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回到后院来见答里孛,刚一走近门口,就听见金哥在屋里说道:“公主,驸马花了三千两买那女人,我看出来了,驸马看那个女人的第一眼就不对,说什么给那个房知县买人,其实他本心就是给他自己买,公主你不能这样就认了那贱人,不然驸马成了习惯,还不随时要搞女人进家门啊。”
扈成听得一拍头,心道:“这都是什么鬼话啊!”他刚要进去,又想听听答里孛会怎么处理,于是就躲在门外侧耳的听着。
答里孛去年扈成他们到回雁峰,回来的路上,得到六合星祝福,在五月左右怀孕,已经快要生了,预产期也就这两天,她身子笨拙,精神不佳,所以说话懒洋洋的:“你看看纠里姑姑,特里姑姑,她们的驸马身边有多少女人?”
答里孛说得都是辽道宗耶律洪基的女儿,纠里先被封为齐国公主,因协助天柞帝歼灭耶律乙辛,进封赵国公主。一开始的时,耶律乙辛得势,陷害太后,逼死太子,纠里的驸马达不也因忠于太子,同时被害,那达不也是辽国有名的勇士,常常夜御数女。
特里封越国公主,现在辽国北疆挂帅抵抗金兵。进封秦晋国大长公主,他和驸马萧酬斡,各有侍男、侍女,都玩出花来了。
“我们契丹人从来不在这上面寻事,你忘了。”
“那萧太后呢?”
“你说什么?”
“没什么!”金哥急忙收了话,道:“要不您也找几个男……。”
“闭嘴!”答里孛冷声:“我是契丹的女儿,就不能为了这样事,而像那些汉人女子一样,哭哭泣泣,而我又是汉家的媳妇,我就不能做出违背礼法的事来。”
“好!”扈成鼓掌进来,走到金哥面前,在她的脑门上重重的弹了一下,骂道:“你这个家伙,怎地这么陷害我!”
金哥噘着嘴巴,道:“驸马怎么不去你新收的美人那里啊。”
扈成在金哥的头上拍了一下,道:“那是我给别人买得老婆,我过去干什么。你这个臭丫头,让我抓住了一回,下回再有这样的事,我就把你们远远的嫁了,让你再也见不到你的公主了。”
“不行!”答里孛突然开口,看着扈成淡淡的一笑,道:“五百女兵连同她们都是我的嫁妆,也就是说,她们都是你的女人,按着我们的大辽的规矩,这样的嫁妆,你要都收下。”
扈成看看扈金哥连连摆手道:“还是算了吧,这五百女兵,我非精尽人亡不可。”
答里孛咯咯娇笑,挥手让金哥下去,轻声向着扈成道:“我马上就要生产了,生了孩子之后,我要好好出去舒爽舒爽,这一年把我闷死了。”
扈成一翻白眼道:“那不行,你走了,我儿子吃什么啊。”
答里孛冷哼一声,道:“不是有乳母吗。”
扈成道:“你懂什么,母亲自己的奶水才是最好的,我们家不像他们一样,请乳母,你自己来喂。”说到这里,扈成就在答里孛的身边坐下,道:“你要知道,你夫君我刚刚花了三千三百两银子,手头没钱了,日后要省俭着过了,以后咱们家就你一个人有饭吃,金哥他们都扎脖去喝西北风。”
答里孛咯咯笑个不住,道:“那你呢?”
扈成贼忒兮兮的指了指答里孛的胸,道:“这个给我儿子吃,这个归我吃,然后你一个人吃饱了咱全家不饿。”
答里孛的又羞又气,向着扈成就是一掌,骂道:“胡说八道……。”话没说完,身子一个僵住了,扈成看到她的样子,急忙把她扶住,叫道:“你怎么了?”
答里孛痛声叫道:“我……我要生了!快让……金哥她们抬我去产房!”
扈成哪里来得及喊人啊,一把将答里孛给抱了起来,一边向外走,一边叫道:“金哥、银哥!”
两个女孩儿闻声跑来,她们上阵杀人还行,哪里见过这个,不由得都慌了手脚,扎煞着竟是连干什么都不知道了。
丁立一脚踹在金哥的身上,骂道:“没用的废物,快去请雷大娘和宋夫人!”又向银哥叫道:“引路,去产房!”
金哥、银哥这才动起来,这会玉哥、云哥、雨哥也都跑出来了。她们也都是小姑娘,六神无主之下,被扈成指挥的团团转。
扈成把答里孛抱到了产房之中,答里孛这会疼得已经发昏了,不住的说着:“你出去……你快出去!”
扈成根本不听,而是亲手把答里孛的下身衣物都解下去了,刚一除去一股羊水就冲出来了,扈成脑袋顶上全是冷汗,不住的回想,应该怎么办,只是他又没有进过产房,哪里知道怎么办,电视上看来的那点知识,这会早就没有了。
产房的门被推开了,雷大娘、宋夫人,都进来了,雷大娘那是老手的稳婆了,宋夫人虽然尊贵,但是她一直在扈成他们身边自居仆下,所以也早就学过接生了,就是为了今天给雷大娘帮手。
雷大娘先把扈成给赶了出去,然后就开始接生,扈成到了外面,只觉得身子不住的哆嗦,就在这会,一杯香茶送到了他的眼前,一个清甜的声音响起:“老爷喝口水吧。”
扈成抬头看去。却是白秀英,原来府中一乱,所有人都向这来,白秀英是个乖觉的,也跟着过来了,她眼见金哥她们,都围着产房,没有人管扈成,心知机会来了,立刻就靠了上来。
扈成这会心神失守,难得有个美人用这样的温柔来安慰他,不由得平静了许多,接过茶水一口喝干了,白秀英又去打了水,让扈成净手净脸,然手拿了白软的帕子来给扈成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