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虎的嘴角绷起来:“啥你男人,他连你是个小子都不知道!”说着,他站起身,从二奶奶的针线柜里翻出笸箩,上头横着一把绑红绳的剪刀,他把剪刀刃对着自己的掌心,猛地一下,血溢出来,滴滴答答落在藕荷色的好褥子上。
许锥儿不解地看着那块血迹,深红色,巴掌大小,秦二虎抓起床上的肚兜,把他当腰抱好,“嘿咻”一声扛上肩,神采飞扬地宣告:“俺打劫,你骗婚,俺俩才是一对儿!”
咣地一响,他抬脚踹开房门,开过荤的土皇帝似的,扛着许锥儿,走进五月灿烂的艳阳里。
阳光灿烂,许锥儿头朝下,看着满院子蹲坐的人,老太太、二奶奶、三奶奶,全攥着帕子揪心地看她,不远处地上躺着一个人,昏过去了,膀子底下有一滩血,是大爷。
许锥儿一声尖叫,醒过来,外头天漆黑,他孤零零躺在土炕上,脸上又热又涨,拿手揉一揉,刚才哭累睡着了。
门上锁响,他一骨碌爬起身,蜷到炕头去,抱着膝盖,盯着那扇简陋的木门。
进来的是秦二虎,可能喝了二两小酒儿,身上有辣味儿,看见许锥儿,笑呵呵地说:“缩那地方干啥,出来,睡觉了。”
许锥儿看他醉醺醺地脱衣裳,也不分啥外衣里衣,囫囵一把全剥掉,露出个精壮的膀子和甩来甩去的下身,热气腾腾地爬上炕。
“俺要回家,”许锥儿小声小气地说,“你放俺回家。”
秦二虎不爱听,光溜溜地拽他:“啥家,那是别人家!”他拽小猫儿似的,把他一团儿拽到怀里,臭不要脸地扒他衣裳,“那帮大户,说啥仁义道德,小媳妇一不干净,他们就不要了。”
三两下,许锥儿就被扒得精赤条条,秦二虎揽着他放倒,抱得死死的,一把一把摸他屁股。
“你干啥你!”许锥儿惊慌地推他的手,秦二虎和大爷不一样,自从上了山,五天里天天这样,非搂着他睡,还不让穿衣裳,搂急了,就喷着热气在他耳边叫唤:“俺喜欢你,锥儿,俺想和你好!”
他这个好,跟老大的好不一样,是想干点啥的那种好,许锥儿背朝他,白脖子上出了一层臊汗,挣着扭着:“不……俺不……”
“俺对你不好吗,”一到这时候,秦二虎就要和他掰扯个理儿,“你让俺放你男人,俺没害他,他家大钱俺全给留下了,就拿了点儿浮财,俺对你咋样,你说!”
他说的是,可许锥儿还是一根根掰他掐着自己奶头的手指头:“俺、俺不愿意和你光屁股……”
秦二虎从后头磨蹭他:“慢慢儿……慢慢儿你就愿意了,”他涎着脸,在许锥儿的耳朵上亲一口,“再说俺俩以前早这么睡过,那时候……你搂俺搂得可紧!”
那和这咋能一样呢,那是救人,这是两个男的光着身子睡觉,是老大跟他说过的脏事,许锥儿拿脚踢秦二虎的腿,想叫他离远点,怕以后老大知道了,要嫌弃自己。
那家伙却死皮赖脸,趁机拿毛茸茸的小腿把他的脚丫夹住,伸手往前摸他的尖下颏,一摸,是湿的:“咋还哭了?”
许锥儿抽鼻子:“俺想家,想老大了,”他赶紧抹一把眼泪,“没有俺,他晚上一个人咋睡呀。”
“咋睡,”秦二虎酸酸的,说风凉话,“转头人家再娶一个大闺女,前凸后翘的,夜夜享艳福呢!”
许锥儿不吭声了,想起老太太之前的话,魏老大迟早要娶新媳妇,他心里一揪,拿牙咬着手背,秦二虎再摸他,他就由着了。
是啊,这都五天了,要来早该来了,魏老大那么个要脸的人,咋能捡一个让土匪拐过的女人呢……
“俺最冷最饿的时候,你搂着俺,焐俺,”秦二虎借着酒劲儿,往许锥儿的屁股缝里伸指头,“往后,换俺搂着你,焐你!”刚探进去一点,许锥儿就把软软的屁股肉夹紧了:“你抠俺屁股干啥,臭烘烘的。”
秦二虎知道他不懂:“俺……喜欢你,才抠你屁股。”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