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与不信,根本就没什么要紧的,现在要紧的,是李清乐信或是不信。
温桃蹊实在懒得跟她多说,再说了,她们两个人的交情,也没有好到事事都要解释个清楚明白。
她乐意帮忙就帮,不乐意,自然就不帮。
温桃蹊摇着头,人往贵妃榻上歪下去,偏又是面朝里,背朝着梁燕娇的。
她瓮声瓮气:“我帮不了你,你请回吧,我很累,要休息了。”
梁燕娇怒气冲冲的从小雅居出去,她临走那会儿,把温桃蹊门上挂着的湘妃帘重重甩了一把,两个丫头看的胆战心惊,生怕那帘子叫她硬扯下来一样。
她带着丫头走远,白翘和连翘才敢回屋,就怕她气儿不顺,去而复返。
温桃蹊早从贵妃榻上起了身,盘腿坐在罗汉床上,面上四方食案上摆了两碟糕点,还有一小碗去了皮的香瓜。
白翘哭丧个脸:“姑娘倒悠闲,这会儿还吃得下去,我看梁家姑娘不会善罢甘休的。”
温桃蹊手上动作一顿,香瓜没往嘴里送,扭头去看她:“她能把我怎么样?这里是温家,不是她湖州梁家,她住在三房是客,我是长房嫡女,她不与我善罢甘休?”
她撇撇嘴:“我是没兴趣得罪人的,又很知道她是个什么狗脾气,阿娘也说了,叫我尽可能远着她,秉持着不得罪,不招惹的原则和态度,但今儿可不是我招惹的她吧?”
白翘啊了一声:“虽说是梁家姑娘找上门的……不对啊,人家也不是来寻衅找麻烦的,可姑娘这样把梁家姑娘气走了,真的合适吗?她回了三房,肯定要在三太太面前胡说八道的。”
她爱说什么,就说去。
梁氏干的那些事儿,本来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不声不响的得了大便宜,还想怎么样?
她是想守着家宅安宁,好好过日子,可也不是一味的容忍退让就完了的。
梁氏摆明了就是个不肯消停的主儿,她做晚辈的,是不能对梁氏做什么,但她看不上梁氏的行事作派,还不能拿捏她侄女儿两句了?
再说了——
温桃蹊眼皮一掀,去问连翘:“你也觉得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