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大一伙推着李瓶儿向前走去,他们一共六个人,除了一个谢希大之外,都其余的四个都是阳谷县的破落户,平素围着谢希大弄钱花的。
一个胖子看着谢希大道:“哥哥,这小娘儿好顺的身条,反正她也不是雏儿了,我不管买家是谁,我们先痛快如何?”
其余几个也一齐拍手道:“温五哥说得对,我们就先痛快、痛快。”
李瓶儿听在朵里,都要吓晕过去了,一颗心不住的乱跳,似乎就要从腔子里窜出来一样,两条腿发软,已经走不得了。
谢希大晃晃手里面尖刀,冷声道:“快走!再慢小心我给你一刀!”
那胖子张开双臂凑了过去,道:“小美人,要不哥哥抱着你走吧。”说着就要过去抱人,谢希大抬手一刀柄,敲在胖子的脑袋上,叫道:“你要死啊!”
胖子有些不满的道:“大哥,我就碰碰都不行吗?”
谢希大冷笑道:“行,没什么不行,就是死了别来找我!”说完又语重心长的道:“你们看看,她生得那幅模样,若是有半分差误以花家那个身份,我敢绑也她?要她的那个人是个了不得的人。一但被她知道了你们碰了这女人他把你们活剁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胖子吓得一哆嗦,狠狠的在李瓶儿的身上转转,道:“罢了,这样的小娘子,就不是哥哥我能玩得了的,还是算了吧,等拿了赏银,去找半掩门子的吧。”
李瓶儿听到那几个人的话,不由得长出一口气。暗忖逃过一劫,但是想到那幕后的黑手竟然能把这些人给吓住,又害怕得厉害。
谢希大一行,就押着李瓶儿到了阳谷县外五里坡,从这里再走,就是武松打虎的景阳岗了,虽然景阳岗和山东的泰、崂、沂、蒙诸山比起来,就只能算一个小土包,但是这里凶险却也不输给大山,所以平常除了猎户之外,少有人来,谢希大一行就在这里停下,却不敢向前走了。
春天是变化最多的天气,本来看着挺暖和,但是一转眼冷风过来,就能打得人浑身冷透,几个男的还好一些,但是李瓶儿已经瑟瑟发抖了。那胖子首先受不了,叫道:“谢大哥,我们于其在这里守着,不如就向前去,到那三碗不过岗去喝两杯,解解寒意吧。”
谢希大冷哼道:“要去你去,从这到那酒家可是要过岗子的,这山上去年才打死一只老虎,谁晓得到虎爷爷有没有儿子、女儿之类的,若是钻出来,拿你们去喂啊!”
几个破落户被谢希大骂得只得老实坐在这里,又过了一会,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谢希大神情一振,叫道:“来了!”
几个破落户都站了起来,向着马蹄响起的方向望去,就连李瓶儿也跟着看去,想知道这个抓自己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吁!扈成带着云还有五个女亲兵过来,一齐拉住了战马,扈成向下看看,冷声道:“谢希大,人呢?”
谢希大急忙把李瓶儿给的扯了出来,道:“回恩相,人在这里。”
扈成一伸手,用马鞭子把李瓶儿的下颌挑了起来,说道:“少奶奶,没想到是我吧?”
李瓶儿浑身哆嗦成一个团了,暗叫:“完了!”扈成的身份之高,在阳谷这一片,几乎就没有能和他的比肩的了,原先有一个祝家庄,被毁了,花太监本来略高他几分,但是刚刚被打得手忙脚乱,也高不起来了,落到了这样的人手里,自己哪里还逃得出去啊。
扈成看到李瓶儿的样子,冷笑一声,道:“少奶奶,要不是你们花家惹我,我也不会对你下手,你见谅吧!花老贼写给我李世伯的信呢?”
李瓶儿这会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了,就从贴衣的夹袋里,把信给拿出来。
谢希大要讨乖,急忙抢下信来,就走到了扈成马前,大手捧了过去。
扈成把信抓在手中,看也不看,就撕得粉碎,然后向着谢希大的头上一撒,跟着手臂一扬,那口新亭侯也不知道几时到了他的手里,就在空中一划。发出金刃劈风的嗡嗡声,而谢希大连怎么回事都没有搞清楚,脑袋就飞出去了,落在地上,那脸上还带着谄媚的笑容,没有来得及收回去呢。
“都杀了!”扈成用力振了振刀,上面沾着的血珠被振得飞了出去,就打在了李瓶儿的脸上,李瓶儿眼睛一翻,就吓死过去了。
李瓶儿向地上倒地,扈成催马过来,把人一把捞上了照夜玉狮子,而云哥她们飞马过去,那些破落都给软首了,几个脑袋滚来滚去,无头的腔子里,血喷数丈。
女兵把那些脑袋都找到,就用头发结在一起,然后转头向阳谷县城内而去,走了一会,扈成感受到怀里的美妙的身体微微一动,不由得哈哈大笑道:“行了,清醒过来,就别装了!”说完就在李瓶儿的屁股上,狠拍了一掌。
李瓶儿不敢再装,睁开眼睛,她被扈成脸朝下的担在马上。这会一醒过来,还没等反应过来,扈成手掌一动,就把她翻了过来,然后伸手担住了她的小脑袋。
李瓶儿的眼睛眨巴眨巴,试探着睁开,正好的扈成来个对眼,扈成眼中淡淡的笑意,让李瓶儿身子一震,急忙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扈成笑道:“我们正在回城,你要是一直不睁开眼睛,那我可就这样把你抱回城了。”
李瓶儿吓得一哆嗦,急忙睁开眼睛,看到扈成眼中的戏谑,不由得略略有些羞恼,轻声道:“恩相自重,小妇人已经是有人家的了。”
扈成身子略弯,就对着李瓶儿道:“你有人家了?我听说花子虚那个混蛋,并不能满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