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里警号一响,整个庄子都被惊动了,祝彪正在和潘巧云调情,听到号声,急忙起来,向着潘巧云道:“娘子先自睡下,我去去便回!”
潘巧云对祝彪这会已经生出几分爱恋之意来,不由得小心的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小声道:“却不要伤了自己。”
祝彪看着潘巧云那乖巧的样子,不由得心下欢喜,轻轻的抱了抱潘巧云,道:“你放心,不过就是一些草寇,还伤不得我,你却先睡,我们去去就回!”
祝彪急匆匆的出去了,他并没有注意到,就在他的院子里,还藏着一个女人,这女人看到祝彪走了之后,立刻过去,把房门推开,闪身进了屋子。
潘巧云只以为祝彪又回来了,笑莹莹的道:“三郎,你怎么又回来……。”她话说一半就停住了,惊愕的看着眼前的顾大嫂,有些愕然的道:“顾妈妈。你……你来做什么?”
顾大嫂鄙夷的看了一眼潘巧云,又道:“那个小丫头呢?”
潘巧云看着顾大嫂的样子,没来由的一阵恐惧,小心的道:“迎儿已经睡下了……。”
顾大嫂冷声道:“喊她起来!”
潘巧云心下更慌,但还是把迎儿给叫了起来,因为她能感应得到,顾大嫂虽然厌恶她,但是对她却没有任何的恶意。
顾大嫂拉着潘巧云主仆就走,迎儿害怕的说道:“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别问。多说一句就砍了你!”顾大嫂冷斥一声,迎儿再不敢说话了。
顾大嫂把潘巧云主仆带到乐大娘子的屋里,让她们进去之后,自己提着雌雄虎头刀就坐在院子门口,小心守卫着。
孙新这会也到了祝家的大牢,这里由祝家的一个远房族人带着十个庄丁管着,孙新敲敲大门,道:“打开,我要提人!”
那祝家的族人叫祝七,他有些愕然的道:“小将军,您要提人?可是这提人没有我们老太公的命令,一律不许啊。”
孙新冷笑一声,道:“我会不知道吗?我说得提人,就是在牢里问点事,又不出去,自然不用打扰老太公了。”
祝七心道:“就在这牢里,那应该没有什么事。”于是点头道:“那小将爷请进吧。”
牢门打开,孙新闪身进来。他身后跟着的亲兵也要进来,祝七急忙拦阻道:“小将爷,不能再进来人了。”
孙新冷笑一声,道:“好,不进就不进!”他说话的工夫,手里炼银鞭一挥,斜削过去,就把祝七的脑袋给削去了半个。
后面的亲兵踹开还没有锁上的门就冲进来了,挥刀砍去,那十个庄丁哪里拦得住他们啊,眨眼的工夫就被砍翻在地,孙新搜出了钥匙进去,就见这小小的一座牢里,关着近百人,除了阮小五、李从吉两个被关在一个单独的牢房里,锁在站笼之中,其他的都是一堆人一间牢房,每个人都面色呆滞,神情恍然,身上一股股的臭气,比死人只多一口气了。
孙新恨恨的骂道:“这帮恶贼,竟然把祸害成这个样子了!”孙新丢了钥匙给手下亲兵,让他们去打开其他的牢房,自己过来,把阮小五、李从吉他们的牢房打开,又开了站笼,向着阮小五、李从吉二人一抱拳道:“委屈二位了。”
阮小五、李从吉两个从牢里出来,就去死人身捡了刀在手,李从吉向着孙新道:“委屈就不用说了,先带我们去找那祝家老贼报仇吧。”
这会别的牢房也打开了,可怜那些人被拍磨的连动都不动,孙新他们也没有时间理会这些人,就自牢中出来,向着祝家的内院而去,阮小五、李从吉两个一心要杀祝家的人,而孙新还有一个潘公要救呢。
此时祝家内院里也是一片混乱,祝彪听到前后庄门都被攻破的消息,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催马提枪向着内庄门冲去,同时大声叫道:“所有人不得后退!否则梁山贼进来了,你们都要死!”
只是这会梁山打后门的人马已经到了,除了林冲、穆弘、黄信赶到前面去帮着宋江之外,吕方、郭盛就带着人马,由栾廷玉打开的内门冲进了内庄,所以不管祝彪怎么叫,也没有停下来了。
祝彪正叫着,就见孙立跨马提枪从一侧杀来,看到他大声叫道:“三官人,内庄门也被梁山贼眼给打开了!”
孙立一边喊一边向着这面冲了过来,祝彪听到消息,不由得目眦欲裂,大声叫道:“这必是有内鬼!”他的话音没落,孙立的马已经到了他的身前,孙立冷声叫道:“说得不错。我就是内鬼!”手里的乌金龙矛向着祝彪的心口刺去。
祝彪惊呼一声,急转身时,孙立的乌金龙矛就擦着他的左肋罗刺了过去,撞得他的肋骨巨疼无比,而这个时候孙立冲到手掌一翻虎眼钢鞭翻起,用力劈去,这一回祝彪却没有躲得过去,只是下意识的侧了侧头,那鞭先打左边头上,擦着头盔滑下去,又劈在了他的肩头。
祝彪惨叫一声左耳朵飙箭一般的射出一股血来,都打在头盔的侧面,左耳朵立时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祝彪也算是了得,用力夹马,就从孙立身侧冲了过去,随后拨刀回头,愤怒的看着孙立,声音有些扭曲的叫道:“好个贼,我家对你待若上宾,你竟然来害我家!”
孙立冷笑道:“你家为富不仁,做恶乡里,我是替天行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可说吗!”
只是孙立骂完了之后,见祝彪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得冷哼一声,道:“冥顽不灵!”催马冲了上去拧矛就刺,只是他不知道。祝彪被他生生打聋了,根本就听不到他说话。
祝彪尽力和孙立斗了几个回合,只是脑袋被打得昏沉沉的,怎么也清醒不了,不由得心道:“不能再斗下去了,不然我这条命就没有了。”想到这里,祝彪虚晃一枪,拨马就走,向着内院冲去,心道:“看内庄乱成这个样子,应该是梁山的人马已经冲到内院了,这家业已经是废了,我只能带着我的云儿,快快逃命是正理。”这小子还真是情圣附体,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他的云儿呢。
这个时候祝朝奉正在自己的屋里,来回乱转呢,元仲良一头冲了进来,叫:“义父,庄子被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