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潇湘刚才回到府里坐下,下人就忙不迭地送了一张请帖。
她打开一看,南禹民邀请她去骑马射箭。
沐潇湘眉梢轻挑,这南禹民是怎么回事?如此不要脸,自己妻子的姐妹也敢邀约?她冷笑一声,只道自己从前看错了他,也庆幸自己没有嫁给南禹民,随手将信给撕了。
容羽端着酸枣糕上来,“主子,怎么回事?”
她听说南禹民送了书信进来,心里就有些放心不下。毕竟南禹民和曾经的左苓有一些牵扯,容羽还是希望二人不要再见面的好。
“没什么。”沐潇湘嘴角微扯,又提议说:“虽然我喜欢酸枣糕,但也不要时时供着,吃腻了怎么办?”
容羽微敛神色,“奴婢省得了。”
沐潇湘拿起酸枣糕,张开嘴又突然没了食欲,容羽看在眼里,有些不自在。
“对了,禾欢呢?”沐潇湘问。“今天她都什么存在感,总感觉要出事。”
她现在是发现了,禾欢的偏执过了头就是病,自己可得看紧自己。
容羽回说:“回主子,禾欢一回来便跟着小丫鬟出去洗衣服了。”
“洗衣服?”沐潇湘微愣,“一等大丫鬟也要做这个?”
容羽摇摇头,“她自己要做的,拦也拦不住,她莫不是对主子你有怨气?”
沐潇湘也跟着摇摇头,手中的糕点拿了又放下,一时摇摆了好一会儿,才说:“去把红烛叫过来,我有话要问问她。”
“是。”容羽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她就带着红烛进来了。
红烛福身,“不知主子有什么吩咐?”
沐潇湘说:“最近你可有同禾欢说过话?”
不想红烛听到禾欢二字,面色变了变,有些惊恐的模样。她嗫嚅一会儿,说:“说,说过。”
沐潇湘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敛去疑惑,接着问:“她可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反常的地方?
禾欢这几日一直很反常,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是沐潇湘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红烛愣怔片刻,不一会儿眼泪就流了出来,她咬破了唇瓣,都破血了才说:“求主子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想死,求主子救救奴婢……”
她说着,直接跪走到沐潇湘身边,哭得形象全无。
红烛平日也是个端庄的,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将她吓成这般模样。
沐潇湘和容羽对视一眼,问:“你说,我一定帮你。”
“谢…谢谢主子,禾欢姐姐她疯了……她疯了”红烛一脸惊恐,嘴唇都泛着白,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禾欢姐姐给奴婢吃虫子,还跟奴婢说那是蛊,奴婢好怕。主子,奴婢是不是要死了?”
闻言,在场几人都大吃一惊。
蛊?
禾欢给人吃了蛊?
沐潇湘想到被禾欢救下的那两个隐族人,看来还在她手上。随后,沐潇湘又想到自己给禾欢吃的蛊。
“把手臂给我看看。”沐潇湘将红烛的袖子撸起,果真在红烛的手上发现一圈一圈规律点的红圈,
红烛抽噎着说:“另外一只手也有。”
沐潇湘看了另一只手,发现情况是一样的。她对蛊了解不多,如今感觉苦闷不洗。
一旁的容羽观察半晌,抬眼看到了沐潇湘的忧思,上前说:“主子,这蛊我认识,我村子里有个隐族出来的蛊师,他了解这个。不若咱们把红烛带去他那儿瞧瞧?”
“不,贸然把红烛带出去只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还是你秘密将那蛊师带进来,不要让别人发现,特别是禾欢。”沐潇湘沉下眸,嘴角仅有的笑意似是讽刺,“红烛,你就继续装着中蛊的样子,别让禾欢发现破绽。”
红烛点点头,随后又不放心的问:“禾欢姐姐她……她到底怎么了?”
“她只是病了。”沐潇湘拧了拧眉。
夜晚。
红烛战战兢兢地睡下,可因为寒冷和害怕却迟迟闭不上眼。
禾欢不知给她吃了什么蛊虫,似乎要夺走她的温度一般,红烛感觉自己很冷很冷,盖了多少条被子也无用。
怎么办?自己会不会死?这么难受,肯定是被疼死的吧?为什么禾欢姐姐要如此对我?
为什么?
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禾欢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这几个问题一直盘旋在红烛的脑袋里,让她头昏脑涨的。
不知过了多久,红烛才终于有了丝睡意。
却不想对床的禾欢突然爬起身,幽幽的来到她的床边。那冰冷的目光把红烛仅有的睡意给吓走了,红烛被吓得大气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