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俏皮的笑,又吐了舌头扮鬼脸:“还是大哥知道我。”
玩笑归玩笑,她是有正经事的。
本来看他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这会儿听他语气还好,温桃蹊也稍稍松了口气:“大哥,你这两天不怎么搭理我跟二哥,还给我们脸色看,是陆掌柜跟你说什么了吗?”
温长青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于是冷哼一声:“你还晓得我知道了会不高兴?”
他反问了一声,声儿放缓:“不过也不知道不理你们,还要给你们脸色看,长玄说的那些话,虽然是太直白了些,但也不算错,字字句句都是在理的,子楚是个讲道理的人,又比你们年长些,当然不会跟你们一般见识。当然了——”
温长青后话接的话,是因为他远远地就能看见温桃蹊脸上的不快:“于我而已,你们不算错了。”
她面上的不快果然立时消散,可旋即眼底又染上狐疑:“那你干嘛给二哥脸色看?二哥这阵子也没惹祸吧?”
“你不知道?”
他把温桃蹊问的怔住,人一时呆呆的:“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温长青嘶的倒吸口气:“我还以为是你……你不知道这几日他一直往三房跑,私下里见过梁燕娇好几回了吗?”
温桃蹊杏眼登时瞪的铜铃一般的圆。
不是,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她本来以为,上次出门的时候,她是劝下了二哥的啊?
她分析的头头是道,与他权衡利弊,让他别把自己搭进去,他当时像是听进去了,可一转脸儿,照旧我行我素,跑去招惹梁燕娇吗?
温桃蹊喉咙一紧,好半天才找回了丢掉的声音:“他一个人去见的梁燕娇吗?他就不怕……不是,二哥不至于这么糊涂吧?有大哥你的前车之鉴,他还敢去招惹梁燕娇?”
温长青却冲她摇了摇头:“他平素再怎么胡闹,好在是这点分寸总还是有的,倒不是一个人去见的梁燕娇,多半都有时瑶和长乐在。长乐一向粘他,他好不容易回来家一趟,这些天又没什么事,我听底下奴才说,长乐每天都把他拉到三房去,而梁燕娇也每回都在。”
要是兄弟姊妹们一处玩闹,那倒没什么了。
温桃蹊长舒了口气:“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二哥犯什么糊涂,跑去招惹梁燕娇呢。”
“她是什么好人吗?”温长青咬牙切齿的,“既知前头的事,又知道三婶心思,不说躲开远远地,还往跟前凑?第一回 去,见着她在,就该寻了由头回家来,第二回再去,她还在,再三再四的,就再不要去了!”