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儿:“前些日子是难过一场误会,之后便也引得三妹妹不大高兴,一直也没同她解释清楚。”
他说的含蓄隐晦,温长玄只当是为着梁燕娇那事儿,就多看了温桃蹊两眼。
他抿了唇角,看着丫头远远的站定住,不肯过来,心下无奈,站起身,迎了几步过去,才压低声音:“你为他妹妹的事情不待见他吗?全写在脸上了。”
她的确是不喜欢梁时的,也没想过遮遮掩掩。
其实她也知道这样不好,只是梁家这对儿兄妹,实在是让她觉得奇怪了。
她私心以为,如今家宅不宁,都是由他们兄妹而起,难不成他们梁家就这么清闲吗?自己家里就什么事都不用管,跑到他们温家来捣乱?
温桃蹊翻了翻眼皮,也没理会温长玄,掖着手信步过去,在梁时面前站定住。
她突然笑了,脸上挂着明亮的笑容,衬得她越发明艳娇俏。
梁时看她突然变脸,心道不好。
果然温桃蹊扬声:“上次同兄长说话不客气,后来回了家,仔细想一想,兄长虽说是当街拦下了我的车马,却并无恶意,只是与我叙旧说上几句话罢了,我很是不该拿那样的态度对兄长,委实过分了些。”
她一面说,一面又蹲身去做礼:“正巧今日见了,我与兄长赔个礼。”
然则她蹲身下去的动作才做了一半,就猛然被人拉起来了。
温桃蹊侧目过去,就看她二哥面色不善的站在她身旁,一只手几乎提着她,把她拉了起来。
温长玄咬着牙:“你当街拦我妹妹的马车?”
梁时心下咯噔一声:“那日原是偶遇……”
“你在街上偶遇我妹妹的马车,有什么话,不能进府来说,要你当街拦她?”温长玄打断他的话,转头又去问温桃蹊,“你身边跟着人吗?”
温桃蹊点头说跟着:“我那日去李家的,自然带了我的丫头们。”
他问的分明不是这个!
梁时心下一沉。
温家这位三姑娘,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他那天说起话来不大客气,温桃蹊也回了他一份儿不客气,这事儿原是扯平了的,他也并未做出一派刻意拦车的架势,她怎么就认为他不是偶然遇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