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爷一走,罗君斐仿佛就换了个人似的,把手里的书丢到角落。
他睨了眼罗君浮,“还不快把东西端过来?我都快饿死了。”
“……对我客气一点,我起码是你的哥哥。”罗君浮说着,把燕窝放到罗君斐面前。
罗君斐不屑,“我不承认的哥哥。”
“随你。”罗君浮说,装作不经意地看了看罗君斐的腿。
那条腿,已经废了。
因为自己。
“你再怎么看,它也不会开出花儿来。”低头吃东西的罗君斐似乎感应到罗君浮的目光,如此说道。“倒是你,身上的味道就像个娘娘腔一样。”
他最讨厌女人身上的味道,庸俗艳烂,无时无刻不在掠夺你呼吸新鲜空气的权利。
而罗君浮像是在脂粉堆里泡了三天三夜一样,那些女人就是用这种东西,勾住他哥哥的心魄,他身上的味道就像是一个记号。
太恶心了。
罗君浮皱眉,“你有必要这样对我说话吗?”
罗君斐笑了笑,慢悠悠地站起来,他故意捏起嗓子,放柔了几分,像个经历变声期的小姑娘,“哥哥,你身上的味道……太恶心了。又是黄柔小姐吗?”
黄柔,像是一根刺,深深扎在兄弟二人的心底。
因为她,罗君浮离开了他。
因为她,罗君斐失去了一条腿。
他在深夜哀嚎的时候,罗君浮在黄柔的温柔乡里。
罗君浮恶心地甩开罗君斐,“你别太过分。”
“论过分我不及你,如果你没有道歉的觉悟,就不要再进来了。”罗君斐如此说,他恶劣地把燕窝撒在罗君浮脚边,“出去。”
罗君浮受了气,甩袖离开。
道歉,道什么歉?
又不是他的错,他不可能道歉。
这一切,都不过时罗君斐的臆想。他是哥哥,绝不会向弟弟低头的。
他这样想着,回到了自己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