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祝婉催马赶到,大声叫道:“宋江,拿命来!”催马而来,没等冲到宋江身边,两侧已经有人过来了。
左侧一道红影却是白夫人,右侧一道黑影却是李逵。
“兀那婆娘,你赶俺哥哥做甚!”那李逵也不知道几时脱了衣服,赤条条的就过来了,祝婉羞得满脸通,拉马不追。
白夫人这会也赶了过来,把宋江护身后,后面赶过来的祝虎看到,不由得大叫可惜。
李进义一心要那美人,叫道:“没有什么可惜的,我来挡住那女贼,你们来抓宋江!”说话间催马而至,轮手里的七星金龙挝向着白夫人就打过来了。
白夫人冷哼一声,一刀削去,后发先至,竟然先到李进义的头顶,李进义急缩头的时候,脑袋上的束发紫金冠被劈去,一脑袋的头发都披了下来。
祝婉惊叫一声,也不管宋江了,就向前冲过来手里的六花银凤挝斜劈白夫人来救李进义,祝虎则是向着宋江扑了过去。
白夫人挥手一刀。凤挝立时飞了出去,白夫人跟着一刀向祝婉的头上劈了过来,李进义吓得神魂飞舞,就舞挝来救的工夫,白夫人大刀回戳,那劈出去的一刀竟然是虚招,刀纂就撞到了李进义的身上,李进义就像是被大锤给撞了一般,从马上飞下去。摔在地上,九天龙炭却是自行向前冲,白夫人一伸手就把祝婉给提过马来。
这会祝虎向着宋江冲了过来,李逵就如一道滚地黑风一般的冲了过去,双斧贴地一卷,把祝虎战马的两条前蹄给劈断了。
祝虎从马上滚了下来,李逵轮斧子就劈,祝虎横手里的三尖两刃刀来隔,大斧子就是劈在刀上。刀杆立断,斧子向着祝虎的身上劈了下来,祝虎一个骨碌滚了开来,半截刀杆向着李逵的身上丢去,然后用前半截刀头护身逃了。
这会杨雄带着一路步兵赶到,宋江大喜,指着地上的李进义叫道:“绑了,把他们都活拿回去!”白夫人把手里的祝婉也丢下了,这两个喜堂没进,倒先做了一对苦命鸳鸯。
此时村口又是一阵喊杀起,却是李俊、张横、张顺三路人马,赶上来了,适才梁山军反攻到祝家庄下的时候,李俊的人马没动,就是为了后续接应。
李俊接应了宋江,叫道:“公明哥哥,乔道长说要助这祝家一把火,让我们的人马立刻撤出去。”
宋江恨恨的道:“最好,先把他们烤成烧猪才解我心头之恨!”说话间就下令筛锣,锣声一响,散开的诸军都向着这面过来,张横、张顺兄弟就让人把身上带得火油四下乱泼。
这会乔道清骑着一匹黄马,赶了过来,看看人马聚得差不多了,叫道:“点火!”宋江抢了一支火把,亲手把大火给点起来了,乔道清口中念咒,小风疾起,助火燃烧,随着火势变大,风势跟着变大,不过一会的工夫,整个独龙岗外围的林子就都被火罩住了,再想救火,那里能够啊。
宋江等人一径退了出来,就在岗下看火。祝家庄的人马被烧得焦头烂额,纷纷逃命,奔回了庄子之中,仗着那条宽约五丈的护庄河,来避这火难。
由于扈成他们昨天就商量好今天打败仗了,所以孙安早在扈成他们带兵出战的时候,就向着扈家庄退下去了,扈成带兵下来,也向着扈家庄退去,但是没有入庄,就在路口看着,眼见起火,急忙让人砍出一条隔离带来,而东庄那面风没有冲那里吹,离着又远,却是没事。
大火只在独龙岗烧了一天一夜,把独龙岗上所有的草木花物都给烧光了,没有了植物的掩盖。盘陀道也完全没有了地势,必竟这里不是山岗,就算是山岗,就算是迷宫,一眼从这面能看到那面,也迷不到人了。
宋江站在营中,看着对面的祝家庄,恨恨的道:“可惜这次没有能把祝家庄给拿下来!”
乔道清笑道:“哥哥不必生气,虽然我们两次攻打都没有把祝家庄拿下来,但是如今祝家庄损兵折将,又没有了盘陀这个天险,我们的第三次进攻,他就没有办法阻挡了。”
宋江皱着眉头道:“祝家庄经营多年,前翻杀到他们的庄上,看到那庄墙竟然不输给城墙,若是强攻,只仍有不妥啊。”
乔道清也点头道:“不知道那位栾教师究竟是什么情况,若是能和他接触上,我们就有破庄的可能了。”
两个人正在说话,一个小军飞奔过来,道:“回头领,东营外来了一伙人,抬着牛酒,当头的一个自称是独龙岗东庄上的李应,要求见头领。”
宋江笑道:“我们去见他,他却不见,这一会却换了他来见我们了。”
乔道清也笑道:“这个却是嫂子的功劳,若不是逼着他来换儿子,只怕还忱避着我们呢。”
宋江挥手道:“却请那李大官人进营!”说完自向着中军大帐而去,边走边向乔道清道:“却要劳烦道长去接一接了。”
乔道清道:“正该我去,哥哥只管回去等着就是了。”
此时梁山军大营的东面,李应面沉似水,冷冷的站在那里,看着梁山军的大营,他倒不是对梁山有意见,而是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打儿子呢,若是可能,他非把李进义扯出来活剥皮不可,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被人捉了,要不是梁山送信,李应还不知道呢,这让李应只觉得一张脸都丢尽了,发誓把这小子弄出来之后,一定不能轻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