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颜夙的院子,却不见颜夙。
“怎么回事?我走之前还在的。”颜悦疑惑地说,对左苓露出歉疚的表情:“不好意思小苏阁主,让你白跑一趟了。”
左苓环视了屋子一周,屋子很整洁,可是屋子里却有一股带着面纱也无法隔绝的甜腻香气,根本不是颜夙一个大男人应该有的。
“你嫂子喜欢这么浓烈甜腻的熏香吗?”为了确保万一,左苓还是问了一句。
颜悦也跟着闻了闻,瞬间就被甜腻的味道给呛到,“没有,嫂子身上都是好闻的墨香,不是这种情楼勾栏的俗味。”
她皱着眉,不悦地说:“他肯定又把勾栏院里的女人带回来了,恶心死了!”
颜夙突然性情大变,莫非问题在这香里?
这会儿,颜悦突然想起什么,悄声对竹云说:“小苏阁主,你能把竹云姑姑借给我一会儿吗?我怕我偷跑出去,我爹爹他又在院子里等着训我。”
说着,她俏皮地吐了吐舌,露出不好意思地神情。
左苓看了竹云一眼,竹云点点头。
院子里就只剩下君长戚和左苓两个人,左苓不想理会自家师傅这个大猪蹄子,便自顾来到香炉那里检查。
可是左苓不懂香,只能暗戳戳拿一点,准备拿去给占星阁分析一下。
“问题不在香里,颜夙只是被人魇住了心智。你要找的应该是那个施术的人。”君长戚站在她身后,遮住全部阳光。
左苓没由来的后背一凉,“师傅,你能别这么吓人吗?”
“不能让竹云嫁给那个家伙。”君长戚自顾自话,甚至不似以往的捉住左苓的袖子,略带祈求地说:“别让竹云嫁给别人。”
他也就只有竹云这个念想了,他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失去她!
左苓却是皱了皱眉,“师傅,这个话你应该亲自去跟她说。”
她不明白,自家师傅明明选择了颜悦,为什么还要缠着竹云不放。她的竹云也是有她宝贝着的,如今在君长戚这儿受了委屈,就算对方是她师傅,她也不可能再把竹云交托给君长戚。
君长戚却摇摇头,“她只听你的话。”
“她当初喜欢你时,她也是听你的话的,师傅。”左苓提醒道,望着对方不敢在外人面前露出的哀伤,又有些不忍,“师傅,竹云有她自己的选择,你也有你自己的选择不是吗?你都把那玉佩给颜悦了,你也知道那玉佩代表什么。既然你选择了颜悦……”
“不,我没有选择她。”
君长戚打断她,不住地揉了揉眉心,“那是颜家那老东西威胁我的,如若我不把玉佩给他,也不会有现在的我。”
他重回南荣,本想找那些第一个反他们君家的人算账,却不想颜家的那老东西狡猾得很,知道他最看中那块玉佩,知道他最看中誓言与亲情。
“如果是我,我会杀了他。”左苓将君长戚的手给放下,看着对方说:“师傅,你也不是一个会心软的。”
如果正如君长戚所说,那他肯定有什么隐情。不然像那老东西那般的无耻的,恐怕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可是君长戚却道:“不能杀了他。”
“为什么?就因为他是颜悦的父亲?”左苓冷笑一声,有些吃味地说:“不过颜悦的确是个人见人爱的小美人儿,也不妨师傅你会喜欢她。”
世界上谁不喜欢美人呢?
苏祁佑肯定也是。远在宫中的苏祁佑打了个喷嚏。
“不是,认真听我说话,别意气用事。”君长戚给了左苓一个脑瓜崩,疼得左苓抱着额头泪汪汪地看着他。
君长戚:“你可还记得长欢?”
左苓想也不想就点点头,长欢公主,是君长戚的亲生妹妹。“所有人都说她已经死了。”
联想到君长戚被颜父要挟,左苓似乎想到什么,“难道……长欢姐姐还活着?”
“对,当初就是他送走的长欢,这世上,也只有他知道长欢被送到了什么地方。”
那是他唯一的妹妹,世上唯一血浓于水的亲人,他不能置之不理,更不能放弃寻找她。
左苓:“太慢了,师傅。”
“什么?”
“你忘了你的师妹?”
“不行,那老东西戒备心太重了。”
“可你怎么忘了,孩子是最容易让人放松戒备的。师叔她有一张最具欺骗性的脸,她最懂得利用这一点,不是吗?”左苓提醒说。
君长戚是在这件事畏手畏脚的,总会给敌人太多机会。
经这一提醒,君长戚也明白,自己不该再这么等下去。他等得了,可长欢等不了。
从小养尊处优的她怎么受得了外面的生活?
“我明白了。”说着,君长戚又给了左苓一个脑瓜崩。
“为什么啊!”左苓委屈不已。
君长戚:“这是本督给你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