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到坐在后门的人时,愣是被吓了一跳。
他蹑手蹑脚地绕过罗君斐,想要进门,不想罗君斐突然叫住他。
“安春。”
“二…二少爷,你怎么在这儿?”安春笑问。
罗君斐没有回答他,而是问:“我哥他呢?还在君欢楼吗?”
“没,大少爷今儿没去君欢楼。”安春回答。
“那他在哪儿?怎么现在都不回来?”罗君斐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安春有些为难,“二少爷,大少爷吩咐了不让告诉你的。”
罗君斐心里有些不好地预感,他捉住安春的小肥肩:“他到底在哪儿?”
“二…二少爷,奴才真不能说!”安春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奴才最难做的,就是夹在两个主子之间。
罗君斐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便放开安春。他眼里闪过一丝怨恨,“他去城郊了吗?”
“没有。”安春肯定地说,他面上有喜,“二少爷你放心吧,大少爷今日做的都是正经事。”
虽说如此,可罗君斐心里头仍是不舒服。
“你进去吧。”罗君斐放过他。
安春一喜,“多谢二少爷。”
安春走了,罗君斐这才想起自己忘记问罗君浮什么时候回来了,有些懊恼。
罢了,在这儿等着也好。
想着,罗君斐又坐下。
远处,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走来,看到罗府后门的白衣时不由一喜。
可等走近一看,却看到门口的人是罗君斐,黄柔心里一慌,又忙地离开。
可罗君斐早已察觉到有人接近,远看那背影就觉得熟悉,转念一想,不就是那女人吗?
“阿福阿旺!”罗君斐叫来下人,指着黄柔说:“捉住她!”
两个奴才没有耽搁,几步便捉住了黄柔。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听见没有!罗君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黄柔被按在地板上,不顾形象地叫着。
此时她衣衫凌乱,头发也散乱地不成样子,身上还有一股酒气。
“为什么?”罗君斐听到这话不由冷笑一声,眼里迸出寒光,“如果你真是黄柔的话,你就应该知道,我的腿是为什么断的吧?”
黄柔先是一愣,而后看看罗君斐的腿,咬牙切齿地说:“那是你自作自受!你哥哥是心甘情愿替我做事,用得着你插手?”
“可你让他做的都是断腿的事?”罗君斐质问。“你也真是好心肠啊。那下次,你是不是要叫我哥哥做送命的事?”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自己也不会变成这样!
黄柔语凝。
她安静了一会儿,再抬头时已经挂上温柔的笑。伸手捉住罗君斐的胳膊,而后慢慢起身,二人地身子贴得很近,鼻间的气息相互交融。
“阿斐,这件事是我不对,我道歉,我以前就是混蛋。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以后就不想着你哥哥了,就服侍你一个人。”她语气蛊惑。
可惜,罗君斐的眼里没有她的绝艳春光,鼻尖萦绕着她身上令人作呕的酒气。
罗君斐勾起一抹笑,眼神轻蔑:“看来望春楼的老鸨将你教导得极好,今晚的恩客看来很是热情呢。”
他看着黄柔脖间露出的草莓说。
黄柔面色一僵。
“将她带回望春楼,告诉老板,要加大力度的教导,她是一个很好的摇钱树。”罗君斐继续说,语气间尽是让人心死的冰冷。
阿福阿旺本来还想看自家二少爷也意乱一次,不过看来无缘了。二人快速捉住黄柔,将其带离。
正这时,远方忽然驶来一辆马车。
黄柔看到那马车,尖叫挣扎得更厉害了。
马车在几人面前停了下来,里头走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小美人儿,我还担心你跑进乞丐窝儿里头了呢,原来是跑到这里来了。”男人用肥腻的手摩擦着黄柔的小脸。
黄柔摇着头,“不,快带我走……带我走!”
听到这话儿,那男人眼睛一眯,狠狠给了黄柔一巴掌。
“买你一晚上是看得起你,竟然还敢给我耍花样?活的不耐烦了你!”男人教训说。
罗君斐走过来,“原来是李老板,怎么?这个就是您今日的猎物吗?”
这男人和罗老爷做过生意,所以罗君斐也算是熟悉。
男人看到罗君斐,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说:“是罗二公子啊!对,这是我今晚买下的,不过性子野了些。虽然看着不怎么样,可其他人说……功夫是极好的。”
最后一句,他是凑近罗君斐说的。
罗君斐忍着泛起的鸡皮疙瘩,笑说:“原来如此,那李老板可要看紧了,这野猫最爱往外头跑了,今日若不是遇见我,可能还真跑到乞丐窝里也不一定。”
“那李某就多谢二公子相助了。”
男人说着,把黄柔给扯上了马车,“给老子进去!”
黄柔颤抖着,知道自己是跑不掉的,便乖乖进去了。
“告辞。”
“告辞。”
二人互道了一声,随后罗君斐便离开了。
男人看着罗君斐走路的滑稽,不由冷哼一声,“一个瘸子竟也痴心妄想想要做官,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