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她淡淡朝洛君鸾和苏祈佑笑了笑。
大家都是重生的人,都知道各自的苦楚。
他们体谅她,也知道若是这种时候,所有人的做法都会是如此。
胜利就在眼前,怎么可以放弃呢?
于是,她走上前。
而后,白酒依着命令把药水滴在路若若身上,没一会儿,路若若便开始起红疹子,不到两分钟,路若若的脸上,布满了可怖的红疹子,全然没了从前的美丽。而她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皇帝看了看靖西公主那一边,德嫔还想拦着,而皇帝已经提前让人将她拖开了。
白酒将那药水滴在靖西公主身上,靖西公主身上迅速布满红色的疹子,着实可怖。靖西感觉全身都在刺痛,发出嘶哑的惨叫。
如今,所有事情的明了。
德嫔接触到皇帝的目光时,知道自己败了。败给了皇帝,还败给了一个蠢笨如猪女儿。
而此时,夏司烨也悄悄退入人群之中,没有要为二人求情的意思。
不过半刻,皇帝的旨意迅速传开。
德嫔因为教女无方,纵女成祸,打入冷宫;而靖西公主,善妒,骄纵跋扈,没有给皇室带来光荣,反而是处处招黑,撤去公主名号,贬做中级女宫,陪着德嫔打入冷宫。没有皇帝的命令,她们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而在被带走的时候,望着路若若同洛君鸾等人的笑,靖西公主忽然觉得,自己成了这般落魄,都是她们的杰作。
她咬咬牙,她发誓,不会放过洛君鸾她们的。
而皇帝能把她留命,自然有他的道理。
这道理让靖西感觉耻辱,因为她被贬为女宫,所以她也算是同皇族脱离关系。她不再同皇帝有父女关系,那皇帝一直想对她做的事,都可以做了。
那些为人所不耻的事,让人作呕的事,他一直期待的事,便都可以做了。
靖西咬咬牙,她不会让皇帝得逞的。这个可恶的老男人,注定了会死去。
在她手中死去。
事情过去后,已经是到了中午多时。
所有事都过去,而那狩猎之兴事,便开始了。皇帝完全没有因为靖西公主的事而显出半分的伤心,反而很开心似的,竟自个儿提着弓箭去打猎了。还特地批准,给姬千洛放了假。
这也让姬千洛,有了疗伤的机会。
由着白酒家里还有事,夏司乐腿疾复发,所以他要赶回去,这事便落在了拉布尔头上。
却不想,拉布尔在此时却接到皇帝的飞鸽命令,让他速速前往。
他知道,他的一丝懈怠便可成为皇帝怀疑他的理由。所以他不敢怠慢,可姬千洛伤得很重,若不及时上药,恐怕日后是要落下病根的。
原本想去叫洛君鸾,却被珍娜制止了。
珍娜想着自己也在,也不必劳烦洛君鸾了。再说洛君鸾也受了惊吓,此时恐怕也惊魂未定,所以她接下了给姬千洛上药的人物。
姬千洛之前被白酒打了麻药,浑身不能动弹。
他不知是谁替自己上的药,心里却期望能是洛君鸾。
应是她吧。
他想。嘴角不由勾起笑。
而他不知,此时他帐篷外站着一个女子。
她披着一头如绸缎般墨发,衣服有很多处褶皱。
她望着帐篷内的场景,泪雨如下。
手里的药瓶掉在地上,白色的粉末飘荡在空气中。
姬千洛听到响声,睁眼便见到洛君鸾蕴满了水汽的眼。
她不再看他一眼,转头离开。
她以为他是需要自己的。
她给了他一次机会的。
他还是…骗了她。
她真傻。
所以才会傻傻的那些药瓶,来到他这里。却不想,自己终究还是走错了。
“洛小姐……”刚赶回来的拉布尔正好遇上她。望着她离开的落寞背影,他看了看屋内,明白了什么。
而姬千洛用尽全力一道掌风把珍娜给扫了出来。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