留守司专门有一支保护牙城与使牙的军队,叫做牙军,首将就为牙将,职责就是保护主将,三国时候,的赵云、魏延,都担任过牙门将,扈成的职务太小,这要用一个牙将,那就是大罪了,花童看在赵楷的面子上,才提醒他一句,不然就这么一句话,就够上告的了。
扈成一笑道:“小将如何不知道我们用不得,只是我们可以变通一下,于指挥使衙中设中军司,设左右中军官。左中军官,负责卫护中军,右中军官负责传递消息、军令,花贤弟可以出任都中军官,为中军司之首,但是他只向您负责,您看如何?”
扈成顿了顿,又道:“这样的职务各武将之下都有,我们指挥司衙司的中军官,就可以有衔了,能入得品阶。”
花子虚不由得大为意动,向着他失父偷偷的挤眉弄眼,让他伯父答应下来,他虽然想当官,但是也被被派上战场,那玩意刀枪没眼,把他给弄死了怎么办?孙安说要让花家人上战场见识见识,却不知道花家伯侄两个上过战场。
花童任广南大使的时候,有一次当地土著叛乱,为了给花子虚捞一点军功好当官,花童就带着他上了战场,花童见识过禁军行武,倒还好一些,花子虚却是直接在战场上吓尿了,所以心里害怕,现在扈成这个办法却是深得其心。
花童看着扈成,心道:“你小子这是摆明了不想让我插手你军中啊,不过没关系,我离死不远了,自然不会管你这闲事,现在郓王的行势看涨,没准以后就是官家了,这扈成说不定就是高老二第二,我家这侄子只要能靠住他,就能前途无量,我要是得罪了他,我一死了,只怕我这侄子也要没有好下场了。”
想到这里,花童点头道:“指挥如此照顾我这侄儿,咱家感激不尽,就依指挥之意吧。”
就在花童答应的时候,一个美妇端着托盘进来人,花子虚急忙叫道:“瓶儿,快来上茶!”扈成猛的转头,瞪大了眼睛向来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