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看到她同那萧黎渊的交易,环秋恐怕永远都只会以为言铃颜只是从前那个软弱可欺的小白兔呢。
“你…言…言铃颜,你叛国通敌…我…我要去告诉太子殿下!”
好一会儿,环秋才结结巴巴地道。
“是么?好啊,你若是有能力走出我这帐子,随你去告好了。”言铃颜指了指帘门。
“你放开我!”环秋挣扎着。
言铃颜摇摇头,“不放。”
“我可是杨小侧妃的奴婢,就算你贵为太子妃,也没权利绑我!”
言铃颜似乎看笑话似的看着她,眼神微凛:“没权利?素娘,告诉她本宫为何会绑她。”
“是。”素娘应道,而后走道环秋边上,面无表情地道:“半夜擅闯太子妃营帐,鬼鬼祟祟,其心叵测。而且你似乎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看了不该看的,按此,你应被挖去双目,拔掉舌头才是。”
环秋被吓得小脸惨白,毫无血色,她一边摇头一边道:“不…不要…不可以,我是侧妃的奴婢,你不可以动我的…不可以……”
“说到侧妃,本宫想你怕是忘了,她方才在本宫帐子里与人通奸,被殿下抓了个正着,现在性命恐怕不保了呢。”言铃颜淡淡提醒。
说到此,环秋惨叫一声,抖如糠筛。
而后她跪爬向言铃颜,一边磕头一边道:“娘娘,娘娘奴婢知错了,求娘娘放过奴婢的,奴婢再也不敢了。从前奴婢针对娘娘,全都是杨小妹和杨子姝唆使的。求娘娘绕过奴婢的,奴婢还不想死……”
言铃颜冷冷一笑,这人玩人,便是这个时代最好看的戏剧。
从前在太子府,这环秋可没少欺负她。如今她落下宫寒的毛病,虽说不是多严重,可若出了差池,谅她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不过既然那些人送了这么个好礼给她,她也没有不回的道理。
一次二次的陷害,她得一一讨回来呢。
“你若是想活下去,本宫也不是不可以帮你。”
言铃颜说着,对上环秋惊喜的眼睛。
黑眸之中的环秋显得如蝼蚁般卑微可笑,如今,到底言铃颜才是胜者。
第二日,言铃颜便吩咐人把杨小妹从罪牢给领了出来。
魐炆椊杉换了寻常奴才的衣裳,跟在言铃颜身边。
翼聆看着几人,有些武功路子,便拦住他们:“你们几个,是什么人?”
魐几人刚要动手,素娘示意几人不要轻举妄动,望了望言铃颜又笑着道:“我们是娘娘从相府挑选来的,前些日子婢子生病,为了不拖累娘娘的路程所以在庄子上养病,昨夜才追上的娘娘。”
翼聆有些怀疑,求证似的看向言铃颜。
“这几人都是父亲送给本宫的,不是外人。”言铃颜回说。
“可属下怎么没听娘娘提起过?”翼聆仍旧有些怀疑。
言铃颜渐敛笑意,“怎么,你不信本宫?”
“属下不敢,请娘娘恕罪。”翼聆拱手。
“罢了,走吧。”
言铃颜说完,便领着几人要离开。
刚一个转身,便看到黑着脸的路子彦朝这边走过来。
言铃颜暗道不好,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殿下金安。”
“言铃颜,你当真是好本事呵。”他咬牙切齿道,额角青筋暴起。
“臣妾多谢殿下夸奖。”
路子彦气急,指着言铃颜道:“你……”
可后者却依旧含笑,温润无害,他越发堵得慌。他一拂袖,道:“说,为何要把那贱人从牢里放出来?”
“殿下当真薄情,这不过一宿,人的身份便差了这么多。”言铃颜微挑眉稍,眼角讥诮。
如若把杨小妹换做自己,结果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路子彦不喜她说话的方式,皱起眉头,道:“你什么意思?”
“殿下从小在母后身边长大,后宫的勾心斗角恐怕也见的不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难道您心里无半点明细?”
太子从小被皇后养在身边,后宫中的人,眼睛都盯着皇后屁股底下那个凤椅,那么黑暗而恶心,残酷而畅意的争斗,他见的还少吗?
“可本宫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未必真,臣妾倒更想知道那出事之人想说些什么,若想知道真相,殿下便等着便好。不出三日,必然是一出好戏登台。臣妾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罢,言铃颜绕过路子彦,领着一干人走了。
路子彦捏着拳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看的眉目因为纠结气急而皱起,仿佛狰狞。
而听到二人对话的环雨,将二人对话原封不动的送到了杨子姝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