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来了一句,“顺便找找你师姐……额,还是不用了,你还是不要去给她拖后腿。”
鲜于楹:“……”
看来这师傅真的是倦了。
走了一个会半夜梦游练剑的徒弟,又来了一个会梦中狠狠踢人的徒弟。
只是那位师姐,也是鲜于楹被逐出师门时第一次听师傅提起。
原来自己还有一位师姐啊。她是个怎样的存在呢?
不过现在师兄找到了,鲜于楹忽然之间有点小兴奋。
她悄悄抬眼看了君长戚一眼,对方眼尾稍挑,慵懒妖冶。
“师兄?”她低低叫了一句,眼睛观察面前男子的反应。
君长戚眼皮微抬,嘴里“啧”地一声,算是应答。
果然,就是师兄。
鲜于楹激动的想,方才的恐惧和抵触一扫而空,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这个师兄。
杀心太重?
她瞥了一眼他手边的鞭子,上头还滴着血呢。的确是有点重了,她在心中给给某条疑问划了个勾。
长得丑?
额……可能师傅就是嫉妒了,明明惊天地泣鬼神的帅好吗?
至于半夜梦游练剑……
正想着,身后的门忽然开了,一个玫红色身影高傲地走了出来。
面容姣好,身材丰满,是真的丰满。鲜于楹惊叹于她的胸器。
此人正是南悦白,南荣国唯一的长公主。
她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奴才,道:“九千岁真是好手段呢,连皇后娘娘宫里的人都敢罚?”
“本督不过是听命做事,有何不敢?”君长戚满不在乎地喝着茶。
“是么?原来皇嫂这般无用,竟还要仰仗一个奴才来立威立法,这说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南悦白用帕子捂着嘴,似乎笑得得意。
一脚踩皇后,一脚踩君长戚,这是她最想做的事。
鲜于楹在心里头翻了个白眼,这公主怕是没刷牙吧?
君长戚则是“哦”了一声,接着道:“荣安长公主的贴身嬷嬷是哪一位?”
站在南悦白身后的牛嬷嬷听到这一句,心里跟着一紧。
南悦白眉头一皱,“臭阉官你要做什么?”
真毒,没根了还要被拿出来说事儿。鲜于楹在心里嘀咕。
君长戚面上不见半点不悦,对身边几个穿着蓝色飞鱼服的人说:“将人带过来。”
几人领命,眼睛往南悦白身后一扫,随后便去捉目标人物。
牛嬷嬷急了,顾不得什么便紧紧捉住南悦白的衣袖,道:“公主,救救老奴,求求公主救救老奴啊!”
她知道落到君长戚手里是什么下场,她还不想这么死呢。
“公主,快救救老奴!这九千岁是对你不敬啊!”
南悦白也是又惊又怕,拦在牛嬷嬷面前,下巴一扬:“你们敢?”
飞鱼服只听从君长戚的命令,也不管南悦白是哪根葱,长手一伸就捉住了牛嬷嬷的肩膀。
牛嬷嬷只感觉自己的肩胛骨都要被捏碎了,怕得紧紧拉住南悦白的袖子,南悦白还没来得及反应,袖子就被牛嬷嬷拉了下来。
夏日炎热,她穿得就少,如今被牛嬷嬷这么一拉扯,一截藕臂便暴露在众人眼前。
“啊!!!”南悦白惊慌失措地大叫一声,抱着暴露的臂膀满是不可置信,她愤怒地看着君长戚:“臭阉官,你怎么敢?”
这个死太监,居然敢这么羞辱她?
君长戚连眼神都不屑给,笑道:“公主殿下莫不是糊涂了?本督可不曾扯坏你的袖子,在座各位都是有眼睛的,有谁看到本督扯公主殿下的袖子了?”
众人将头低得很低了。
“你…你们……是你给他们下令捉本宫的嬷嬷的,你还想抵赖?”南悦白气得尖叫,脸色涨得通红。
她生来尊贵,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君长戚嘴一撇,“公主殿下也说了,本督是下令捉嬷嬷的,未曾下令扯公主的袖子啊。”
语气中是浓浓的“啊,我好无辜啊”,让人听得牙痒痒。
鲜于楹看着南悦白气得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嘴角忍不住勾起得意的笑。
叫你上回踩死我的毒虫,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