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蘅听了这话面皮微红,掩唇轻笑着:“你生的更好看些,我一看,便挪不开目光了。”
这就是林蘅了。
她是个温柔的人,却从不固执守旧,一处玩闹起来,也能说上几句俏皮的玩笑话,但又总不会叫人尴尬下不来台,是以与她相处,最叫人舒服不过。
温桃蹊笑吟吟的:“林蘅姐姐才到歙州吗?上上个月我过生辰,阿爹阿娘请了好些人到家里来一起热闹,我没瞧见姐姐呐。”
林蘅一面说是,一面把手重又垂回身侧去:“我前几日才刚到的,错过了你的生辰,想来一定热闹极了,也好玩极了。”
温时瑶在一旁接了话,仍旧是打趣的:“她是全家的掌上娇,生辰那日,我大伯不知花了多少心思,要不是大伯母拦着,非要叫戏班子搭台唱上三天三夜,热闹个三天三夜,哪一年不是这样的?热闹是一定热闹极,好玩嘛,也一定是好玩极了,就是不知道你在歙州住多久,或是今年就回杭州也不怕,等明年元月,她过生辰,一定早早就派人到杭州去请你,总要叫你见识一回才好。”
温桃蹊一跺脚,嗔怪着啐她:“谁要你多话,林蘅姐姐是在问我的!”她说着上了手去拉林蘅,把小脑袋一歪,“我就说从前没见你到姐妹们的宴上露过面,不过我方才听我阿娘讲,姐姐是要在歙州小住一段日子的,可定了何时回杭州去吗?”
她摇头说没有:“也许三五个月,也许等到年下,我才来,还没想过何时回去,住在姑妈这里,爹娘也是放心的。”
看似平淡的话语,其实是勾起了伤心事的。
温桃蹊知道林蘅的爹娘对她其实一直淡淡的,毕竟她上头有长兄,也有嫡姐,下头还有弟妹,她虽然容色过人,性情也出挑,但架不住出生的顺序不大好,不沾光。
“那样便最好不过了,多住些日子才好呢,回头我带姐姐把这歙州好吃的,好玩的,都逛一遍,保管姐姐回了杭州还惦记。”
温时瑶一根手指戳到了温桃蹊的脑门儿上去:“我看林家妹妹生的文静,你别把人给带坏了。”
她自己就是个最安静不下来的,遇见性情相投的,又或是她看得上的,话匣子打开了,说上三天三夜也收不住,活套的过了头,这会子还要数落打趣她?
温桃蹊扮了个鬼脸样,不屑一顾似的:“二姐姐也别来说我,林蘅姐姐是文静,比你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